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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幾何,她都得沖在最前方,為家族迎風(fēng)破浪,勇敢承接任何事情。 她做到了,也一直這么做。 想不到會有這么一天,她沒必要沖在最前方,而是有人將她擋在災(zāi)難之后,好好護著。 風(fēng)聲小了,沙塵也小了。 她禁不住有些恍惚,窩在他的懷里,竟隱約有些睡意。 男人一直微微躬身,將她護在下方。 他還不時將她輕輕拉拔起來,免得下方的沙子積累太多。 直到四周緩緩安靜下來,風(fēng)淡淡消失了,沙塵也緩慢離開了。 他松懈下來,耳朵輕動。 懷里的人兒竟發(fā)出均勻輕緩的呼吸——顯然已經(jīng)睡著了。 這女人…… 他忍不住啞然失笑! 在沙漠戈壁里,暴風(fēng)沙是最危險的災(zāi)難,若是沒幸運的遮擋物體,人隨時都可能喪命在沙土中。 面臨這樣的大困境,她竟還能睡得著! 這個女人,果然夠特別! 他輕輕動了動手,將胳膊上和手上的沙子一一散去。 接著,大手溫柔摟住她,將她整個人撈了起來。 另一側(cè),好一些手下從沙子中起身,尋找其同伴來。 男人要揚聲,想起懷里的女人,不自覺將嗓音壓低:“找齊人,繼續(xù)躲著,明早天亮了,再做打算?!?/br> “是!首領(lǐng)!” …… 東方微白,太陽漸漸高升,陽光披灑下來,照在一片狼藉的戈壁灘上。 關(guān)悠迷糊睜開眼睛,投入眼簾的是男人冷硬的下巴。 昨晚不是暴風(fēng)沙過境嗎? 她怎么睡著了?! 男人坐在山崖下,背靠著黃褐色山體,將她摟抱在懷里,還給她蓋了狼皮被。 她身上暖暖的,暗自咽一下口水,輕輕動了動。 男人睡得沉,大手無意識拍了拍她的背,安撫般,很是溫柔。 她一愣,身子也忘了動了。 第一千九百九十八章 蠻帝(三十七) 他這是在做什么? 哄她嗎? 她俏臉微紅,很快恢復(fù)如常,淡定抬頭張望四方。 只見在他們的不遠處,二十多個臟兮兮的粗漢子或躺或睡,橫七豎八,一個個的臉上,頭發(fā)上,身上通通都是黃色沙土,幾乎看不出原面目。 她再往遠處眺望,滿目的沙丘,滿目的黃色,之前的帳篷、羊圈和馬棚,通通都消失無蹤,宛若不曾存在一般。 她又往上看,發(fā)現(xiàn)原來有些許綠樹和草的山崖,竟已經(jīng)光禿禿,什么也瞧不到了。 忍不住想起昨晚鬼哭狼嚎般的風(fēng)聲,甩得人rou痛的沙塵,后怕連連。 不愧是沙漠戈壁的大殺手,簡直太驚悚了! 她暗自輕吁一下,往仍抱著自己的熟睡男人看過去。 跟其他人一樣,他也仿佛從泥沙中鉆出來一般,滿頭滿臉的沙土,冷硬如刀削的五官換了一個顏色,看起來愈發(fā)霸氣凌人。 其實,他是一個長得很不錯的男人。 她自小行走四方,見過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 不過,像他這般氣場強大,面容如此凌然逼人的人,卻只有他一個。 忽然,她后知后覺皺眉——她這是在做什么?! 對一個身份不明,強行扣留自己的敵人發(fā)花癡嗎? 她動了動,坐直身子,看向雙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很是干凈。 她有些意外,轉(zhuǎn)而看向自己的周身,摸了摸臉,幾乎沒什么沙塵。 看來,昨晚他將自己護得很好。 如此想著,她心里微微一暖。 因為她的動彈,男人被她吵醒了,很快睜開了眼睛。 她從他的大腿上起身,站了起來。 男人晃了一下腦袋,將發(fā)絲上的沙塵揚走,瞇著眼睛看她,嘴角邪氣上揚。 “小身板明明不重,怎么壓得我的腿有點兒麻?” 關(guān)悠有些尷尬,道:“壓了一整夜,能不麻嗎?揉一揉,按一按,再站起來?!?/br> 男人對她勾了勾手指,學(xué)著她的口吻:“你弄我這樣的,你就得負責(zé)幫我弄好?!?/br> 關(guān)悠眼角一抽——他這是想故意耍賴嗎? 讓她當(dāng)那么多人的面,給他按大腿?不可能! “我手沒勁兒,也不知道你哪里麻,你自個按吧?!?/br> 男人手指在大腿上點啊點,道:“這兒、這兒、還有那兒,通通都麻得很?!?/br> 接著,裝出一副有些哀怨的模樣,期期艾艾盯著她看。 關(guān)悠微窘,看著一身狼狽的他,自己卻干干凈凈,又想著昨晚他將自己護得密密實實的模樣,不再躊躇,大步走前蹲下,雙手在他的大腿上按捏起來。 反正抱都抱了,還甚至同塌而眠,她沒必要忸怩,就當(dāng)是投桃報李得了。 她從沒服侍過人,也不知怎么捏,只好憑感覺,按來捏去,入手都是硬邦邦的觸感,捏得她五指微酸。 “好些了嗎?” 男人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嫩白俏臉,感覺小手撓癢癢般抓著自己,他想笑——拼命忍住。 難得她主動跟自己親密,他就算再癢也要忍住。 他憋著,憋著,憋得很難受,甚至臉頰都紅了,幸好臉上都是沙土,看不出來。 第一千九百九十九章 蠻帝(三十八) 因為憋得難受,他周身緊繃,不僅胸口腰板都繃得緊緊的,就連雙腿也跟著繃起來。 關(guān)悠捏著他的大腿,自然很快發(fā)現(xiàn)了。 “你怎么了?為什么越捏越硬繃?” 她再次開口,讓男人終于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嗓音大如洪鐘! 關(guān)悠毫無心理準(zhǔn)備,被他這么一嚇,瞪大眼睛盯著他看。 男人笑得咧大嘴巴,一口大白牙十分顯眼,胸口不停起伏,眼睛彎彎的。 他突如其來的笑聲,不僅嚇到關(guān)悠,就連另一側(cè)沉睡的二十多個粗漢,也都被先后吵醒,迷糊坐了起來。 鷹戈爾狐疑盯著首領(lǐng)看,又轉(zhuǎn)而看著蹲在他身邊的關(guān)悠,想想還是沒靠近。 雖然首領(lǐng)很少這般哈哈大笑,聽起來很是奇怪,可他是笑,不是哭,所以他不必緊張。 另外,首領(lǐng)極可能是因為他的女人才這樣失態(tài)大笑,人家小兩口正甜蜜膩歪著,他要是上前打擾,指不定下一刻就會被首領(lǐng)給踹飛了。 關(guān)悠見他笑得不行,縮開手,沒好氣喝道:“你好端端突然發(fā)什么瘋???” 男人一手按住肚子,好不容易才止住大笑。 “……太癢了……我忍不住……” 額?! 關(guān)悠一臉黑線,又尷尬又好笑,干脆伸手狠狠甩了他大腿一下,想想他可能是騙自己給他按摩,又甩多幾下。 男人連忙收住笑意,大手捏住她的小手。 “好了好了!我本來不麻,被你這樣打下去,遲早也得麻。” 關(guān)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