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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脖子痛得不行,對上他冷冰冰的眼眸,心里猛然一酸,眼里淚光閃爍。 他撇開臉去,不再看她。 “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孤將你交給暗衛(wèi)審,包管你活不過半個時辰?!?/br> 尉遲悠氣憤瞪大眼睛:“我就是尉遲悠!我自小就女扮男裝,除了我父王和母妃,誰都不知我是女子身份!我的臉上沒貼什么易容面皮,你可畫我的長相容貌,去北冰國跟我的胞姐比較,也可跟我的父王母妃對比?!?/br> “你為何要女扮男裝?”他冷聲問。 尉遲悠答:“我被刺客追殺,摔傷了腦袋,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極可能是我母妃出身江湖,常被太后看不起。母妃難產生下我們姐妹,后來甚至不孕。父王騙太后說我們是龍鳳胎,才總算穩(wěn)住了我母妃的地位?!?/br> 喉嚨火辣辣的,她痛苦吸了一口氣,繼續(xù):“我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是我父王親手教的,他在北冰國也是才華橫溢之人,你見多識廣,必定也看過他的作品?!?/br> 頓了頓,她哽咽低聲:“你我相識多日,我可曾害過你半分?我可曾刻意去接近過你?除了跟你外出,我?guī)缀醪辉こ鲂袑m半步。我沒武功,手無縛雞之力,你覺得我能對你做些什么?” 他緩緩轉身,冷聲問:“寒王不知你是女子?” 她搖了搖頭,答:“就連近身服侍的招福也不知道。” 房間安靜下來,氣氛冷冽,宛如窗外的寒風一般。 他突然開口:“你說的話,孤會好好去核實。” 她晦澀輕笑:“陛下,其實我無論是女的,還是男的,都改變不了我是‘質子’的區(qū)別。對你對齊國來講,沒任何差別。” 第七百八十三章 “斷袖”齊王(六十) 這是兩個人認識以來,她第二次呼喚他“陛下”。 她早些時候也聽得真真切切,他不再跟平日一般,自稱自己“我”,而是用“孤”。 既然他已經決意要分清楚,那她也只能懂分寸了。 穆景天淡淡瞥著她精致的側臉看,低聲:“如何沒有差別?你若是尉遲悠,你便是真的質子。若你不是,極可能是混入我齊國的內殲……”他沒有再說下去,臉色很不好看。 尉遲悠微微一笑,道:“我便是尉遲悠。無論男女,只要我這張臉在,我便是北冰國的‘質子’,沒如何差別。陛下沒必要覺得我是人家送來的美人計,事實證明——我即便是男的,你也過不了我這一關?!?/br> 她話語淡淡,聽不出任何感情的起伏,說出來的話卻讓穆景天一下子黑了臉。 不錯,即便她是“男的”,他的一顆心也掛在她的身上。 她吸引自己的,不僅僅是她的俊逸皮囊,更多的是她的聰明和才情。 若她是女的,不是什么“尉遲悠”,那可能在第二次見面時,他就直接將她養(yǎng)在城郊別院金屋藏嬌。 他對她的渴望,早在南煙城的那個晚上,似乎就已經存在了。 他派人不停追尋她,想的念的便是要得到她。 她說的對,即便她是“男的”,心也會不由自主往下陷…… 他撇過臉來,眸光掃過她脖子上的手印,眸光微微閃動。 “且不管你是誰,我起初認定的人是你——你為何不跟我說明你是女子?” 尉遲悠聳了聳肩,答:“因為我如果說了,就是把剛才的情景提前一番,被你提早捏著脖子審問?!?/br> “不?!彼溃骸澳闳糁鲃诱f,結局也許截然不同。你為何不說?” 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微微俯下,眸光定定盯著她看。 她毫無懼意,昂首對上他的眸光,道:“因為你的心并沒有對我完全付出,全然信任?!?/br> 他沒說話,仍只是盯著她的俏臉看。 她輕輕笑了,難掩晦澀之意。 “若是全身心喜歡一個人,能不在乎身份地位,甚至超越男女之別,那你的眼里和心里就滿滿只有她一人。可你不是,你還想著你要三宮六院,還想要許許多多的其他女人?!?/br>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在你的心里,你對我是欣賞是喜歡,可也把我當成你的附屬物。你做為齊王的霸氣一直都在,不容挑釁。其實,你是把我當成愛寵在疼著愛著,不是真正的交心朋友?!?/br> 她輕輕摸了摸脖子上的青紫手印,眼里閃著淚光,可她拼命忍住淚水不往下掉。 “愛侶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可你……卻一點兒也沒有。” 正因為沒有信任,所以當她的女子身份曝光時,他第一個反應便是懷疑自己,甚至要親手殺了自己。 他一動也沒動,就定定盯著她看,衣袖下的手緊緊捏住成拳。 時間似乎在此時停滯了,氣氛緩慢壓抑的讓人痛苦難受。 忽然,他冷冷開口:“你不也一樣嗎?” 語罷,他甩袖而去,留下一夜的寒冷和黑暗。 第七百八十四章 “斷袖”齊王(六十一) 窗外冷風呼嘯,屋里暗沉而幽暗。 她一個人呆呆坐著,腦海里空白一片,似乎想了很多事,也似乎什么都沒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寒意讓她清醒過來。 “阿嚏!” 她連忙將被子拉起來,將自己早已凍得僵硬的身子包裹住。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在暗淡寒冷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無論什么時候,不管處境多難,即便這個世界每個人都不懂你不愛你了,你都要好好護著自己?!?/br> 有了被子,身上漸漸暖了起來。 她打量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這是溫泉池旁邊的更衣室,有些狹小,也沒有地龍。 盡管里頭沒人,不過這樣yi絲不gua還是不行。 更衣室有兩個大衣柜,此時都關得緊緊的。 她將被子裹好,慢慢挪去衣柜旁,打開——男子的外袍、褲子、內衫整齊疊放。 這里只有他一個主子,這些明顯都是他的衣服。 她絲毫沒客氣,每樣拿一件,全部套在自己的身上。 有些長,有些寬,都洗得干干凈凈,還有他淡淡的龍涎香——她撇開這個想法,該挽起的挽起,該扎好的扎好,將自己收拾得整潔大方。 外頭有溫泉,大理石的地板有一丁點兒暖意,她赤腳走往外側,走廊過道空蕩蕩的。 根據之前的記憶,她繞過回廊,往山莊的大門走去。 不料,她往前走不到幾步,突然前方黑影一閃,跳出來兩個黑衣人。 她驚訝瞪大眼睛,掃了一眼他們手中晃著亮光的長劍,聽他們氣息薄淺——明顯都是武功高手。 一個黑衣人臉無表情道:“主子有令,不許你離開此山莊半步?!?/br> 尉遲悠打量他們兩人,心里微沉。 這兩個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