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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比別人多承受多少東西這種事。 然后她突然對自己和安卜的關系有點灰心,不知道該怎么辦。 在感情上,蔣珂是懵懂的,和所有的少女一樣,喜歡臉紅心跳的感覺,也喜歡和安卜在一起時候的甜蜜,有點被動卻很歡愉。她默認自己和安卜的關系,但確實也從沒想過現(xiàn)實。當然,也就沒想過他們最后可能會走不到一起。 她突然想起毛-主席語錄里的話,在幾十年后也還在被人各種搬用在網(wǎng)絡上調(diào)侃的話——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就是耍流氓。 這么看來,其實根本不是安卜在對她耍流氓,而是她在對安卜耍流氓。 她倒也不是完全不想跟安卜結(jié)婚,單純就想跟他談個戀愛就算了。只是沒有那么明晰的未來打算,一切都沒深想過。 所以,她一面享受安卜現(xiàn)在帶給她的一切夢幻甜蜜,卻并沒有死心塌地一定要跟他走到最后,死也要在一起結(jié)婚生娃的決心。她沒往感情上放太多的心思,她更多的心思,其實還是在只屬于自己的未來道路的規(guī)劃上。而這條道路,并沒有把安卜包括在內(nèi)。就這個,顯然是對安卜很不公平的。 如果到時候他們遭遇現(xiàn)實阻隔,沒能在一起,會不會就耽誤了安卜的時間?畢竟,她年齡小,她也不是把感情當成人生第一要義的人,不管感情上最后什么結(jié)果,她都能接受。但是,安卜能接受嗎?如果她和安卜談戀愛有可能的結(jié)果只是耽誤了他幾年時間,那她對安卜的人生造成的影響就太大了。 蔣珂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第一次這么認真仔細條理明晰地思考她和安卜之間的關系。她想得有點多,想到無數(shù)種可能性。而一旦現(xiàn)實下來,所有的事情都將褪去美好的色彩,瑣碎而讓人糾結(jié)。 蔣珂一直想到臨睡前,然后在心里下了決定,她要跟安卜說明白。 第60章 這次出差, 施纖纖在時間上做了系統(tǒng)安排。她們坐凌晨六點鐘的火車從南京出發(fā),大概在晚上七點鐘到達北京。到了北京后拿著團里給的介紹信先去招待所住一晚,第二天趕早往北京軍區(qū)去。 時間問題都是前一晚三個人一起商量好的,所以第二天早上蔣珂五點不到便起了床, 洗漱一番拿上行李去營房樓下院子里和施纖纖安卜匯合。 蔣珂拎著挎著帆布包手提行李包下樓到院子里時,只看到了已經(jīng)準備好的施纖纖。兩人見面湊到一處,轉(zhuǎn)身往樓梯那處看。安卜還沒來,只能再等等。 蔣珂站在施纖纖旁邊,忍不住打哈欠,抬手掩著嘴兩個哈欠打完, 眼里就汪了滿眼的眼淚。 清早院子里空氣涼,施纖纖騰出一手拽拽另只手邊的袖沿,遮住半邊手背,轉(zhuǎn)頭看蔣珂, “昨晚沒睡好嗎?” 蔣珂站著醒神,把因為打哈欠而生出的眼淚收回去, 吸著鼻子說:“有一點?!?/br> 施纖纖笑笑,“因為鄭小瑤的事情?” 可不就是因為鄭小瑤的事情, 蔣珂嘆口氣, 問施纖纖,“她是因為我才結(jié)婚的么?” “怎么可能?”施纖纖話語輕松, “是她自己不想再全身心放在跳舞上了, 所以才接受劉漢青的。劉漢青一直在追她, 只不過她心里有別人沒答應。劉漢青不錯的, 條件好,也沒有干部子弟身上的臭毛病,適合結(jié)婚。再說她都二十二歲了,也不能再等下去。我現(xiàn)在二十一,都開始有點著急?!?/br> 蔣珂想一想,“你昨晚跟我說的,結(jié)了婚就要照顧家庭,要犧牲掉自己很多時間,那結(jié)婚有什么好著急的?” 施纖纖看著她的臉,眼睛里有一些的探究,半晌笑著道:“好奇怪,你為什么會這么問啊?女人都是要找個靠譜的男人結(jié)婚生孩子照顧家庭的啊,都是這樣啊。年齡大了,在嫁人這件事上就相對來說難一點。一開始我也以為鄭小瑤有點意氣用事,但是后來想想,也沒什么問題。作為女人,都是要給自己找個好歸宿的嘛。她覺得劉漢青是個好歸宿,就結(jié)婚了唄?!?/br> 蔣珂回看著施纖纖的眼睛,不確定地回問一句,“我想法奇怪嗎?” “有點?!笔├w纖點點頭,“你不會是……”施纖纖覺得下面問的話就有點過于離奇難以想象了,但她還是問了出來,“從沒想過結(jié)婚吧?” 蔣珂看著她,沒點頭也沒搖頭,還是在糾結(jié)婚姻生活的問題,于是跟她說車轱轆話,“我沒有結(jié)過婚,不知道到底婚后什么樣子。所以就是想,結(jié)了婚之后到底會怎么樣?!?/br> 施纖纖看著她目光不移,“昨晚不是跟你說了一些嫁到首長家做兒媳的辛苦嘛,其實都差不多啦。結(jié)了婚之后,心思收在家庭上,婆媳關系弄弄好,老公孩子照顧好,一家和諧幸福,就行了。” 蔣珂抿抿唇,“如果纖纖姐你結(jié)了婚,也會和小瑤姐一樣,放棄舞蹈?” 本來很正常的事情,但被蔣珂這么一問,就好像非常不正常一樣。施纖纖知道蔣珂對于舞蹈的執(zhí)著,但在她的意識里,這種執(zhí)著也就是進了文工團,努力在文工團占有一席之地,努力進步向上,入黨提干,給自己掙個穩(wěn)定體面的生活。 這件事里,穩(wěn)定體面的生活其實是重點,舞蹈只是手段,和其他通往這條路的手段沒什么太大的差別。如果說有差別,大概就是她們都喜歡跳舞。但是施纖纖意識里的這種喜歡,僅僅是心理層面的喜歡而已,沒有再多其他的。 施纖纖感覺出了自己的想法,或者說大部分人的正常想法,和蔣珂的想法產(chǎn)生了出入。她越發(fā)好奇,看著蔣珂,盡量用正常的語氣說:“結(jié)了婚之后就沒那么多時間了,能跳多少跳多少吧。而且跳舞是吃青春飯的事情,你看我們團里女舞蹈演員,最大的就是鄭小瑤。鄭小瑤結(jié)婚了,下面就是我。再跳也跳不了幾年的,都會想辦法去干點別的。然后主要還是以家庭為主吧,夫妻恩愛,兒孫滿堂,家庭幸福就圓滿了呀?!?/br> 蔣珂沒有在施纖纖的話里聽出圓滿,只聽出了一個女人命運的終結(jié)。嫁人成婚,相夫教子,人生有了固定的樣子,幾乎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可能。她覺得這樣有點可怕,為什么要用婚姻終結(jié)自己的人生?她不是不婚主義者,但能讓她接受的婚姻,絕對不是這樣的。 施纖纖看她發(fā)呆神游,笑著又說一句:“你還小啦,再過兩年二十了,你就明白了。別人不急,你自己就先急了。身邊人都結(jié)婚了,孩子也生了,就你沒結(jié),不難受嗎?” 蔣珂不知道自己到了二十甚至二十二三的時候會不會著急,但是現(xiàn)在確實是不著急的。她也不敢說自己不是仗著自己的年齡還小,所以她不否認施纖纖的話。 未來的一切都說不準,沒有人能真的料準哪一件事。哪怕是自己的事情,都無法預料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