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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她,何寄眼神就是一亮,搶步上前。 “何寄。”秦婠抓著人就問,“我家可是出事了?眼下情況如何?” 她被陷害與何寄有私情,原不該在此時再有接觸,但現(xiàn)下她也顧不得這些了。 何寄見她形容清瘦,但精神尚好,心里稍安,答道:“三老爺傷到頭,眼下已經(jīng)診治,傷勢雖重卻已無險,不過三太太就……” “我母親怎么了?你倒是說呀!”秦婠急了。 “因為三老爺受傷,秦老太太舊事重提,要三老爺過繼子嗣,今早把三太太叫了過去,要逼她點頭。我母親陪著三太太去了,她找人悄悄傳話于我,只說若你今日能歸家就好?!焙渭某脸恋馈?/br> 陽光灼得人眼花,秦婠眼前發(fā)黑,扶著秋璃的手閉眼站好,當機立斷:“秋璃,你回府替我回稟老太太一聲,就說我已無事,不過我父親傷重,母親急病,我要先回家侍疾,改明再回府向她老人家陪罪?!?/br> 事已至此,她自當以父母為重。 她神情不似往日溫和,帶著幾分煞氣,這番劫難何寄有千言萬語想問她,可見著人了卻什么都問不出口,只看著她踏上馬車,人影消失。 他亦飛身上馬,正要往前走,馬車的簾子忽被挑起,秦婠探出頭來:“今天是不是殿試放榜之日?” “是。今晨放榜,學子入金鑾殿領賜謝恩后三甲會騎馬游街,現(xiàn)在應該出來了?!焙渭拇鸬馈?/br> “三甲都是何許人?” “新科狀元乃是大儒盧湛的弟子寧非,你見過的,榜眼是韓家大公子韓康美,至于探花,是府上四姑娘的未婚夫婿,段謙?!焙渭挠行┮苫螅澳銌栠@做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秦婠陡然高揚的聲音,喚著車夫名字。 “先不去秦府了,帶我去接我兄長?!?/br> ———— 秦府瑞芳園外站的丫鬟正豎著耳根聽屋里的對話,園門外卻忽然有人進來。 “三老爺!”看到來人,丫鬟很是驚訝。 園外進來的卻是被人用藤椅抬過來的秦少白,他額上包著白繃帶,傷口處透著點紅,面色蒼白虛弱,神情卻焦急難安,不住地催抬椅的人快些。 不用他明言,這園里的丫鬟們都清楚他為何而來,這必是要來給三太太撐腰了。要說起三老爺與三太太,這園中的丫鬟又同情又羨慕,是個女人都想當三太太,能嫁三老爺這樣癡情疼妻女的男人,但他們又膝下無兒,在家中沒有地位,屢被老太太為難。 如今給他們撐腰的大姑娘鎮(zhèn)遠侯夫人出事進了猝,三老爺又受了傷,老太太自不再顧老太爺當時定下的半年之約,卯足了勁發(fā)難,連嗣子都替他們挑好,只逼三太太點頭。 堂上已經(jīng)爭吵了好一陣子,秦少白走到簾外時,恰聽到自己母親中氣十足的聲音。 “碧妁,你也替我兒想想,你們那女兒如今收押牢中是犯婦身份,我兒又傷重臥床,你還不同意過繼一個兒子,這是安心讓我兒日后連個捧靈摔盆的人都沒有!” 羅碧妁這兩日備受折磨,心力俱瘁,哪還有精神應付老太太,此時不過勉強跪著,忽也覺得老太太這話有些道理,都已經(jīng)這么多年,家中屢屢為此吵鬧不休,她已經(jīng)疲憊不堪,不如遂了他們的愿一了百了。 心念一崩,她就不想再堅持,雙眸通紅地正要點頭,卻聽外間傳來秦少白聲音:“母親,我還未死呢?!彼w快轉(zhuǎn)頭,撲到秦少白身邊,哭道:“你怎么來了?傷都沒好,不好好躺著,若是讓傷勢惡化可怎么辦?” 一邊又罵身邊跟的人:“叫你們好好照顧三老爺,你們怎么將他給驚來了?”身邊跟的人個個都垂下頭。 堂間老太太見他過來,倒也不急,只道:“你來了也好,今日便讓這孩子一并給你夫妻二人磕頭敬茶,把這事給定了吧。這事我也同你父親商量過,他已作主叫人開祠了。” “不是說……要等半年嗎?”秦少白扶著羅氏的手走入堂間,腳步踉蹌。 “那是你女兒說的!眼下她已入獄,能不能出來都成問題,我秦家可沒有這樣手段狠毒的姑娘!”秦老太太老臉一沉,罵道。 這堂上坐滿人,大房、二房,還有幾個族父,都是老太太請來勸她的,也是作個見證,如今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指責秦婠,聽得羅氏怒起:“老太太要怪怪我便是,我女兒是怎樣的人,我最清楚,她絕不會殺人,這定是誤會!” “老太太莫動怒,大姑娘之事自有官府查探,今日還是只說咱們家事吧?!贝蠓縿⑹弦娎咸忠R人,忙低眉順眼勸道。 秦老太太一想也是,便拍案:“不必多說,過繼之事我與你父親已決定……” 話未說完,外頭忽有人急奔至簾外。 “老太太,不……不得了了……咱們家門外頭來了好些人,都跟著游街的新科狀元爺來的,還有咱們家大姑娘……” 聽到秦婠,羅氏心頭一急,立刻喝道:“大姑娘怎么了?” “大姑娘陪著新科狀元爺來的,說是……說是迎接兄長歸家……” “!”堂間眾人盡皆愕然。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我是親媽了吧? 第131章 狀元哥哥 秦府外的街巷已水泄不通,宮里出來的儀仗隊鑼鼓喧天停在府外,把秦府門口的護院門子面面相覷,不知出了何事。 秦家正門前已經(jīng)站滿圍觀民眾,擠在后面的壓著前頭人的肩,踮腳翹首,盡皆引頸長望。不少年輕女子也擠在人群里,將往日矜持拋開,無數(shù)雙妙目含情脈脈只望向同個方向,手里的香袋香花帕子扔了滿地,只求一眼青睞。在秦家外院當值的丫鬟聞訊也都趕來躲在門后偷偷地看外頭坐在金鞍朱鬃馬上的男人。 今日殿試揭榜,金鑾殿傳臚唱名,皇帝欽點了狀元、榜眼、探花三甲,三甲在宮中領恩出來,由禮部儀仗隊鳴鑼開道,騎馬經(jīng)皇城御街昭告天下,最后返家。 眼下在秦家府外的,就是新科狀元爺?shù)膬x仗,可誰也不知他為何停在秦府門外。 說起這位新狀元,短短半月就已經(jīng)名動全京,大安立朝百余年來,便只出過這一位三元及第的狀元郎,而他卻年僅十八,弱冠之歲獨占鰲頭,怎不讓人稱奇?況他又生得一副好容貌,今日著紅袍、戴金翎,更是氣宇軒昂、氣勢逼人,怎不引得一干女子如癡如狂?偶獲他一眼回眸,淺笑之間是天生的多情眉目,少年得意,正如當空驕日,風采奪目。 有人自后方緩步踱上前,手里把玩著地上拾到的一個香袋兒,噙笑而至,朝馬上的人打趣道:“你這人也太招搖了,今日也不知有多少姑娘要為了你睡不著覺。” 他不以為意地挑挑眉,一翻身利落下馬,落到她身邊:“招搖些別人才不敢再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