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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婠卻勾唇一笑,道:“三meimei,你穿得這般單薄,可要我尋人將你的斗篷取來?”沈芳齡待要反駁,開口又是一個噴嚏,秦婠只好讓宮人給她拿個手爐過來,旁邊幾家夫人圍過來打聽沈芳華,秦婠便無暇再顧沈芳齡,轉(zhuǎn)而認(rèn)真與幾位夫人太太說起話來。 沈芳華甚少出度這樣的場合,外人不知沈家四姑娘,少不得多打聽了幾句,那廂沈芳華已被幾位姑娘拉著問妝容衣裳。沈芳華話雖少人卻溫厚,有問必答,很快就贏了不少好感。秦婠才應(yīng)對完幾個夫人,又被沈芳華帶過來的姑娘們圍住。 “妝容是嫂子替我畫的,衣裳首飾也是嫂子挑的,你們有話問她便是。”好些問題沈芳華也答不上來,只好帶著人來尋秦婠。 年輕的少女們都很活潑,而秦婠又沒有架子,見完禮后便圍著秦婠問個沒完,秦婠少不得一一解答,外人眼中便只見個年輕的小媳婦被眾少女簇?fù)碇瑡汕斡懴?,既有為人婦的穩(wěn)重,又有些少女的天真,不論是與各家夫人太太在一塊,還是和少不知事的姑娘們在一塊,都極融洽。 有人問起秦婠,蘇縈恰在一旁,溫柔地回答,那人驚奇非常:“那便是秦家大姑娘?” 后面有半句沒說,想必是要說惡婦之名。 可惡在哪里?也看不出來,分明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人皆有忘性,這輩子沒了后來的風(fēng)波,那惡名自然慢慢被新的印象沖淡。 秦婠卻是不知。 ———— 不多時,燕王、康王與永壽公主等皇家子孫皆已到來,場上的聲音便都消失,剛才還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們都回到自家大人身邊垂手站好,曲膝行禮,目送幾人進(jìn)了臨仙臺給徐太妃祝壽。 秦婠行禮時悄悄抬眼,想一窺天家風(fēng)采,不過看到的只有站在最旁邊的燕王。燕王霍寧并非太妃親生,是先皇長子,由太妃撫養(yǎng)長大,所以與太妃極親,又自小與皇帝交好,深得其信。這霍寧自幼熟讀兵書,長成之后便替先皇掌了帥印,平定過兩次疆域動亂,是位難得的將才,如今又是今上最信任的兄長,朝野上積威甚重。上輩子秦婠沒機(jī)會見到,今日一見,便覺這久經(jīng)沙場之人果然與其他人不同,他板正的身骨宛如鐵盾,步伐堅毅,眉沉目斂,行動之間皆是殺伐之氣,與身旁俊美的康王形成鮮明對比。 正想著,霍寧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凌厲的眼眸掃來,秦婠趕緊垂下頭,不敢多看。 ———— 徐太妃已經(jīng)盛妝端坐臨仙臺中,先領(lǐng)今上從宮中頒下的賀壽旨意,再受自家子孫之拜,接著才是各府女眷入內(nèi)拜壽。壽禮一早已經(jīng)抬到殿后,此時呈上的不過是禮單,由宮人一一唱過。 沈家雖有爵位在身,但由于沈浩初并沒出仕,名聲不顯,是以并不受重視,秦婠帶著兩個姑娘上前拜壽,徐太妃并沒多說什么,賞了些禮就算完事。 拜過壽的人便往外頭去,別苑里備了宴,請了幾臺戲,已經(jīng)咿咿呀呀唱起,外頭的爺們早就聽上,里面的女眷愛聽?wèi)虻谋阕匀ヂ爲(wèi)?,不愛聽的就在園里逛起,亦或抹起骨牌。 年輕的媳婦姑娘自然不愛這些,都聚到了天宵臺上。 這里有個不成文的習(xí)俗,乃由永壽公主發(fā)起的。大安崇尚禮樂,永壽公主年輕時就喜好舞樂,樂衷詩詞,曾親創(chuàng)過不少宮廷舞樂,在兆京乃至整個大安都久富盛名。而每一年太妃的壽宴,永壽公主都會在這里設(shè)下邀才宴,請各府姑娘一展風(fēng)采,若是投了她的眼,日后便能被邀入公主府邸,結(jié)識皇親貴胄,可謂前景無限。 再加上天宵臺是別苑一處外挑的觀景臺,正對著棲鳳山,下邊是獵場,燕王、康王帶著各府公子準(zhǔn)備賽馬狩獵。站在臺上的姑娘們已能看到狩獵場上英姿勃發(fā)的男人,而底下的男人一抬頭也能瞧見天宵臺上的姑娘,兩者之間仿若隔著淡淡霧紗,彼此都像是書畫里的神仙,不知多少年輕的心被撩動。 如此出風(fēng)頭的機(jī)會,一年不過一次,誰愿意錯過? “在找你家小侯爺?” 秦婠正朝下張望,不若然間被蘇縈拍了肩膀。 “誰找他了?!鼻貖胝易勘卑?,不過想來他身體太弱,是不可能到獵場來的。 “那你看什么?”蘇縈笑了。 “我……在等一個人?!鼻貖氲搅瞬苄呛?,剛才拜壽時她可沒有看到曹星河,根據(jù)上一世的記憶,曹星河出場,非常特別。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說著,宮人的唱喝聲突起:“永壽公主駕到。” 果然,永壽公主帶著一幫人到了天宵臺。 所有人便都躬身行禮,永壽公主道了句“免禮”,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又溫聲道:“久聞各位姑娘博藝多才,今日難得聚于一堂,又來得這般齊全,本宮甚感欣喜。不知諸位姑娘可愿在此一展風(fēng)采,讓本宮再睹我盛京繁華?” 眾人齊聲應(yīng)諾。 天宵臺的正中空了出來,秦婠與蘇縈退到角落里。她們已為人婦,這種出風(fēng)頭的事和她們沾不上邊,只默默作個觀眾便好。 很快的,琴樂響起,有人在天宵臺上揮袖舞起,衣裳被風(fēng)吹起,如虹霓滿天。 秦婠看得投入。上輩子沒機(jī)會看到的景象,這輩子她要看個夠,才不枉這一場斷頭的重生。樂音入心,舞姿催情,她忽有種身在局外的看客之感,仿如站在遙遠(yuǎn)的地方,看一場時隔已久的演出。 各府姑娘或舞起,或奏琴,或吟詩,使盡渾身懈數(shù),而獵場上的男人已經(jīng)上馬,卻都隨著樂聲駐足仰望,仿如出征前的臨陣仙音,精彩非凡。秦婠不知前幾年是怎樣情況,但這一年的壽宴,當(dāng)真如坊間所傳得那般,美如牡丹群放。 秦婠看得正陶醉,樂音忽然停止,一陣急促的鼓聲如急雨般響起,天宵臺上起舞的人已然換過。著一身寶藍(lán)舞衣的曼妙身影飄然而至,在臺上急旋。這人烏發(fā)高挽作分花髻,束著赤金冠,手臂、腕間與腳踝上也是赤金墜鈴的細(xì)環(huán),隨著她的急旋發(fā)出清脆鈴音,其音之細(xì)又中和去鼓聲的粗厚,讓這陣鼓樂剛?cè)岵?jì),而她手執(zhí)三尺青鋒劍,竟是一曲劍舞,在這天霄臺上揮出漫天霜光,似壁畫上奉劍的飛天仙姬躍然而出,吸引去所有目光。 不是別人,正是秦舒。 ———— 難怪從拜完壽到現(xiàn)在,秦婠都沒看到秦舒,她正奇怪呢,原來是準(zhǔn)備去了。秦舒本就是博才多藝之女,她會有此表現(xiàn),在秦婠看來不足為奇,秦婠只是好奇,這天霄臺上沒有戰(zhàn)鼓,這鼓聲從何而來? 她忽然心念一動,悄悄走到天宵懸臺的木柵欄前探身望去,果然看到獵場上放的一面狩獵用的戰(zhàn)鼓正被人奮力敲動,敲鼓之人赫然是她最熟悉的人——何寄。 何寄身著一身玄色勁裝,手執(zhí)骨棒,英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