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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王說明原委了嗎?”老太太又想起一事來。 “一早就派人去郡王府上了?!鄙蚝瞥觞c頭。 “南召郡王那人……你未赴他的邀約,豈非下他臉面,只是派人說明恐怕不夠?!彼问线呎f邊將邱清露叫過來,又囑咐道,“清露,你替侯爺備份賠禮送到……” “二嬸娘,不必麻煩清露嫂子了?!鼻貖藭r方開口,綿甜的聲音被刻意壓沉,“小郡王獵奇,恰好我手上有套十八件機關(guān)檀木套匣,才剛已經(jīng)打點好命人送去給小郡王作賠禮,想必他不會再怪責(zé)侯爺?!?/br> 說完話,她看到沈浩初遞來的疑問眼神,便又解釋:“侯爺cao勞一夜早上方闔眼,我不想打擾你,直接命人送去的,后來趕得急便忘了知會?!?/br> 其實是沈浩初去勘驗現(xiàn)場時她命人送去的。那南召小郡王霍談出了名的霸道,全京城他排第二,便沒人能排第一,便是沈浩初,紈绔之名還在其之下。霍談可是個慣會胡攪蠻纏的主,一個不順意就能把人家攪得天翻地覆,秦婠可不想沈浩初得罪這個主,畢竟如今他二人在外是夫妻一體,若出了差子還不得她幫著收拾。 “好孩子,過來坐?!鄙蚶咸呐瓪庠缫严ТM,看秦婠目光前所未有的溫柔,秦婠上前后她便拉著人坐在自己身邊,仔細端詳,又贊道,“難為你年紀(jì)輕輕行事穩(wěn)當(dāng),昨個兒夜里累著了吧?” “我再累,又怎比得上清露嫂子累。從昨個夜里就帶人在后園各處巡查,早早又要料理家事,照管各園各房,她才是最辛苦的?!鼻貖崧暤?。 “哎喲,我這糙皮糙rou的早就習(xí)慣了,你快別臊我,我這人經(jīng)不得夸,一夸可就該忘形了,按老太太說的,我那猴尾巴要藏不住了。”邱清露笑著走出來打趣自己,迎得滿堂笑聲,一掃適才冷凝氣氛。 “好了,我雖然上了年紀(jì)也沒老眼暈花,你們都是好的?!崩咸Τ雎?,又吩咐雁歌開庫,“去,把宮里賞下的靈芝與那幾盒血燕取來,包了給這兩個丫頭帶回去。” “謝老太太?!鼻貖φ酒鹦卸Y,被邱清露給按住。 “快別謝了,老太太這是哄咱們多出百倍的力替她看宅子呢?!鼻袂迓度さ?。 秦婠明白,這闔府上下也只有邱清露能這般與老太太說話,一來她是老太太娘家外甥女,又深諳老太太脾性,說起話來便少了顧忌,更添親近。 打趣了兩句,話題又繞回正事,老太太斂了眉目開始問及昨晚之事,沈浩初掩了幾個要緊之處,將事情一一稟明。說了半晌,老太太才松開眉頭安下心,遣眾人回各自院子,又免去秦婠的晨昏定省,只叮囑她好生服侍沈浩初。 ———— 眾人一走,豐桂堂就靜下來,屋里光線昏昏,照得滿堂金玉錦繡陡生暮色。沈老太太板正的背在最后一人出去后便佝僂下來,□□兩聲直接歪倚在錦榻的迎枕上。許嬤嬤見狀忙將點的艾灸熏爐拿來,送予她敷膝,淡淡的艾香彌散,沈老太太一聲嘆喟,道:“老了,才坐一個時辰就撐不住?!?/br> “坐著不舒坦就倚著,都是自家人,您又何必強撐。這幾年為了侯府勞心費神,您也該松松手了?!痹S嬤嬤坐到她身邊,一邊勸慰,一邊端來熱茶。 “我倒也想松手,只怕一松手就把祖宗這百年積業(yè)給毀了。都道百年世家,也就和那用舊的被褥一般,錦繡仍在,內(nèi)絮早散?!崩咸珦u搖頭,面現(xiàn)戚色。 沈府不過外強中干罷了。積年之家,三代而衰。 就著許嬤嬤的手飲了口茶,她又道:“我能不愁嗎?你看看咱們這一大家子人,誰是能撐起家業(yè)的?老二心思不在正道上,老三與我隔著肚皮,要是老大沒死那么早便好了,這么多孩子里也就他能指望得上?!?/br> “如今不是有侯爺嗎?” “浩初?小時候看著倒好,越大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房就剩他一個男丁,也不知長進,那小陶氏又不堪重用,我想扶都扶不起,倒是二房人丁旺盛,可惜心野,想得只有自己。”老太太又嘆口氣,渾濁地看著滿屋朽色,不免悲音大作,“我還能看顧他們幾年呢?只怕兩眼一閉就是松手的時候?!?/br> “老太太春秋正盛,可別說這樣的話。我瞧侯爺娶了妻,如今是長進了,就看昨日那事,我聽外頭的人說,他處變不驚,不僅有勇還有謀,應(yīng)對之時極是穩(wěn)妥,行事滴水不漏,甚至還要親自去應(yīng)天府衙找中城兵馬指揮使洪統(tǒng)領(lǐng)問情況,頗有當(dāng)初老太公的風(fēng)范?!痹S嬤嬤取來帕子拭找她唇角,繼續(xù)勸慰,“再看那秦婠行事也像個沉穩(wěn)的,正壓得住咱們侯爺那毛躁的脾氣?!?/br> 許嬤嬤說著又把近日里蘅園里發(fā)生的大小事宜都給老太太說了一遍,那院里多的是眼睛,那園里沒什么能逃過老太太的耳目。 “聽你這么說,秦婠品性倒不像外人說得那般不堪?!崩咸﹃瑺t上的紋路道。 “人言可畏,總有那起嫉富嫌好的人添油加醋,京里的傳言,哪能盡信?!?/br> “這倒也是,外人都道秦家二姑娘好,我遇見幾次,總覺得不太對。”老太太沉吟。 “就看她把咱們侯爺迷得瘋瘋顛顛,自個兒還能沒事人般干干凈凈地在各府走動,便知道她手段心計必然不淺,沒進府也許是好事?!痹S嬤嬤又道。 京中但凡與男子有些瓜葛的姑娘,閨譽多少都會受影響,偏偏這秦舒不止絲毫未損,甚至名聲更響,好像所有的錯處都讓別人占走——譬如沈浩初的瘋執(zhí),秦婠的毒計。從來沒人提過秦舒的問題,且不論這其中對錯,至少證明此人必有些非常手段。 老太太點了點頭,不予置評,許嬤嬤便繼續(xù)勸道。 “我看秦婠也不錯,成親后這幾日侯爺人都靜了不少,也沒再念那秦二姑娘了,剛才你也瞧見,這小兩口在堂上一唱一和的,互相遮掩,倒是恩愛?!痹S嬤嬤將她的蓋毯往上掖了掖,“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看您啊也別cao心太過,既然大房那小陶氏不堪大用,不如讓秦婠試試?” “才不過四五天,能看出什么真的來?再瞧瞧吧?!鄙蚶咸]了眼。 許嬤嬤便不再多勸,剛要離去,卻見老太太又睜了眼。 “下月初三是徐太妃的壽辰,昨日祁王府上已經(jīng)派人送帖過來,你替我回個帖,就說我犯了痹癥不好前去,讓秦婠帶兩個姑娘替我去吧?!?/br> ———— 一席話說到近午,沈浩初才與秦婠回蘅園。日頭辣辣地曬,路上的樹蔭窄得只夠籠住一人,沈浩初全讓秦婠走在里邊,自己倒被曬得滿頭汗。 秦婠偷眼看了看他,終于忍不?。骸昂顮斀裉鞛槭裁匆獛臀??” 沈浩初淡道:“秦婠,你為何會問這個問題?我?guī)湍悖y道不是應(yīng)該?” 他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