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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胡渣琢磨著蕭靖西的話,嘟囔道:“分清楚什么?我難道還會連自己媳婦都分不清楚?”穆虎覺得自己被主子給輕瞧了。 穆虎回過神來后見蕭靖西往任家的方向去了,連忙跟了上去,打算再磨一磨自家主子討一個能與喜歡的人在一起共事的機會。 正巧南星從任府走了出來,走到蕭靖西面前稟報著什么。穆虎停下腳步,站在離著他們十幾步遠的地方看著“紅纓”傻笑,心想自己真有眼光,紅纓姑娘長得真好看,冷著臉踹人的時候尤其好看,穆虎心里美滋滋的。 蕭靖西正在問南星任府里的情形,聽聞任瑤期并沒有收到驚嚇,松了一口氣。 南星問道:“公子,您不進去嗎?” 蕭靖西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進去了。” 他這會兒進去有些不合適,怕是會驚擾到任家上下。而且現(xiàn)在盯著他的人不少,在他達成自己的目的之前,還是需要小心一些。 正在這個時候,從任府跑出來個丫鬟,那丫鬟沒有命令不敢踏出門檻,她站在任府的大門內(nèi)一眼看到了南星,卻沒有看到蕭靖西,便揚聲喊道:“南星jiejie,小姐找你呢?!钡绒D(zhuǎn)眼看到蕭靖西的時候,丫鬟愣了愣,手足無措不敢說話了。 蕭靖西沒有在意,對南星道:“告訴她‘別擔(dān)心’還有……‘等我’,你進去吧?!?/br> 南星行禮退下了,在進府的時候往穆虎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卻見那人一臉如遭雷擊的表情正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南星抿了抿唇,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第398章 任重而道遠 蕭靖西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身,而穆虎還維持著目瞪口呆的表情全身僵硬地看著任家大門。 蕭靖西走到他附近的時候道:“既然你想守在這里,那就守著吧?!?/br> 穆虎僵硬而緩慢地轉(zhuǎn)過了脖子,指著任府大門方向一臉驚恐地道:“公,公,公子,她,她,她,她,不,不是紅纓?” 蕭靖西挑了挑眉,一邊往前走一邊好脾氣地告訴屬下道:“她是紅櫻的jiejie南星。你不知道紅櫻有jiejie?” 穆虎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游魂似地道:“我聽說過紅纓姑娘有jiejie,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她們竟然長得一模一樣……難怪,每回我喊她紅纓的時候,都會被揍一頓,我還以為這是她表達親密的方式……” 蕭靖西聞言有些驚訝:“你竟然喜歡被人揍?”他頓了頓,善解人意地安慰下屬,“靖琳那里有不少身手好的女子,我讓她幫你留意?!?/br> 穆虎猛然抬頭,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一臉堅貞地表示:“別人不行,我只要她!” 蕭靖西笑了:“哦?你說的‘她’是指紅纓還是南星?” 穆虎那一臉堅貞不屈的烈婦般的表情瞬間崩塌,“嗷——”地怪叫一聲,捂住自己的頭在路中央蹲了下來。 蕭靖西看著這個隨地一蹲,像是被拋棄的大狗一樣毫無形象可言的得力下屬,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于是直到蕭靖西離開之后很久,穆虎還獨自一人蹲在路中央種蘑菇,一臉悲戚的模樣就跟天塌下來了一般。好在因為來了官兵的緣故,這條巷子里沒有什么人,所以不至于讓穆虎將燕北軍人的臉丟盡。 蕭靖西才回到燕北王府,蕭順就來求見了。 原本人既然已經(jīng)交到了蕭順手里,那便是隨他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的。與暗衛(wèi)出身,一臉路人長相的兄長蕭華不同。蕭順個頭只是中等,還長了一副十足秀氣的面孔,因膚色常年帶著不健康的蒼白,看起來甚至還有些贏弱,因此他少年時總是被人笑話長得像姑娘,可是誰也沒有料到。長得像姑娘的蕭順卻是比所有人都心狠手辣。血rou模糊人間煉獄般的刑訊場景,一般人瞧著都會心里不適,蕭順卻是能面不改色甚至是享受般的面對,他雖然從來不親自動手,可是燕北王府的暗獄中很多令人聞之色變的刑罰都是他發(fā)明的。 不過蕭順雖然有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陰暗愛好。卻是個聰明又盡職的屬下,不然他也不會成為蕭靖西的心腹。所以在盧德新被送到他手中的時候,他沒有直接就對人用邢。畢竟盧德新的身份特殊,他也沒有聽聞過自己的主子與這位太監(jiān)有什么私怨,所以這個度要如何把握他需要請示。 聽聞蕭順是為了盧德新的事情來的,在書房里翻閱公文的蕭靖西頭都沒有抬:“該如何就如何,只要是交給你的人我從來不過問?!?/br> 蕭順面頓了頓,試探者問道:“他的罪名是?”其實蕭順這話的真正意思是:盧德新這條命還需不需要留著? 蕭靖西修長的手指在書案上輕輕敲了敲:“欺君罔上。” 蕭順聞言松了一口氣,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欺君罔上就是死罪了。那就隨他怎么折騰都行。 事實上蕭靖西既然將盧德新給抓了,就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活著回去京都,蕭靖西從來不會給敵人翻身反咬一口的機會。不過盧德新在死之前。他還有一筆賬要與他好好算算。 在蕭順退下去之前,蕭靖西輕飄飄地道:“我不知道是哪只手……既然如此他那兩只手都不要留了?!?/br> 蕭順一愣,然后立即轉(zhuǎn)過身來應(yīng)了一聲是。雖然他心里有些好奇。不過終究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只是主子既然交代了,那他就會好好的去辦差。 任瑤期不知道,上一輩子她最厭惡痛恨的人就這樣被蕭靖西交給了蕭順去好好“調(diào)教”了,她更不知道曾經(jīng)被盧德新加諸于她身上的痛苦,盧德新將要以更甚于幾十倍幾百倍的痛苦去償還。 而對外,盧德新早就因為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而成為死人了,他帶來的那些人比他幸運,雖然最終也逃不過一死,卻至少沒有他受罪。 所以說蕭靖西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溫和的好人。他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必要的時候他能比誰都冷酷。他也是一個成熟的政客,得罪了他他會讓你死,卻也能在時機未到的時候讓你蹦跶幾下,等著秋后再算總賬。 盧德新到死也沒有想到,他這一輩子連死都不能死的痛快,是因為他曾經(jīng)企圖調(diào)戲蕭二公子的心上人,還是未遂。 這邊,蕭靖西不動神色地處置了盧德新,而任瑤期那里也沒有消停。 南星回去之后將外頭發(fā)生的事情都一一稟報給了任瑤期。 聽聞盧德新被蕭靖西給帶走了時候,任瑤期愣了愣,然后心情有些復(fù)雜。她當(dāng)然知道,既然蕭靖西給盧德新安了這個罪名就不會讓他活著。仇人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