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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再容氏面前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困倦,所以容氏才讓她去休息一下的。 任瑤期應(yīng)了一聲,正要退下,容氏已經(jīng)將目光放在了李乾身上,臉上的笑容依舊柔和:“聽說爺下午要出門?” 李乾看了容氏一眼,又抬頭看了看天色,沉吟道:“原本有這打算,不過瞧天色說不得等會兒會下雨。罷了,今兒就先不去了,回去歇著吧?!?/br> 說著就帶頭往正房走,走到容氏身邊的時候淡聲道:“容氏,你也進來。” 容氏順從地躬身應(yīng)了,低頭跟在李乾后面往正房去了。 任瑤期看著他們的背影,抬頭看了看一碧如洗的天空,嘴角抽了抽??觳诫x開了正房這個是非之地。 “小姐,夏生回來了?!币屑t從角門走了出來,見任瑤期正站在檐下,便立即稟報道。 任瑤期想了想,對陪她去廂房的楚楚道:“我先去一趟后院。” 楚楚低眉順目,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只應(yīng)聲退下了。 任瑤期又去了后院,這一次是見夏生。她之前聽聞柳家地人來了之后就找容氏借了夏生一用,讓他去雷家探聽一下消息。這會兒夏生回來了,說明那邊已經(jīng)鬧上了。任瑤期也想知道結(jié)果。 夏生站在后院的庭院里,見任瑤期過來忙上了臺階隔著兩三步行禮,然后將雷家剛剛不久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任瑤期聽著不由得笑了。心中也暫安。 “香芹,你帶著那幾個林家來的嬤嬤回去,與姑母說我外祖母想要留著我在這里多住兩日。”任瑤期轉(zhuǎn)頭對香芹吩咐道。 雷家那邊還鬧著,任瑤期回林家就不好時刻注意那邊的動向了,最好還是在寶瓶胡同多住幾日看看。萬一遇上突發(fā)狀況她也好及時做出回應(yīng)。 她難得來云陽城,再外祖家住幾日也是人之常情。任時佳現(xiàn)在對她很疼愛,不會拒絕這種小要求。 香芹忙應(yīng)聲退下了。 任瑤期又吩咐夏生:“那邊繼續(xù)讓人盯著,一有消息就趕緊報回來讓我知道。” 夏生沒有多說什么,低頭應(yīng)了,然后想起來道:“表小姐。小的之前在雷家看到冬生了?!?/br> 任瑤期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冬生應(yīng)該是奉了蕭靖西的命令過去的。 夏生見她沒有別的吩咐就退下了。 任瑤期回了前院,去了容氏給她準(zhǔn)備的廂房。 容氏對她很寬容。對于她用夏生等人沒有過問,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香芹下午就回來了,任時佳那邊果然沒有說什么,只告訴她回去的時候只會她一聲,她好派人派車過來接。 夏生那邊則是傍晚的時候才來的消息。被柳家人這么一鬧。雷太夫人這一日果然是出不了殯了。柳家人一狀告到了燕州府衙,雷家家主被請進了衙門。之后雷家和雷太夫人的靈柩被官府派人看管起來了。 任瑤期到不怕韓家這會兒做什么手腳了,只要燕北王府不插手,韓家想要把爪子伸到燕州府衙也沒有那個膽子和本事。何況蕭靖西那邊已經(jīng)答應(yīng)會派人看著。 蕭靖西雖說自己不插手,不過行為上明顯是偏幫她。對此任瑤期感覺到了,但是又想不出他這么做的用意,只是形勢對自己有益,任瑤期便不動聲色。 只是不管蕭靖西有沒有在暗中打什么算盤,任瑤期也都是感激他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任瑤期依然是與李乾和容氏一起。不過她舅舅李天佑沒有回來用飯。 對于任瑤期說要多住幾日,容氏和李乾都表示了歡櫻只是在用完晚飯,任瑤期陪著容氏喝茶說話的時候,容氏問了她一句:“期兒,你做的這些可是與韓家有關(guān)?” 任瑤期想了想,卻是緩緩搖頭:“我…其實只想家人平安?!?/br> 容氏看了她一會兒,卻是嘆息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什么也沒有再說。 任瑤期抬首沖著她一笑,握住她從自己頭上移開的手,然后認(rèn)真道:“外祖母放心,期兒心里有分寸。期兒也知道獻王府的難處,萬萬不會亂來的?!?/br> 任瑤期用獻王的人辦事也都是時刻守著獻王府的底線,不會為了任家的事而讓外祖一家陷入困境。這也是容氏沒有過問她用獻王府的人的原因。 容氏看著她的神色有些復(fù)雜:“你這孩子啊”她的神色有些黯然,“這些年讓你和你娘受委屈了,外祖母都知道的。外祖母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若是有什么不方便自己做的事情,就吩咐夏生吧。外祖母也不能為你們娘兒三做更多了?!?/br> “外祖母,我明白的,我娘她也明白?!比维幤诰Я恋难劬粗菔希χ?。 或許她上一世年幼的時候怨過外祖一家,不過現(xiàn)在她不會怨了。而她的母親,身為郡主之尊最后淪落到商家為婦,還被欺壓至此,卻從來沒有怨恨過娘家。李這個姓氏,自始至終都是她的驕傲。 容氏看著任瑤期的目光有些怔怔的,然后突然就紅了眼眶。 這時候李乾進來了,看到祖孫二人的樣子愣了愣,站在原地沒有動。 容氏收斂了臉上的神色,拍了拍任瑤期的手:“去睡吧。” 任瑤期起身告退,走到李乾身邊的時候也行了一禮,李乾點了點頭,有一眼沒一眼地往容氏那里看。 任瑤期出去的時候看到李乾往容氏那里走了過去。 從屋里出來之后,任瑤期經(jīng)過窗下,看到南窗下投射到窗紙上的身影變成了兩個。容氏和李乾坐在了炕上,李乾將輕輕擁著容氏在懷里,有些笨拙地拍著她的背。 任瑤期還能聽到他的低語。應(yīng)該是在小聲說著安慰的話,雖然聽不清楚說的是什么,不過任瑤期知道此時外祖父的聲音一定很溫和就跟平日里外祖母與他說話的時候一樣。 不知為何,任瑤期感覺到心里充滿了淡淡的暖意或許還有一絲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艷羨。 這一晚很快就過去,晚上任瑤期出乎意料地睡得很安穩(wěn),且一夜無夢。 第二日,雷家那邊又有消息傳來,官府的人為了查證雷太夫人的死因,開了棺材驗尸。 到了下午,結(jié)果就出來了。雷太夫人之所以會猝死,是因為患有心疾。 之前為太夫人把過脈的一位大夫也站了出來作證。原來雷太夫人一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時常有心悸的毛病,不過為了怕孫兒們擔(dān)心,所以讓大夫隱瞞了自己的病情,并沒有將這些記錄在脈案中,所以連雷家兄弟也不知道其實他們的祖母身體并不好。 至于說雷太夫人是被人所殺或者自盡,純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