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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藥無傷緊緊閉上眼睛不再看唐傲兒抖顫的胸口,立場堅定地再次搖頭:“本公子死也不去!” “那……不死就去嘍?”唐傲兒故意拿胸口蹭了蹭藥無傷的手臂,軟糯道。 “不死……也不去毒王谷!”藥無傷強撐道:“這世上除了毒王谷,本公子哪里都去得!哼……” “那……我們便去藥王宗,聽說無傷公子在藥王宗宿的可是一株難能可貴的沉香木!”唐傲兒說著就拉著藥無傷往花期行宮寢殿的外門走去。 “她何時會醒來?”花期一直靜靜地看著昏睡未曾轉(zhuǎn)醒的冉子晚,淡然地問向準(zhǔn)備離開的唐傲兒。 “再過兩個時辰!”唐傲兒擺擺手,已經(jīng)走出了外殿。 在唐傲兒打算帶著藥無傷飛身而起的一瞬間,卻聽得花期冷漠至極的警告聲:“若是毒王谷谷女失信東洲皇室,結(jié)果……你該是清楚的!” “我唐傲兒不是毒千葉,自然不會失信于人!”唐傲兒話落,便飛身而起。 伴隨著藥無傷無力的哀嚎聲后,唐傲兒與藥無傷兩道身影轉(zhuǎn)瞬消失在了東??|洲皇室的行宮別苑。而花期輕柔地為冉子晚合上錦被,幽深的眸色帶著無數(shù)的哀傷,定定地望著冉子晚領(lǐng)口處顯眼地吻痕低低呢喃道:“哪怕是重新來過,晚兒的選擇卻還是一樣的么?” 花期的嘆息聲很低很沉,一夜的疲累使得他話里的海王錦袍滿是褶皺。正如他此時猶如潮汐起落的心緒,斑駁而疏離,溫和而痛楚?;ㄆ谖⑽⒋瓜骂^,一個時辰便悄然而過。等他再次抬起頭時,眼眸間彌漫的傷色已然不見?;ㄆ跍厝岬厣斐龃笫?,緩緩拉過冉子晚脖頸間的束帶,輕柔地將束帶疊壓成花,靜靜地幫冉子晚打上結(jié)扣:“這樣的蝴蝶結(jié),還是那年東海之濱朝陽姑姑離開時交給本王的。姑姑說……她在天.朝的帝都城有一個傾城傾國的女兒。她聰慧,果敢……她說她的女兒最愛這樣的結(jié)扣。她絕美的秀發(fā)上,常常用一條銀絲帶系著……很美!直到我初見你的那一年,我才發(fā)現(xiàn)你喜歡的并不是蝴蝶結(jié),而是他親手為你挽住的青絲。只是……這樣的蝴蝶結(jié)結(jié)扣我折了十年,總想著有一日能親手為你束在發(fā)髻之間。” 花期溫柔地將冉子晚扶起,從懷中掏出一條銀色的桑蠶絲帶。不緊不慢地理過冉子晚斜披的青絲,一點點的為她束發(fā)。此時的花期,眸眼間星星般璀璨,不似往日那般淡漠。眼眸深處有著他深深地渴求,淡淡的不甘。 “王上……”暗隱飛身而至,卻在看到眼前一幕的一瞬間,迅速地壓低了聲音。 暗隱一直跪倒在地,花期半響不曾停下手中的動作。哪怕十萬火急,暗隱也不敢再次打擾。直到花期滿意地看著冉子晚青絲上那條精致的蝴蝶結(jié)佩戴好,他才將冉子晚輕輕放平。轉(zhuǎn)而看向暗隱恢復(fù)了往日里的淡漠無波:“他……如何了?” “玄……不,云山今日一早便已經(jīng)廣發(fā)檄文昭告天下,為天下蒼生福澤。云族少主云起……已然沖破云山封禁,自此百無禁忌。他日將以云山少主之身,涉天下事!”暗隱一口氣將今日一早云山少主云起蘇醒的事,一五一十的稟告給自己的主子海王花期。卻是有些意外,云山少主被流云封禁反噬,居然能醒過來。而且還沖破了云族流云印記的封禁,沖開云族封禁之于歷代云山傳人的束縛,從此百無禁忌。如今云起的修為便像是無盡的黑洞一般,讓人探不到深淺,望不到盡頭。 “如此之快?”花期不意外玄歌會在開啟流云封禁之后做回云起,卻有些意外……此事來得太快。 “皇室暗隱在云山腳下,傳來的消息稱……云山少主云起雖然轉(zhuǎn)醒,為被流云封禁的反噬蠶食。但是……之于帝都城的一切,已然化為灰飛。全然!不記得了!云山少主云起如今只記得自己是云起,之于天.朝帝都城的一切……萬事成空!” “云起……你終于還是回來了!”花期低低一笑,眉眼掃過冉子晚脖頸間若隱若現(xiàn)的吻痕,低低一嘆:“呵呵……晚兒,再見玄歌……如今的云起,不知你可否能消受得了這形如陌路,相見不識的人間悲涼?” “王上……再有十日便是佳期。今日若是再不出東???,改道水路的話。怕是來不及趕回圣城……”暗隱低低叩首,意思是早早便要啟程。 “午時便啟程,你去安排!”花期微微點了點頭,看向窗外逐漸升起的紅日。眸底泛起淡淡的清愁:“還有……著人轉(zhuǎn)道北域,傳信告訴北域七殿下風(fēng)傾,就說……東洲皇室愿與北域締盟!”(。) 第381章 逍遙哥哥 “午時便啟程,你去安排!”花期微微點了點頭,看向窗外逐漸升起的紅日。眸底泛起淡淡的清愁:“還有……著人轉(zhuǎn)道北域,傳信告訴北域七殿下風(fēng)傾,就說……東洲皇室愿與北域締盟!” 花期花落,暗隱明顯一怔。他追隨花期多年,自然知道締約北域……并非歷代東洲海王的遺志,更非當(dāng)今東洲海王花期的初衷。轉(zhuǎn)念之間,暗隱還是跪倒在地請命道:“王上……締約北域并非良策!北域七殿下一直覬覦天下,若是我東洲皇室與其聯(lián)盟,他日他坐擁天下之時,便是碾壓我東洲樂土之時……屆時……東洲覆滅,豈非……給他人做嫁衣?” “……”花期并未多說,淡漠的眼眸望向遙遠(yuǎn)的天際,心口悠悠一嘆:“東洲與北域連橫,也許可與云山一戰(zhàn)!” “可……”暗隱自然知曉自己主子的言下之意,云起接掌云山涉天下事。那便是意味著從不涉及天下紛爭的云山將不復(fù)先前置身天下烽火之外的姿態(tài)。 “云起真的忘卻前塵了么?”花期轉(zhuǎn)身緩步走向冉子晚的床榻之前,淡漠的眼眸涌上一層氤氳的水汽。明明修長挺拔的身軀,早此時看上去卻盡是疲累,帶著幾分強忍再次將冉子晚攬入懷中:“晚兒……如果你愿意留在我身邊,就是與云山為敵又如何?只要你愿意,我花期探囊天下又有何懼?只是……你的心,還能如過往那般么?” “王上……”暗隱追隨花期十?dāng)?shù)年,自然十分清楚天.朝帝都城端郡王府的冉子晚之于自己的主子意味如何:“北域的外使一直等在殿外……北域七殿下似乎早在之前便猜中您最終會締約北域……” “北域七殿下風(fēng)傾志在天下,算計東洲是他近十年來的謀劃。他深知本王此時的決定又有何意外?”花期低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