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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先愛上的人是輸家。紀春蘭同應昊的較量,打從一開始紀春蘭就輸?shù)脧氐?。哪怕當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丫鬟”、“侍妾”當初都要自己送上門來的女人,就算她現(xiàn)在做得再冷漠又如何?終究藏不住她心底里對應昊的熱切。不然紀春蘭也不會一聽說她回來了就立即過來打探敵情了?;叵氘敵?,她不只疏遠應昊,又何曾對府里的其他女眷有過這么上心? 紀春蘭不是她,再怎么學,也跟她不一樣。硬是學了,最后卻連自己原本的樣子都保不住了。老實說,從前的紀春蘭那份病如西子勝三分,我見猶憐的單薄模樣正經(jīng)挺標致的。她知道應昊其實挺得意紀春蘭的模樣的。結果呢,紀春蘭卻是把應昊唯一得意她的優(yōu)點都自己糟蹋沒了。 “唉——”她同情地嘆了一口氣,同時心里卻不得不說更顯甜蜜。 是啊,應昊就是愛她,無論她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脾性冷漠還是熱情,應昊都愛。這就是真愛了。任何人都取代不了。還傻傻地來模仿她的女人,學得越像,只會叫應昊更覺得厭煩。 這些日子以來應昊的熱情也叫她真切體會到了。一年多來,應昊思念著她,可是再沒碰過別的女人。想到這點,她的面上便不禁紅了一紅。 看到她這般表情,另外四人的面上也立即顯出了曖昧的神色。 梅子剛要細問,卻被一個人的到來打斷了。 “王妃,您回來了!”知書今日原本出去采買,回來一聽說她回來了,便是立即把善后的工作隨便交給了別人,立即跑來了她的院子。 “知書?!彼擦⒓礌N笑著起身迎了上去。 “你瘦了好多啊?!敝獣斄艘荒甓嗟墓芗?,出落得越發(fā)有禮了,一邊送她回到了座位上,一邊還是忍不住驚嘆道。 “嘿嘿?!彼孕诺負P了揚小臉,道:“美吧?” “美!”知書由衷地贊美道。 “知書,你也變了好多啊?!彼屑毜卮蛄恐獣?,覺著知書……好像變成女漢子了。 雖然依然是如詩卷般的氣質,眉目間也淡然自若,但知書渾身上下似乎透露著一種威嚴。瞧,知書一來,原本還同她圍坐在桌旁的四人就都站了起來。此時只有她這個“主子”是坐著的,他們都是“下人”又怎能同她同坐。知書現(xiàn)在就是透露這這樣一種氣勢,以身作則,不怒自威,也是給其他下人做了個很好的榜樣吧。 說來,知書也長高了許多,穿著府里的管家服,整個人的面貌都極為干凈利落。她覺著,若是知書能梳個短發(fā)將是一個非常帥氣的小jiejie。嘛,不過長發(fā)也好。那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fā)被知書只是在腦后簡單地束成了一束,也是爽利間不失柔美。這才是知書本來該有的氣質,知書是個多溫柔的人??!才不是什么女漢子。 她甩了甩頭,把那不該有的形容詞甩出了腦外。 知書笑道:“王妃您都一年多沒回來了,見了誰自是都要覺著變化許多?!?/br> 她也笑道:“不是這樣的,知書你的變化是真的大。如今,你可當真是個稱職的女管家了。帥的?!彼€沖著知書豎起了大拇指。 “您如今也是我們王爺真正的王妃了。”知書沖著她眨了眨眼,一語雙關道。原來知書進來的時候沒有錯過她那個精彩的表情。 她立即又紅了臉,眼神躲閃了一下,末了卻頭一伸,重重地點了點頭,認了。這沒有什么好瞞著屋子里的人的。 “嘩!”見到她點頭承認,屋子里的人卻都瞬間炸了。 梅子和梨子第一個忘記了“尊卑有別”,不由得立即又坐到了她的一左一右,分別抓住了她的兩只手,不住地問道:“什么時候的事兒?在哪里?是爺主動的還是小姐主動的?啊……以后可不能再叫小姐是小姐了,該叫小姐王妃了……” 這時,知書居然也嚴肅地問了同樣的問題,“在哪里?什么時候的事兒?” 她古怪地看了知書一眼。 知書解釋道:“王妃和王爺?shù)牡谝淮?,知書還要記錄在案。” 媽耶!她不過是個王妃,又不是后宮里頭的妃子,這都要記錄的? 她可以體恤知書,卻有點說不出口,末了,她頓覺輕松地甩包道:“你去問應昊好了?!?/br> “是?!敝獣搀w恤她,這種事情,女孩子是難說出口。知書便是換了個話題,問道:“王妃可有什么想吃的菜?奴家這就去吩咐……” “不用了。”她搖了搖頭,抓住知書,叫知書終于也不得抗拒地坐了下來,她再看了江郎和丌晴一眼,二人也才又得以入座。然后她向知書解釋道:“蘭夫人早前來過,已經(jīng)去張羅了?!?/br> 知書瞬間也是嘆了一口氣,提醒她道:“王妃以后不可再稱呼蘭娘子為蘭夫人?!?/br> “怎么?”事情看起來不只是宮中忘了給紀春蘭改金碟那么簡單。 看得出來知書也是有些同情紀春蘭,道:“圣上說了,在王妃的病養(yǎng)好之前,王爺已經(jīng)有了,便也只能有一個側妃,不得再追加了。” “?。 彼汇?。如此說來,圣上可是回絕了讓應昊升紀春蘭為側妃。為哪般不說,可真是夠絕情的。 “應昊是為了給紀春蘭些補償,才是把府里的事物交給了紀春蘭打理?”她忽然想到便是問道。 知書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因為大將軍求情,圣上派人把側妃主子送到了王都,我們這府里也就剩下蘭娘子一個好歹有名分的主子了。圣上雖然回絕了將蘭娘子立為爺?shù)膫儒?,但賜了蘭娘子一個正式的‘娘子’名分。” “哦。”她有些唏噓,說白了就算是圣上欽賜的不也只是空有個虛名,估摸著也是為了安撫紀春蘭她爹。她卻是漏看了知書面上有些不自然,也沒有察覺到知書話語里頭似乎還藏著什么沒說出口的話。 接下來,六人繼續(xù)不分尊卑地敘舊了一番。那景象,好像回到了從前。她只是應昊有名無實的四皇子妃,知書也還只是應昊書房里的丫鬟,至于梨子、梅子他們則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相隔一年多沒見,六人之間卻好像還是如從前那般親密無間。 “哦,對了,王妃主子既然回來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改回到這里伺候?”梨子忽然問知書道。 知書沖著梨子搖了搖頭,道:“何曾改過?又何需再改回來?” 梨子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