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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館!” 只是說了幾句話的功夫,應昊的身體上已經(jīng)凝結(jié)出了一層冰霜,就好像是剛剛在結(jié)界內(nèi)的她一樣。應昊卻和她不一樣,應昊的身體表面凝結(jié)出了冰霜,叫她看著,都頓時意識到了情況非常不妙。 因為心急,蔣忠再顧不上她,抱著應昊直接從崖上飛身而下,用最快的速度一路飛奔回了醫(yī)館。 “師傅!您快出來看看,應昊他……”蔣忠詫異地一回頭,沒想到她居然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 “怎么了?怎么了?鬼叫什……??!快,把人抬到內(nèi)室來!”蔣大夫原本很是不耐地從后方出來,滿身藥香,顯然正忙著給別人煎藥,一見到應昊的模樣也是面上驚恐,趕忙招呼二人道。 蔣忠立即照做。剛把人送到床上,蔣忠和她卻都被蔣大夫推出了門外。 她一愣,下意識地又上前一步,手抬了起來,最終卻又無力地放下。若是她可以在內(nèi),蔣大夫就不會推她出來了。 二人沉默了片刻,好似無限漫長的等待叫人倍感煎熬。 “蔣忠,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語氣奄奄地問道。 蔣忠隔了一會兒才是不答反問道:“師妹,你,真的沒事?” 她終于抬起了頭,更加奇怪地問蔣忠道:“究竟發(fā)生什么了?” 蔣忠也是古怪非常地看著她,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當時你……他為了救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br> “什么?”她心頭猛地一悸,更加急切地追問蔣忠道:“你把話說明白點!” 蔣忠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隔著門板都能看到里頭電光閃閃的。蔣大夫這次可是掏出壓箱底的本領了,應昊他……應該會沒事吧? 深呼吸了一口氣,蔣忠叫自己冷靜了一些,終于清楚明白地跟她講了一遍山頭上從她盤坐山巖入定后所發(fā)生的一切。講完后,蔣忠盯著她,看到她嘴大張成了圓形,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蔣忠忽然又問道:“師妹,你剛剛可是自己提氣跟上來的?”其實答案已經(jīng)在那里了,不是這樣又是怎樣? 蔣忠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立即改口又道:“師妹,你現(xiàn)在……” 她猛然瞪大了眼睛,甚至瞳孔都有片刻地放大,自己也是驚嘆,道:“我現(xiàn)在感覺好極了!” 接下來,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二人的心中都是擔憂、驚奇、又疑惑。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她不但毫發(fā)無傷,反倒好像找回了全部的功力,太匪夷所思了。只是苦了應昊,眼下他的命還……全指望蔣大夫了。最終,二人心頭全部的感覺都化為了擔憂。 不知何時,蔣大嬸來到了二人身邊,勸道:“你們也不要傻站在這里,太過擔憂了。沒事的?!?/br> 她立即轉(zhuǎn)頭看向蔣大嬸,眼神可能不太友好。 蔣大嬸笑了,道:“相信你師父,若是救不活的,他也壓根不會費這么大的事兒去救了。既然你師父使出了看家本事,那就一定能救活?!?/br> “娘……”蔣忠見蔣大嬸來了,仿若抓住了救命星,剛剛因為擔憂而壓下的困惑此時卻急于脫口問詢。 蔣大嬸卻打斷了蔣忠,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吩咐道:“前頭那一副藥你爹剛剛才煎到一半,也還有好多副藥等著煎呢。你去?!?/br> 奇怪的是,對著蔣大夫還會回嘴兩句的蔣忠,對上蔣大嬸這副嚴肅口吻,卻完全沒了脾氣。蔣大嬸怎么吩咐的,蔣忠立即照做。 蔣忠乖乖去煎藥后,蔣大嬸拉著她,到隔壁房間的方桌前坐下。不知怎的,她也是全無反抗意識,本來擔憂著應昊,她寸步都不愿離開那房門口半步才是。 “果然是天生奇才??!”蔣大嫂忽然嘆道。 她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蔣大嬸入座后就擒住了自己的脈搏,是為她探過脈了。 “師娘,你也……”她忽然意識到,蔣大嬸也是深藏不露。 蔣大嬸搖了搖頭,笑道:“醫(yī)術比不上你師父,但也夠用。先來說說你,你可知,你現(xiàn)在的造詣,比起來此之前,又上了一層樓?” 她驚呆,說不出話。 “你給我講講,今兒你們上山都發(fā)生了什么?”蔣大嬸問道。 她立即照著蔣忠給他說的一五一十地給蔣大嬸說了。 蔣大嬸又問道:“你當時,心中是何心思?” 她一愣,仔細回想后,道:“我只是覺得,凡事還是要靠自己。我自己的問題,不該強加在應昊身上……” “只是如此嗎?”蔣大嬸依然笑著問她。 她張了張嘴,最后搖了搖頭。 蔣大嬸沒有繼續(xù)逼問她,只道:“說不清就不用說了,只要你自己明白,能想開就好。眼下你還需靜心調(diào)息,方可鞏固?!?/br> 蔣大嬸說著,拉著她坐于床沿,然后自己退出了房間,幫她把房門也帶上了。 她竟也真的乖乖閉上了眼睛,照做調(diào)息。她覺得自己心下很亂,還有那么多的困惑,隔壁,應昊的安危也叫她放心不下,并靜不下心來。殊不知,她卻很快已經(jīng)再次入定。 她的腦子越亂,她越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便是隔絕了一切外界的訊息。這正是她的入定之法。她是天生的武學奇才,全賴她的悟性極佳。也是因為她的經(jīng)歷吧,重生一次,人生兩次,經(jīng)歷過生死,終是把生死比別人看得透徹。而既然生死都經(jīng)歷過,看得透徹了,其他的想不開,又哪里難得倒她? 她腦中那么多紛亂的思緒,其實很快便都有了一個答案。只是那個答案未必是她最想要的,才是平白自己給自己添亂,想得太多,全為了找到一個更好的答案,達成一個更好的結(jié)果。而事情往往,還是都按照那最初的答案發(fā)展。她早該看破了。 先頭,當時她真正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其實是放棄了。那么多的堅持,如果最終都無法實現(xiàn),她又何苦繼續(xù)堅持?應昊其實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她其實也想敞開心扉接受他,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將來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還想要太多,人世間,卻又能如何萬事順心呢?她才是說不出口,不愿勉強。她不說,就得不到,那么還是壓根不要想要太多的好。她決定退一步。身為一個女人,重生后還是古代的女人,她所擁有的一切,她該知足了。 忽然,她笑了。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