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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這會兒猛灌了這么大半瓶,她的臉頰立即就潮紅了起來,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呵呵笑道:“爽!嘿嘿……這冰雨露這樣喝果然暢快。你要不要也試試?” 應(yīng)昊無語地跟她對視半響,最后居然當(dāng)真也端起了一瓶酒,“咕咚!咕咚!”幾口灌了進(jìn)去。 爽!灌完之后,他不由得在心底也這樣嘆了一聲。 其實(shí)這玉露酒性子溫和,偶爾這樣猛灌一次也不怕會太過傷身。應(yīng)昊順著她的話當(dāng)真嘗試了,卻還是因?yàn)槟盟龥]有辦法。她打定了主意,即使這樣猛灌酒,也要趕快把這些酒喝完,好叫他再沒借口多留。她的酒量,他跟她喝了這么多次酒了,再清楚不過。真叫她一口氣把這三四瓶酒都灌了還得了?那他也只好為她分擔(dān)了。 一瓶灌完,應(yīng)昊看了她一眼,在她有些驚訝的視線下悶不吭聲地又端起了第二瓶,“咕咚!咕咚!” 頃刻間又空了一瓶。 他放下空酒瓶,因?yàn)楫吘购鹊锰?,憋得眼睛有些紅了。他又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里的驚訝已經(jīng)過去,又恢復(fù)了迷離,在那迷離之中有著某道光忽閃忽閃地越來越亮。她的嘴角也咧了起來,沖著他越來越燦爛地笑著,好像在鼓勵他繼續(xù)。 她可是在高興他不但不磨蹭了,還幫她更快地消耗著這些酒?這樣他就馬上可以離開了。她卻可知,他都是為了她? “咕咚!咕咚!”她高興就好,應(yīng)昊也笑了,抬手,又是頃刻間灌下了最后一瓶。 “啪!啪!啪!”她服氣了,居然拍起了手,嘆道:“厲害了!” 在她的贊嘆聲中,他也笑得越發(fā)開懷。她那張仿若櫻桃般紅艷誘人的小嘴在贊著他厲害呢,這話,叫他聽著舒坦! 既然酒喝完了,他也就該離開了。他沒有再找任何借口,直接站了起來,卻是身形猛地一晃,向她栽去。 他到底連著猛灌了三瓶酒,她雖然也是快醉到極限了,還是心下一驚,立即挺身向前迎去,怕他醉得不清,當(dāng)真把自己狠摔這么一跤。 “唔!”不期然鼻息間忽然籠罩上來的nongnong酒氣,緊接著嘴被他的牢牢堵住。她迎著他栽過來的身子,抱著他,頓時呆若木雞。 第六十章 終于回門去(六) 一“絲——”疼。她在心中低呼著,一手扶住了疼痛欲裂的頭,一手下意識地向著嘴角摸去。 “絲!”觸碰到了嘴角,她頓時又是疼地猛抽了一口氣。這一抽氣猛了,從嘴角恍惚中傳來了一絲撕裂聲,頓時更是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血?她愣愣地看著手指尖從嘴角擦下來的新鮮血跡,她的嘴怎么破得這么厲害?就好像被人狠狠地啃了…… 啊!她!她!她……被他!他!他…… “小姐,你醒啦?!崩孀勇牭轿堇锏捻憚?,便進(jìn)來伺候她梳洗。 她依然處在震驚之中,愣愣地抬起了頭,見到知書也在。后者在看到她的狼狽相后立即掩嘴偷笑?!膀v!”她能感覺得到,怕是自己的臉頓時就紅成了猴子屁股。瞧著知書那笑容,怕不是她腦海里的那些畫面是真的,不是她喝多了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不合時宜的季節(jié)夢? 她也只能是先趕忙拋開了腦里那些她暫時接受無能的回憶,強(qiáng)自鎮(zhèn)定下來,故作面色如常地起身梳洗更衣。知書既然一同進(jìn)來,便也給梨子搭了把手。 自從她的頭發(fā)作假被應(yīng)昊揭穿,她每日再不用梅子費(fèi)盡心力地幫她把劉海造假,更是隨意地只在腦后用木簪挽起一個發(fā)髻幾乎是披散著頭發(fā)就好,落得輕松自在。這樣的發(fā)型,梨子打理起來也不費(fèi)什么事,三兩下就好。嘛,若是她的頭發(fā)沒有亂得跟鳥窩一樣的話。這會兒梨子也要先幫她把頭發(fā)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理順。 看著眼前嶄新的雕花木梳妝臺,她清楚地意識到這里是應(yīng)昊的房間沒錯。 想來梅子是在那邊照顧著屏兒吧。這頭梨子倒是也想著過來伺候她起身。 她在假裝之中也漸漸當(dāng)真恢復(fù)了一些鎮(zhèn)定,側(cè)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時候似乎也不早了呢,估摸著有九十點(diǎn)鐘了。 “知書,爺,什么時候離開的?”她有些猶豫地小聲問知書道。 知書立即道:“同往常一樣,奴婢們寅時伺候著爺起身梳洗,卯時不到爺就離開去上早朝了?!?/br> 她更小聲地問道:“你們是在這兒伺候的他起身梳洗?” 知書忍不住又是嘴角彎了彎,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對呀。爺臨走時還吩咐過,昨兒正妃主子你醉得不輕,今兒怕是貪睡,只要知書一人留下,只等到你睡足自己醒了再來伺候你起身,不用催促?!?/br> “那他……”她說著卻自己把問題咽了回去,沒再繼續(xù)問。 雖然知書是知情的,但更是因?yàn)橹獣?,就是不知道知書究竟知道多少?昨兒晚上,她還是好自己仔細(xì)回憶回憶清楚。唉,問不出口啊。 “主子可是在這兒用早膳?”知書也沒有多嘴,改而這樣問道。 “恩。”她應(yīng)了一聲。 知書便先離去吩咐廚房了。 知書走后,她臉上再藏不住慌張,連忙轉(zhuǎn)頭問梨子道:“梨子你幾時過來伺候的?可有瞧見?” 梨子一愣,問道:“瞧見什么?” “哎呀,就是……”就是什么呢?該怎么說呢? 她支吾了半天,這樣問道:“你先說你幾時過來候著的?” 梨子道:“我和梅子照常卯時起身,梅子說她照顧屏兒,我便在辰時過來這邊等著主子醒來了?!?/br> 那梨子就是在應(yīng)昊走后才過來的咯。唉,那梨子是幫不上忙了。 “怎么?主子可是有什么事要同梨子吩咐?”梨子是當(dāng)真摸不著頭腦。 “沒事了?!闭f完,她頓了頓,又是這樣吩咐道:“我先吃過早飯就過去,你也不用伺候我了。估摸著箏jiejie早就來了,你先回去那邊幫忙吧。也不知道今兒能不能開始給屏兒用洛神霜了。若是能用,你也知道在哪?!?/br> 梨子還有些猶豫,看了床上一眼。 她立即道:“你就去吧。一會兒知書回來,自有她幫我整理床鋪?!?/br> “唉。那我就先回去了?!崩孀舆@才聽話地離去。 只留下她一人坐在梳妝臺前,她才是猛地湊近了銅鏡,幾乎把臉貼了上去。要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