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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meimei生前與臣妾情同姐妹,臣妾照顧隋兒理所當然,單就臣妾養(yǎng)隋兒這十來年,他已是臣妾最心疼的孩子,就連燁兒也比不過,您說,哪有娘親瞧見自己孩子受傷不心疼的?” 一番話情真意切地說下來,顧隋眼中含淚,一頭扎到她懷里,漱貴妃流著淚圈緊他,母子倆儼然是一副被人欺負慘了的模樣。 煊惠帝坐在御案后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卻很快又被撫平,他朝兩人柔聲道:“好了,好了,都別哭了?!?/br> 漱貴妃抬頭望見他明顯疼惜的模樣,心頭酥了大半,忙止住淚,顧隋扶著她坐回了椅子上。 煊惠帝這才望向太子,臉色發(fā)沉,“給朕跪下!” 震耳的聲音響徹滿殿,別人倒沒什么,就是賀賀嚇壞了,她縮著身子怯怯瞧向太子,聲音在發(fā)顫,“殿,殿下……” 太子沒什么表情地回頭瞥了一眼,抬袖指了指殿門口,大將軍得令,馱著賀賀就沖出了殿門,煊惠帝當沒瞧見,只問他:“隋兒說的可是真的?” “是五弟驚著了賀賀,大將軍才上去咬了他屁股一下。”太子言簡意賅地說了說。 其實事情本就這么簡單,無奈漱貴妃及顧隋咬著不放,還搬出了故去的伽妃,太子心知多說無益,也不欲做什么辯解,哪料顧隋又躥了起來,“父皇,皇兄就不該養(yǎng)老虎,多么危險啊,咬了兒臣不要緊,萬一哪天傷了母妃,咬了哪個小皇妹怎么辦啊?” 幾句話的功夫,太子罪加一等,煊惠帝果然更生氣了,顧隋心頭竊喜,卻聽煊惠帝與漱貴妃道:“愛妃這會兒也該累了,讓隋兒扶你去休息吧?!?/br> 什么?!他還沒親眼瞧見太子被訓的丟人模樣,怎么能走?!顧隋情急之下還想說話,卻被漱貴妃暗自按了下來,兩人走到殿門口,他不甘心地回頭,恰好煊惠帝瞥了過來,“隋兒還有事?”滿眼將要爆發(fā)的怒火。 顧隋不傻。他知道煊惠帝真的生氣了。漱貴妃曾告誡過他,說煊惠帝脾氣不好,要事事順著他,萬不能在他面前說不。 顧隋起初不信,畢竟眾多皇子中,煊惠帝平時里最寵他,于是有一次煊惠帝讓他去弘文館讀書,他不想去,抱著煊惠帝手臂撒嬌,哪成想煊惠帝直接擰著眉抽了他一巴掌。 至今他還記得煊惠帝當時的怒氣。就像今日一樣。顧隋嚇得趕緊搖頭,腿軟地跟著漱貴妃走了,就連窩在門口的一人一虎都沒敢多瞧一眼。 ... ☆、第十四章:受罰(4) 兩人去了一會兒,太子仍低頭跪著,煊惠帝卻突然走到御案前一個甩袖將幾摞子的奏折掃到了地上,一腳踹上了御案,“你沒事養(yǎng)什么老虎,煩人!” 呼呼啦啦的聲音傳到了殿外,蹲在門口的賀賀偷偷往里瞄,瞧見太子跪著,淚唰唰流了下來,“殿,殿下……” 她在害怕,大將軍嗷嗚,用腦袋蹭她安撫她,動靜太大,太子聽見了,抬頭望外瞧,賀賀露了張小臉,哭的忒慘。 而此刻煊惠帝靠著御案,腳踩奏折,怒氣已消了大半,他疲倦地闔上雙眼,“翰林院如何?” “挺好?!碧用鏌o表情稟告。煊惠帝點頭,“記得多和李晟他們接觸接觸。” 說完又睜眼望了一眼殿外,賀賀滿臉淚痕,他心里嘆口氣,想了想還是說:“那只老虎,要么弄死,要么放了?!?/br> “不行?!碧拥芙^。煊惠帝懷疑自己聽錯了,立即大步跨到他身邊,“你再說一遍?!?/br> “不行?!碧用鏌o表情重復。煊惠帝抖起手指了指他,瞬間又怒氣沖天,抬腳要去踹,卻還是靠砸了御桌上的所有東西泄火,呯呯梆梆的聲音躁亂不堪,說話聲音卻很低,“你就知道跟朕橫,有本事別讓剛才那倆人告狀!” 他狂暴的動作終于惹得賀賀哇哇大哭,賀賀邊哭邊跑進來,“你,你誰?干嘛這么對殿下這么兇?” 她擋在太子面前怒目而視,煊惠帝抓著硯臺滿臉僵硬,太子忍不住嗤地一笑,抱住賀賀看了煊惠帝一眼,“莫說不告狀,撕了他們兒臣都有本事,只要父皇同意?!?/br> 父子倆對視,過了一會兒,煊惠帝無所謂地甩出手中硯臺,硯臺砸到殿門上嘭得一聲,他指了指太子,對賀賀笑,“我是他爹?!?/br> 賀賀眨眨眼,啊地一聲,“爹?”又恍然大悟似的說,“你是殿下的爹,殿下又是我一個人的,那……你也是我一人的爹嘍。” 太子:“……你怎么想出來的?嗯?”他去吻賀賀的發(fā)頂。 煊惠帝看不慣地冷哼,又蹲下來摸下巴,“賀賀,你真的傻了么?” 下一刻,賀賀一只小手就朝他龍臉啪得拍了過去,“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太子:“……” 他這會真有點腿軟,偏偏賀賀還在火上澆油,“殿下,咱爹的臉好大啊……” 臉好大啊……… 臉……好……大……啊…… 整個大殿似是無循環(huán)她這句話,煊惠帝整個人都僵住了。 太子又想笑又嚇得沒法,只能速度地將賀賀藏到身后,指著自己的臉,“父皇,要不,你扇兒臣解解氣?” 下一刻,殿外侯著的一堆宮女太監(jiān)及侍衛(wèi)都聽到一聲憤怒的龍嘯從殿里沖出來,劈開一切直上云霄:“跪著!都給朕跪著?。?!” 眾人心驚,屏氣凝神,而此時在隋棠宮歇著的漱貴妃及顧隋也很快得了消息。 饒是罰跪,兩人也解了氣,漱貴妃淺淺笑著,她想,總有一天,這東宮要易主。 ... ☆、第十六章:親錯地方了 煊惠帝也沒說什么時候讓他倆起身直接就拂袖而去了,齊公公小跑著跟上。一路無聲地進了寢殿,煊惠帝揮退所有人,一巴掌拍上殿門,他冒死頂了進來,卡住了腦袋,一張臉憋得通紅:“陛下,放奴才進來……” 手上動作一頓,煊惠帝還是松開手掌,轉身疾步到了龍床邊兒,一屁股坐下,“朕很生氣!” 齊公公無語,他一溜兒跑過來跪在床邊兒,“陛下,氣大傷身,千萬別和自己過不去,您這樣要是讓娘娘知道了,她該多傷心啊?!彼炖锏哪锬锲鋵嵤窍然屎?,也就是太子已故去的生母。 這么多年過去了,煊惠帝面對先皇后,還是莫名緊張,心跳如雷,哪怕她已不在了,光聽個名字,就能讓他手忙腳亂地躥上龍床,扯過被子蓋身上,赧然一聲:“朕不氣了!” “那太子太子妃還讓他們跪么?”齊公公想要順水推舟,可過了好一會兒,床上才傳來聲音:“跪!” 齊公公:“……” “陛下這是何必呢?您別瞧太子反應這么平淡,其實太子妃病這么嚴重,他很傷心的吧?”他絕口不提太子及賀賀適才膽大包天的犯上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