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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張府,王府,馬府,請幾位大人去醉仙樓小酌幾杯!” 原本張氏對這個兒子是有些不喜的,畢竟不是自己的種,心里總歸不舒服??伤辛颂交ê缶筒灰粯恿?。 第61章 北燕戰(zhàn)場,巳時初,將士們早已安歇,漆黑的營地里不時有士兵舉著火把巡游。 營地中央有幾頂相對寬大規(guī)整的帳篷,是營內(nèi)提督總兵并副總參將的住處。 其中一頂帳篷內(nèi),正燃著昏暗的燈火,不過布幔深厚,從外面倒也看不出來。 陸澤正襟危坐,伏在案前,嘴角一抹難得溫潤笑意,正準(zhǔn)備打開面前放著的匣子。 他取下附于其上的鑰匙,將其□□銅鎖孔洞內(nèi),捏著鑰匙一轉(zhuǎn),咔嚓一聲,鎖簧彈開。 他正要掀開匣子,隔間布簾晃動,他忙將銅鎖再次扣上,鑰匙藏進袖間,隨即一道清婉女聲傳來:“平王殿下,這么晚了還不入睡,可需要采依給您做個宵夜?” 名喚采依的女子從隔間內(nèi)出來,只穿著白色中衣,纖腰楚楚地走到陸澤身邊,頷首詢問,一雙桃花眼水波婉轉(zhuǎn),夜色昏沉,燭光旖旎,她的眸子里似有萬千星火,倒映出陸澤平靜眉眼。 “不用。”他白玉般手指在桌上輕扣,散發(fā)出危險氣息,“我記得我說過,你在隔間里呆著就行,未得本王允許,不能隨便出來?!?/br> “奴婢惶恐!”采依面目驚惶,慌忙俯身跪倒在地上,不經(jīng)意間寬松中衣領(lǐng)口瀉開,堆雪砌玉一片白皙,在這雜亂荒蕪的邊關(guān)軍營里更顯惑人,“奴婢只是擔(dān)心平王殿下,心切忘形,還望殿下不要責(zé)怪!” 身前之人久久沒動靜,她心中一喜,將身子更往前傾了些,領(lǐng)口也更敞開了些。 此番夜色,此番美景,怕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吧…… 她心中暗暗得意,暗暗期待,又不經(jīng)意瞥到案上木匣,眸色深深,似有所糾結(jié)。 陸澤掃她一眼便轉(zhuǎn)開目光,嘴角一抹譏嘲笑意,眼含厭惡,“采依姑娘這是夜深寂寞,孤單難耐了?” 他清潤聲音如玉珠落盤,說出的話卻直白輕佻,采依伏在地上的頭一頓,看不見他臉上神色,卻忽然浮上兩頰緋紅,羞赫低喃:“殿下且不要取笑奴婢了……” 聲似呢喃,嬌語輕輕,賬內(nèi)溫度似乎也高了起來,采依身子微微一動,正欲抬頭用一雙含水桃花眸瞧他一眼,忽覺氣氛凝結(jié),隨即案前一聲低沉怒喝:“大膽!” 采依嚇得身子一顫,不敢再動,陸澤倚在身下靠椅上,眸色暗沉,語帶危險,“你難道不知道去冬本王曾截獲北燕一支軍隊,身子受寒?” “奴婢記得!”采依雙眼一亮,目中充滿崇拜。 去歲大雪傾盆,兩軍歇戰(zhàn),軍中將士難免松懈。北燕駐軍與大趙駐軍之間封鎖嚴(yán)密,只一處峽谷能通人,彼時陸澤來此處不久,因他名聲不好,相貌精致,又是個閑散王爺,在軍中威望甚弱。 這樣的他,在軍中無所事事,也沒有軍務(wù)交由他處理,便時常獨自出營‘游玩’。偶然一次回來帶回一個自殺的北燕士兵,極言峽谷可能有敵襲。 沒人相信。這話若是一個普通士兵說的,可能還有人考慮一番,可陸澤,不過是個紈绔,將士們只在背地里說笑一番,狠狠嘲諷了他一頓,便將此事揭了過去。 實在因為那處峽谷地勢險峻,便是晴好的日子,北燕那群蠻人也不肯從此處行軍襲擊,更遑論這般數(shù)九寒天。 陸澤并沒有繼續(xù)勸說,只獨自一人帶了支千人隊伍在峽谷之外設(shè)了陷阱,自己又備足了干糧,去往峽谷對面,伏在雪中一日一夜,果然等來北燕鐵騎。 沒人知道那五千北燕士兵是怎么被區(qū)區(qū)一千大趙士兵給干掉的,眾人都道是天時地利,加上提前準(zhǔn)備,北燕放松了警惕??僧?dāng)日去埋伏的士兵卻知道,那五千北燕士兵穿越峽谷之時,領(lǐng)頭幾人似有爭執(zhí),后面的軍士也不如平時嚴(yán)謹(jǐn),一個個眼神惶恐,很快進了陷阱,全軍覆沒。 而這群人里,沒有他們的頭領(lǐng)。 自這一戰(zhàn)后,陸澤在軍中威信陡升。不管是不是他殺了那個頭領(lǐng),只論在雪中伏身一個日夜,就非常人所能堅持,這一點,足以讓這群好男兒相信他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紈绔王爺,而是一個敢于擔(dān)當(dāng)堅韌不屈的真漢子。 況且那五千北燕士兵被攔截,確實是陸澤的功勞。 雖有人表示五千士兵不足為患,可在那五千士兵的隊伍里,還有十箱火藥。 十箱火藥,足以炸了一個軍營。 回過神來,采依心潮澎湃,似忽然下了什么重要決定,雙臉泛紅抬頭道:“殿下,雖然我是二王爺送過來的,但我對您一片真心,還望您……” “知道你還如此行事?”陸澤瞥了一眼桌上的匣子,不想再聽她多說,不耐道:“你既知道,就該明白我腰部寒氣入侵,不大能使喚了。你這般誘惑我,難道是想讓我腰腿壞死,成為一介廢人?” 采依聽得張目瞠舌,正要辯解,陸澤忽然一拍桌子,俊秀臉上一片怒容,“好歹毒的心思,來人,將她給我扔出去!” 令聲一下,外面立刻跑進來兩個站崗士兵,面無表情地將她拖了出去,似是動作已經(jīng)熟練。 聽著她哀戚的聲音漸漸遠去,陸澤面上才舒緩下來,第六個了。 來到北疆后,云威獨自領(lǐng)兵,所守區(qū)域與二皇兄并不在一處。 不過云威算是了解他的,知道他并非繡花枕頭,聽到營中士兵譏諷議論也會嚴(yán)詞呵斥,倒也沒多少人再敢非議于他。 然而他來北疆,并非只是為了躲避婚事,他也想如阮寧說的,想要縱馬疆場,施展抱負,想要堂堂正正地回京城去,堂堂正正地求娶阮寧。 所以他得了準(zhǔn)許,轉(zhuǎn)身投了二皇兄的營地,雖然他那二皇兄只當(dāng)他閑來無事悠游戲耍。 不過自從峽谷一戰(zhàn)后,他那個二皇兄似乎忽然對他重視起來,變著法子地往他營帳里送人,他又不好大庭廣眾地拒絕,只能尋了由頭將她們打發(fā)出去。 然而二皇兄,當(dāng)真不會那么好心。 陸澤將目光移到案上的木匣上,唇角微勾,他那二皇兄此刻定在糾結(jié)京里給他傳來了什么密信吧,由著他胡思亂想也好。 不過此刻,他也當(dāng)真想立馬看看。 他再次將匣子打開,入目先是一張紙條——年輕氣盛,不要干壞事。 字跡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陸澤滿頭霧水,隨即將那紙條拿開,一抹光滑綢緞映入眼簾,桃紅色,繡著憨態(tài)可掬的小貓,入手涼滑,恩……肚兜。 他眼神詭異地捏著手里的肚兜摩挲了幾個來回,腦中現(xiàn)出某人的音容笑貌來,忽覺口中干渴,這孤寂的夜色,也似乎撩人了不少。 可夜色撩人,身邊卻無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