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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坑完他弟弟坑,他只是想安安靜靜地做個三好紈绔,不撒潑不耍橫,閑了沒事兒接濟(jì)接濟(jì)戲子花魁,怎么就這么難呢? 第25章 搞事情 安順堂里,阮母耷拉著眼皮子,手捧著如意花紋熏爐,危坐在黃花梨圍板羅漢榻上,下首坐著阮紳,神色惴惴。 “眼看著陽哥兒到了年齡,我看著信平侯家的孩子不錯。只不過前幾日我去了他們府上探了探口信,你可知道人家是怎么說的?” 阮紳訕訕笑了,不作應(yīng)答。他幼時在祖母身邊長大,極怕自己這個母親,便是在外面再無法無天,到了她這里也縮成一只老鼠。 阮母看了他一眼,心中不覺涌上一股氣來,冷聲道:“人家說,‘您府上素有善名,陽哥兒也是個難得的人才,十分中意,只是姑娘是寵著長大的,也十分愛護(hù)名聲……’你可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還不是你們夫妻倆,干了一樁樁糊涂事,臨了竟報應(yīng)到陽哥兒身上來!難道他是來給你們還債的不成!” 阮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道:“既然這家不成,咱們換一家不就行了?京城里這么多人家,總歸不怕……” “混賬!”話還沒說完,就被阮母一口打斷,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阮紳,搖了搖頭,“你道我是喊你來為了什么?不過是想讓你消停消停,不管是為了咱們府上的臉面,還是為了軒哥兒的婚事!你倒好,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還是暈頭打腦摸不著方向?咱們府上一世清名,竟被你們這一房敗壞了!信平侯府上不愿意把閨女送過來,又有哪個清白人家愿意?上趕子來的你愿意,我還心疼軒哥兒呢!” “母親說的哪里話,陽哥兒出息了我也高興,哪能不心疼……”阮紳搓了搓手,干笑著應(yīng)和。 阮母聽了他這話心中大不爽快,眼中的冷光刀子一般往他身上招呼,“合著他這個當(dāng)兒子的光給你爭臉面了,你這個老子竟不顧他分毫?既然如此,我看老大對陽哥兒還好些,不如改了族譜,把他記到大房名下去,那信平侯定會同意這門親事!” 阮紳聞言一下子跳起來,“母親,我可就陽哥兒這么一個兒子,將來可全都得指望著他呢!是不是大哥看他出息了,就來您這兒說道?偏心也不帶這樣的!搶別人兒子,小心斷……” “閉嘴!”阮母見他這個混樣,被氣得不輕,胸膛一陣陣起伏著,腦門兒也一陣陣兒地跳,“這個家若不是靠你兩個哥哥,還能撐下去?你竟說出這樣天打雷劈的話來!別的話我也不欲與你多說,你媳婦帶到家里那兩個女孩,趁早給我送走,沒的一股子妖風(fēng)邪氣敗壞咱們門楣!你且快出去吧,我是老眼昏花不大行了,也說不得你了!” 阮紳被她轟起來,苦著臉道:“嗨,原來是為了這事兒……您老也不早說明白!兒子也不是故意跟您頂嘴的,您想罵就罵吧,如何說不得我了……” “三爺,您先出去吧!”王mama在一旁看著,不由出言勸道。 阮紳本也不欲在這兒多呆,只惺惺作態(tài)了一番,行了禮下去了。 阮母被氣得渾身發(fā)抖,躺倒在榻上閉著眼道:“這竟是我造下的孽……” 王mama嘆息一聲,走到榻邊坐下,給她按摩起來,寬慰道:“您也別太憂心了,咱們府上到底是有出息的多,看看這些小輩兒,再看看跟咱們一塊起家的那些公侯伯府,您將來可是有的??上砟?!” 阮母聽了她這話,氣倒也慢慢順了,再不言語。 阮紳一路走回去,越想越氣,自己竟是憑白遭了一頓無名火! 他快步回到自己院子,見張氏正愜意的品著茶,不由怒上心來。 張氏念了許久阮正軒的婚事,只是整日不見這爺倆人影,沒一個可以說道的。見他今日竟回了府,心中一喜,起身就要同他商議。 啪—— 阮紳一個巴掌下去,力道十足,張氏臉上登時就有了紅印。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阮維,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他劈頭蓋臉一頓痛罵:“母親今日將我叫過去訓(xùn)了一頓,那兩個女孩可是你弄來的?快些把她們送走,沒的耽誤了陽哥兒的婚事!還叫我白白挨罵!” 張氏回過神來,聽了他這話有些心虛,面上卻一副委屈模樣,“這是什么道理,我難道不是你們家的人?我娘家人就不能來住幾天了?”她捂著臉,一臉忿忿,“這可倒好,竟打起我來了!尋常你不回家也罷,一回來就給我臉色,合著我不是你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 阮紳冷笑,“你也不必同我玩這些花花腸子,當(dāng)我不知道你玩的什么把戲?我娶了個破落戶就算了,我兒子也得這樣?做你的春秋大夢!話我先放到這兒,明日就把她們送走,否則你也給我一塊兒卷了鋪蓋回去!”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張氏被他一通狠話罵的懵了神兒,站在原地半天也沒緩過來。 房外,張玉蝶偷偷從柱子后面出來,若有所思。 …… 連著許多天沒在書房碰見阮正陽,張吳二人沒再去書房門口碰瓷。阮正陽以為她們是死心了,去安順堂時又得了老太太一番暗示,以為不會再來糾纏他,便又回去了。 哪知還沒安靜半日,便又聽見外面方硯的聲音,“張小姐,少爺吩咐了不準(zhǔn)人進(jìn)去,誒,誒……” 門哐當(dāng)一聲被推開,阮正陽抬眼,張玉蝶正捏著帕子站在那兒,眉目含情,淚眼漣漣,欲語還羞,端得一副盈盈可憐模樣。 她走上前,用帕子沾了沾眼角,輕聲啜泣道:“陽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就要走了,親手給你做了一碗紅豆粥,你……你能不能嘗嘗?也算給我留個念想,便是化成灰,我也甘心了……” 她言辭凄婉,原本姿色普通,這么一哭,竟有些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味道。 張玉蝶見阮正陽看著她,臉色微紅,喏喏道:“我還有些話想同你說,能不能……讓他們先回避一下……” 阮正軒站起身,順手合上了桌上的書,向她走過來。 張玉蝶攪了攪手里的帕子,臉色愈發(fā)紅了,不勝嬌羞。她正等著阮正陽在她面前停下,安慰她一番,哪知—— 他徑直朝著門外出去了! 張玉蝶無措的手停下來,不可置信地往外看了看,阮正陽已經(jīng)走出數(shù)十步之外。 “陽哥哥!”她一咬唇,急忙追出去,也顧不得擦臉抹淚了。 “小姐,哎,小姐等等我!” 眼看著自家小姐跟著跑了出去,丫鬟慌了神兒,在原地打了兩個轉(zhuǎn),跺了跺腳把手里端著的紅豆粥放到書房里的桌子上,匆忙也跟著跑出去了。 方硯已經(jīng)呆了,又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書房,喃喃道:“這都什么事兒啊……” …… 卻說張氏得了阮紳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