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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沒有其他人,便湊到阮寧跟前壓低了聲音,“剛才我經(jīng)過小花園子,您猜我碰著誰了?” 她一臉神秘莫測的表情,冷不防被紅玉拿食指戳了一下腦門兒,“你這鬼丫頭,拿小姐做什么樂子,快說便是。” 青杏哎呦一聲,白了她一眼,卻是老老實(shí)實(shí)正了腔調(diào),“我瞅見李mama和綠屏了,綠屏給了李mama一個(gè)香囊,看起來有幾分分量。兩人又湊在一起不知說了些什么,笑得見牙不見眼,我怕被發(fā)現(xiàn),也沒敢近前,不過呀,準(zhǔn)沒什么好話!” “我還不知道,你竟也有怕的?!比顚幏畔率掷锢C的東西,打趣她,“這事兒做的不錯(cuò),去庫房領(lǐng)二錢銀子,買些瓜子兒同你那幫小姐妹吃吧?!?/br> “謝姑娘賞!”青杏喜滋滋一請(qǐng)安,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了出去。 “這丫頭?!比顚幮χ鴵u了搖頭,又問紅玉,“你怎么看?” 紅玉冷哼一聲,頗為不屑,“自是像青杏說的那般,兩股壞水兒流一塊兒了,能有什么好事兒?” 阮寧起身,來回踱步,思量了片刻,問:“錢mama找的那小子如何?你見過沒?” “這孩子叫來福,是阮家的家生子,為人也忠厚,難得的是還會(huì)幾手武藝,小姐盡可放心。” 既然紅玉都這么說,那定然是不錯(cuò)的了。 李mama和綠屏這事兒不難想,兩人平日里沒什么交集,又都是奴才,牽涉到的事自然跟主子脫不了干系。 綠屏伺候的是李氏,李mama又是軒哥兒的奶母,這后媽和繼子,她就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李氏打的什么鬼主意。 其實(shí)李氏打得也是一把好算盤,后宅里,這種伎倆不知?dú)Я硕嗌偃?,可惜她倒霉,忒不湊巧?/br> 一不湊巧是阮寧不愛管束丫頭,由著青杏在外面撒潑胡跑,練就了一身‘偵查隱匿’的好本事。 二不湊巧在阮寧的靈魂是開了掛的,想她前輩子好歹做了十幾年hr,經(jīng)歷了辦公室無數(shù)的槍林彈雨,要是連李氏這點(diǎn)小心思都摸不透,就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正這般想著,院子里又傳來嘈雜聲,守在外面的墨衣進(jìn)來通報(bào),“小姐,李mama過來了?!?/br> 話畢,就見李mama扭著身子走了進(jìn)來,見了阮寧,只甩了一下帕子,腰微微彎了一下,“見過小姐?!?/br> 瞧那頭昂的,連鼻孔都能瞧見。阮寧此刻忽然想起前世一句歌詞:豬,你的鼻子有兩個(gè)孔……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李mama不由好奇,“小姐可是有什么逗趣兒的事,也與老奴說說樂呵樂呵。” 阮寧也不看她,抿了口茶,對(duì)紅玉笑道:“我以前同祖母去泉州避暑時(shí)啊,那里有一戶人家剛有了小豬崽兒,生得又肥又白,可不逗趣兒嗎?只是后來看了別的豬才知道,不是所有的豬都這么討人喜歡?!彼崃送犷^,又皺眉,“紅玉,今兒這茶火候可不成啊?!?/br> “回小姐,許是有些急了,沒煮到功夫,以后一定讓他們注意?!?/br> “不喝了,沒得叫人倒胃口?!比顚幏畔虏璞K。 李mama只聽見一堆豬啊崽兒的,只記得以前在鄉(xiāng)下養(yǎng)過豬,也沒弄明白逗趣兒在哪兒,見兩人不睬她,不尷不尬地插了一句:“是挺有趣兒的!” 阮寧這才用帕子抿了嘴,緩緩道:“哦,李mama啊,來找我有什么事?” 合著剛才不是跟她說話的。臉皮再厚,她也不由得老臉紅了紅,不過想到要說的事兒,她便打起了精神,“也沒什么,只是小世子向來是我?guī)е?,為何這兩日總讓來福跟著?他畢竟是個(gè)小子,照顧不周……” 阮寧歪了頭看著她,“錢mama說他細(xì)心周到,連爹爹見了都說不錯(cuò)?!?/br> “話是如此,可他到底是男子,總進(jìn)出內(nèi)院怕是不好……” 阮寧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指甲,圓潤剔透,月牙飽滿,十分滿意,“軒哥兒是個(gè)男孩子,讀書玩耍都不在內(nèi)院,也就睡覺才回來,來福只在外面看著就行,回來便讓錢mama照看著。” 李mama不由抬高了聲音,“那讓老奴干什么去?” 阮寧瞅了她一眼,抬手召過紅玉,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便見紅玉應(yīng)了聲,出了屋子。 李mama向外面看了一眼,摸不清阮寧想干什么,見她只打量著自己的指甲,便想告了辭下去。 對(duì)此,阮寧只溫溫吞吞說了一句,“候著?!?/br> 李mama只好站在那兒,動(dòng)也不是,不動(dòng)也不是。 冷落了她一小會(huì)兒,還不見紅玉回來,阮寧看李mama站著實(shí)在無聊,便開口問她:“前幾日你可同軒哥兒說過什么?” 李mama一頓,心虛地?fù)u了搖頭,“不過叮囑些生活上的瑣碎,老婆子眼皮子淺,可不敢同小世子道什么長短!” 阮寧輕輕嗤笑一聲,“那就好。前幾日軒哥兒過來,跟我說嫡母身家豐厚,便是京里的高官侯爵都比不上,更不要說父親一年下來的俸祿,想去江南見識(shí)一番……”阮寧瞥她一眼,“我想著一個(gè)四歲的孩子知道什么?定是有人挑唆的。李mama,你一直伺候著軒哥兒,可知道是哪個(gè)嘴碎的?” 李mama將鬢發(fā)捋到耳后,雙手絞著帕子,只嘴上笑著,眼神兒卻左右亂飄,不敢正視阮寧,“小姐這話說的……老婆子看顧著小世子,也不是時(shí)時(shí)不離身的,回頭我就去查……” 阮寧笑笑,沒再做聲。 半柱香時(shí)間過后,紅玉終于又回來了,李mama的眼神跟著她轉(zhuǎn)了半個(gè)屋子,又回到阮寧臉上,沒看出個(gè)分明,兀自納悶兒又莫名心驚。紅玉不去理會(huì)她,只湊到阮寧身邊附耳說道:“小姐,什么也沒找到?!?/br> 沒找到,那便是在身上了。 阮寧瞧了眼她身上的袍子,垂下眸子,散漫地說,“李mama,天兒這么熱,穿這么厚做什么?把外面的袍子脫了吧?!?/br> 李mama愣了,最近正是化雪的天氣,冷得緊,三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嗯?我這個(gè)主子的話不頂用了?”阮寧斜眼看著她。 李mama只好解了外面的袍子。 “里面穿著這么厚的棉衣做什么?也脫了吧。” 李mama咽了口唾沫,想到懷里的二十兩銀子,不由一陣心驚rou跳,表情異常豐富,連帶著臉上的rou都抖了抖,“小姐,您這是做什么?我自跟隨夫人來到這兒,也有十幾載了,算是府里的老人,干什么平白無故地羞辱我!” “羞辱你?”阮寧冷笑一聲,“今日羞辱的就是你,脫不脫!” 李mama死死瞪著她,大有跟她杠下去的意思。 “好奴才。”阮寧笑了笑,語帶嘲諷,“紅玉,去把院里的粗使婆子找來兩個(gè)?!?/br> 紅玉應(yīng)聲到門口,喊了兩個(gè)婆子的名字,便見兩個(gè)穿著粗布麻衫的婆子恭恭敬敬過來問了好。 “壓住她,掌嘴?!?/br> 阮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