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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點(diǎn)太多,他一時間甚至數(shù)不過來。 第46章 “你不覺得最近你變得很暴躁易怒嗎?”程昱松開焦糖, 向后退開一步,看著她緩緩說道。 焦糖看著他沒有說話。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牡胤?,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別讓我去猜?!?/br> “……哦?!背聊税肷?,焦糖最后只應(yīng)了一聲“哦”?!拔胰ナ刂鴧抢蠋熈? 醫(yī)生說了她今天可能就會醒來?!闭f完后她便轉(zhuǎn)身離開。 程昱看著焦糖離去的背影, 突然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自打上一次從靈川縣回去之后,焦糖的情緒便一直不高。他可以確定, 她一定有事情在瞞著他。他想幫她, 她卻不要。 隨后他跟著焦糖回到病房, 兩人一路無語。 林浩接到所里打來的電話著急回去, 劉元回家給吳蕓收拾一些住院要用的東西, 他媳婦倒是不見蹤影。 病房里就剩了程昱和焦糖還有孫廷三人。 病房里的氣氛太過壓抑, 程昱看到孫廷不自在的樣子后便讓他先離開,去準(zhǔn)備今晚在這邊過夜的事情。 剩下的焦糖和程昱一左一右分別坐在吳蕓病床前,并不說話, 也沒有任何其他交流。空氣就像是凝滯了一般,讓人悶得有些呼吸困難。 直到夕陽終于西沉。 病床上的吳蕓突然動了動眼皮,像是有了要醒來的征兆。 “吳老師!”焦糖在第一時間看到, 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按了床頭的按鈴。 “吳老師!吳老師!”她跪趴在病床前,雙手握住吳蕓的手, 緊張又局促地喊著吳蕓。另一邊的程昱也從椅子上直起身。 “我去喊醫(yī)生。”他匆匆對焦糖說道,接著飛快地離開病房。 得知昨天才搶救回來的那個一氧化碳中毒的患者醒來,醫(yī)生沒敢多耽擱, 帶著護(hù)士立馬抬步跟著程昱向吳蕓的病房趕去。而們剛趕到病房走廊時,就聽到了里面焦糖的高聲呼喊。 程昱心下一緊,加快了腳下的步子立馬沖到病房門口推開門。 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焦糖俯在床前,雙手緊抓著吳蕓肩膀的樣子。 “你不許逃避!你回答我?。?!看著我的眼睛!?。∥襪ama當(dāng)年究竟是怎么死的!”焦糖失控地抓著吳蕓的肩膀大喊道。 “焦糖!”程昱連忙上前把焦糖從病床前拉開?!澳惘偭藛幔?!你都對她做了些什么!?” 吳蕓帶著吸氧面罩躺在病床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她看焦糖的眼神無比驚恐,就像是在看魔鬼似的。 程昱身后的醫(yī)生和護(hù)士連忙沖到病床前,檢查吳蕓現(xiàn)在的情況。 “不行,病人身體很虛,情緒太過激動?!?/br> “你放開我!程昱你放開我!”焦糖被程昱死死鉗在懷里,費(fèi)盡了一切力氣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你剛剛都對吳蕓做了些什么!?”程昱把焦糖按在墻邊,臉色震驚地看著她怒聲問道。 “程昱我警告你你放開我?。鞘|你不許逃避!”焦糖睚眥欲裂地越過程昱肩膀看向病床上的那瘦弱的一團(tuán)。她使勁去推把她按在墻邊的程昱卻推不動,情急之下竟一口咬上程昱的手臂。 病床上,聽到了焦糖歇斯底里的喊聲的吳蕓的狀態(tài)變得更加糟糕。 “病人之前在搶救的時候就有檢查出有動脈粥樣硬化斑塊,這會兒受了刺激引發(fā)急性心肌梗塞,準(zhǔn)備搶救!”醫(yī)生迅速檢查了下吳蕓的狀況,匆忙地對著護(hù)士吩咐道。 “好的!” 程昱大手一攬將焦糖摟進(jìn)懷中抱起轉(zhuǎn)出病房,不讓她再在病房里打擾醫(yī)生影響病人。 好在搶救及時,醫(yī)生又給吳蕓救回一命。只是剛醒來沒幾分鐘的吳蕓又重新陷入了昏迷之中。 從家中趕來的劉元見自己母親變成這樣,又從醫(yī)生那邊了解了情況后,當(dāng)下就把程昱和焦糖兩人全部趕走,不許他們再靠近病房一步。 好在吳蕓的情況穩(wěn)定了下來,程昱在劉元的驅(qū)趕之下只能帶著焦糖回到孫廷定好的酒店。 今天在趕到吳蕓病房的時候,他確信自己聽清楚了焦糖那歇斯底里的一系列質(zhì)問聲。 ——“你不許逃避!你回答我?。?!看著我的眼睛?。。∥襪ama當(dāng)年究竟是怎么死的!” 他知道,是時候和焦糖來一次開誠布公的談話了。 從醫(yī)院出來之后,焦糖就一直處于一種心灰意冷狀態(tài)。她不愿開口說話,幾乎像是沒了靈魂一般,被程昱牽著走。 等到了酒店的房間之后,她便像是沒了生氣的爛抹布,抱著自己的腿縮成了一團(tuán),靜悄悄地縮在房間的角落中。 “焦糖?!背剃乓沧叩搅藟?,跟著焦糖面對面地坐下,嚴(yán)肅著臉色叫著她的名字。 “現(xiàn)在可以和我說一說,你母親同吳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了吧?”不然她下午在病房里時為什么會那般失控? 程昱作為一個醫(yī)生,最見不得的事情之一便是有人想要傷害他的病人??蓻]想到他入行這么久,第一次踩他這條線的竟然是自己的女朋友。 而焦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并不吭聲。 “你那會兒在病房里究竟對吳蕓做了些什么,讓她受了那么大的刺激?” “……沒什么?!毕袷墙K于回過了神,焦糖冷聲冷氣地道。 “沒什么?你為什么對她說不要逃避?為什么會問她……”說到這里程昱頓了頓話頭,然后伸手扶住焦糖的下巴將其微微抬起,強(qiáng)迫她看著他的眼睛。 “為什么會問她,你母親,究竟是怎么死的?” 焦糖冷冷地看著程昱的雙眼,撇過頭掙開他扶著她下巴的手,冷冷的哼笑了一聲。 “我說過,如果你有什么要我?guī)椭愕牡胤?,一定要告訴我。你這樣子讓我怎么幫助你???”見焦糖這極端叛逆不合作的神情,程昱心頭也燃上了幾層火。 “……給你說?給你說什么?”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些難測,像是在掂量,又像是在憐憫。淡淡的笑了笑后,她又轉(zhuǎn)開視線去看她身側(cè)被粉刷成灰色的墻面。 “給你說,我是要來把你家搞成一團(tuán)亂,專門終結(jié)你父親和他那位現(xiàn)任妻子的?”最后,她偏了偏頭,又重新看向程昱,輕聲低語道。 ----------∞ ∞---------- 九年前的冬天,蘭欽芭蕾舞團(tuán)的首席舞者姜白帆死于一場意外車禍。 那天夜晚,她結(jié)束了當(dāng)天的演出,收拾完了一切便著急地走到劇院大門外打車回家。 這天丈夫臨時加班,家里只有剛滿十歲的女兒一人。女兒才剛滿十歲,卻因父母皆忙便已十分獨(dú)立。只是身為母親,她根本放不下心。 卻不知就是這晚,意外發(fā)生,天人永隔。 “之后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