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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下午好!” “嗯?!彼恢莱鲇谑裁葱膽B(tài),還應(yīng)了一聲,好像也被沈亭暄感染著,莫名就高興了起來。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同時按住沈亭暄悄悄滑到他后腰的手,拿了回來,“快起來?!?/br> 沒撈著一個結(jié)實的擁抱,沈亭暄略有些遺憾,所以她抓緊在肅海懷里胡亂蹭了兩下,這才往后退開了一點距離。 “現(xiàn)在幾點了?” “三點半?!泵C海走到旁邊把書撿起來,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你睡了快七個小時,”他輕咳了一聲,“餓了嗎?” “嗯!”沈亭暄眼睛都亮了,像掰斷了小黃瓜一樣,脆生生地回答道。 *** 如果說之前肅海主動來家里找自己,對沈亭暄而言還是可以偶爾夢一夢的美夢,那么之后能再一次跟肅海一起逛超市買東西,像很多年前一樣,又像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則是沈亭暄連夢都不敢夢的。 她像一只小倉鼠,被從天而降的一大塊兒糖砸得暈暈乎乎,同時也甜得不能自已,輕飄飄地如同踩在云端,隨時都會被不知從哪兒來的一陣熱風(fēng)吹走。 “買點牛rou嗎,我之前有在劇組里跟老師學(xué)做菜,山珍牛柳炒得可好了!”她捧著一塊剛切好的牛rou,笑嘻嘻地問道。 肅海點了點頭,從她手里拿過來放進(jìn)了購物車?yán)?,道,“怎么還在劇組里學(xué)做菜?” “因為我這次演一個廚師呀!”沈亭暄道,“組里專門請了一個老師,我沒戲的時候就跟著他學(xué),我現(xiàn)在能炒的很好了呢!”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小地嘆了一口氣,補(bǔ)充道,“就是刀工不行,這個得慢慢練,我還差得遠(yuǎn)呢。每次要拍到做菜的時候,尤其是切菜的部分,都是老師切?!?/br> “手上的傷口就是這么來的?” “嗯……”沈亭暄點頭,又忽然抬起眼睛看他,“小海你知道了?” “唔,偶然看見的。”肅海狀似不經(jīng)意地道,伸手從兩邊的貨架上取下一袋果凍,微微笑了笑,“獎勵你吃點兒零食?!?/br> 沈亭暄愣住,在超市一貫“請保潔員速到XX區(qū)”的背景音樂里,像是忽然被人念了什么咒語,短暫地停格住了那幾秒的時間,等到效力一過,她小炮彈一樣猛地蹦了起來,整個人向肅海撲了過去。 肅海本能地向后閃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以后又生生地克制住了,只感覺到一雙手臂忽然圈住了自己的脖子,而后臉上就被狠狠地親了一下。 絲毫也不溫柔。 甚至撞得他顴骨都有些疼。 “我高興!”沈亭暄親完以后毫不留戀地退了回去,一雙眼睛在帽檐的遮擋下仍舊閃著細(xì)碎的,不能忽略的光,“所以要占你便宜!就是這樣!” 大約還是有些害羞,她的臉紅撲撲的,肅海天生沒有長浪漫的那根神經(jīng),也沒有巧舌如簧的人設(shè)加持,這時候只能像個小學(xué)生一樣,慢了半拍地想,像一顆熟透了的桃子,明明是熱烈的燃燒的粉,卻只在表面透出微微一層。 沈亭暄眨了眨眼睛,破天荒頭一次感覺自己在肅海的目光下有些無所遁形,憋了半秒鐘,只好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走了。 怎么搞的啊,她忍不住用手扇了扇風(fēng),企圖給自己降降溫,占小海便宜這種事,自己明明早就已經(jīng)厚臉皮到早就不會這么局促了,怎么會親一下臉就害羞了呢,沈亭暄苦惱地皺起了眉,難道不應(yīng)該得寸進(jìn)尺、乘勝追擊,順便親一親鼻子嗎?! “……” 落后了她幾步的肅??粗懊婺莻€略顯局促、有些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從嘴角勾起了一點弧度,他抹了一下臉上那一小塊肌膚,像是真的抹下來了什么似的,若無其事地放在指尖反復(fù)揉捻。 桃子……是什么味道呢。 這個問題像是從天而降,突如其來地跳進(jìn)了他的腦袋里。 清蒸多寶魚、干貝娃娃菜、西蘭花煎豆腐、酸辣藕丁,肅海帶著厚厚的卡通手套,從廚房把最后一個蔬菜排骨湯端出來的時候,整間房子徹底被香味籠罩了起來。 沈亭暄早早地盛好了飯,在餐桌旁邊坐得筆直,手機(jī)也不玩,像是期待下課鈴響的小學(xué)生似的,滿臉都是毫不掩飾的迫不及待。 見肅海出來,她“騰”地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還沒說話,肅海淡淡看了她一眼,“手不疼了?” 沈亭暄只好又訕訕地坐下了,她剛才自告奮勇地給肅海打下手,沒小心被熱油濺到手背,登時就紅了起來。她摸了摸鼻子,難得地有些不好意思,還想為自己再挽回點印象分,吶吶地解釋著,“我也不總是這樣笨手笨腳的,今天就是有點兒激動……嗯……” 肅海把砂鍋放到隔熱墊上,隔著半張桌子撈起她的手仔細(xì)看了看。被油濺到的部分之前已經(jīng)涂了藥膏,這會兒想來是已經(jīng)起了些效果,看著沒有那么紅了,跟周圍的一片瑩白比起來,難免還是有些刺眼。 還有手指上幾道已經(jīng)結(jié)痂的細(xì)小傷口。 忽然一下就拉上手了,沈亭暄心里甜得不得了,連眼睛都彎了起來,還不忘繼續(xù)說著,“下次不會啦,下次我給小海包個餃子,老師都夸我包得特別好!” 肅?!班拧绷艘宦?,松開了手,“先吃飯吧?!?/br> 大約是幸福來得突如其來又太猛烈,一直到這頓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沈亭暄才在這股散發(fā)著甜味的浪潮里,隨著起伏探出了腦袋,獲得了片刻的清醒。 “唔……小海怎么會突然來找我呢?”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肅海夾了一朵西蘭花,嫩嫩的綠色在筷尖顫巍巍地綻放,“想來就來了?!彼f,假裝早上七點半就進(jìn)了小區(qū),在車上干巴巴地坐了半個多小時的那個家伙不是自己。 猶豫,掙扎,難以抉擇,更多的是這么多年一直抗拒,一直冷臉相對,現(xiàn)在卻說什么喜歡? 會被當(dāng)真嗎?會被嘲笑嗎? 會被輕描淡寫地批閱一句“知道了”以后,當(dāng)做一個心血來潮的玩笑拋之腦后嗎? 肅??赡馨堰@輩子所有的婆婆mama都在那半個小時里透支干凈了。 然后他氣呼呼地下了車,幾乎是惡狠狠地把車門摔上了,連身影里都帶著幾分令人忍不住避讓的煞氣,站在原地不耐煩地?fù)芰藫茴^發(fā),接下來大步流星地朝著目的地走了過去。 真他媽慫包! 他一邊走一邊唾棄著自己,又暗自給自己鼓勁兒,怕什么,不要慫,就是干! …… 沈亭暄當(dāng)然不知道這些,但也不妨礙她聽到這個答案以后變得更高興了。她總是善于從肅海的回答里捕捉到自己想要的關(guān)鍵詞的,比如肅海說“想來就來了”,她把“想來”二字聽得無比真切。 “小海想我了?!鄙蛲り研Σ[瞇地說,一只手拖著下巴看肅海吃飯,還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