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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蒼蠅一樣揮揮手把她拒之三步外,不耐煩地咕噥著,“她哪有你好看?!?/br> 總算換來了半天的平靜。 直到一頓飯吃完,沈亭暄都像拉上了拉鏈的小口袋,又安靜又乖巧。看他放下筷子,就飛快站起來把桌子收拾了,之后才拎起自己的保溫桶開開心心地還回去。 她走過門口,微風吹起窗簾的一角,正映著她云霞燒過似的緋紅側(cè)臉。 第33章 致命電影 08 晚上十點半,肅海問完了最后一個人,慣常的皺著眉坐在燈下,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剛才自己匆忙記錄下的筆記。 劇組人員非常精簡,包括主演和特邀的沈亭暄在內(nèi),主創(chuàng)團隊一共八人,其余演員十六個,工作人員加起來五十七個,全劇組一共八十一個人帶一條狗。桃源村村民的數(shù)量更可憐,這些年進城的進城、搬遷的搬遷,留下的人家一共才六戶,十五口人,最小的九歲,最大的六十二歲,其余都是四五十歲的年紀,年輕人只有經(jīng)營村口招待所的陳落英和另一個叫邵軍的男人。 房子里的燈是那種老式的燈泡,光線昏黃,雖然不夠明亮,在雨夜里卻仿佛帶著溫度一樣,暖暖地照在一方天地里。 “根據(jù)詢問的情況,最后一個見到死者劉云昌的是燈光組的工作人員張成。他回憶說,案發(fā)當天,也就是五月十八號早上,他起晚了,同屋的同事沒有叫他,他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八點半了,所以有些擔心錯過早飯,急匆匆洗漱完畢去領(lǐng)飯的時候,遇見了劉云昌。而那個時候,劉云昌正在糾纏陳落英?!?/br> “當時黃嬸不在嗎?”沈亭暄問。 “不在。張成說,他過去的時候,只有陳落英在收拾東西,劉云昌就在旁邊跟她說話,偶爾還動一動手腳。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被人撞見,劉云昌還笑了笑,這讓張成一度有些擔心,會不會之后被他報復?!泵C海說著,看了一眼桌邊的兩人,“當時是早上的九點鐘,之后張成吃完了早飯,又回到房間跟同宿的人打牌去了。而后面就再也沒人看見過劉云昌?!?/br> 肅海翻了一下之前的筆記,“按照尸體的狀況推論,截止今天下午兩點,死者應該已經(jīng)死亡了24~30個小時,也就是說,他是在五月十八日的早九點到中午兩點之間遇害。張成九點鐘看到他和陳落英在一起,是我們目前知道的死者生前的最后一個片段?!?/br> 韓耀寧摸了摸下巴,“那這么說,陳落英的嫌疑很大了?劉副導這個人,性好漁色,在業(yè)內(nèi)也是比較有名的。從以前他包養(yǎng)過的幾個小明星來看,陳落英可能確實符合他的喜好。” “所以陳落英不堪sao擾,趁人不備的時候把他殺了?”沈亭暄支著下巴,長長的睫毛半垂著,在燈光下投影出一片細密的陰影,“這個推論會不會太簡單了?” “這說不通呀,”趙湘半個小時前才睡起來,坐在桌邊安靜地吃自己的晚飯,順便聽著他們分析案情,“其實我之前也見過劉副導sao擾陳落英的?!?/br> “你也見過?” “嗯。”見大家都看了過來,她抿了抿嘴唇,放下筷子,“就是上個禮拜,在山里拍戲的那天,因為是難得的晴天,大家都在加班加點地想多趕點兒進度,所以我去領(lǐng)飯的時候幾乎沒什么人,黃嬸也不在。我還沒走近,就聽見有人說一些很下流的話,英子就一直掙扎,兩個人好像還發(fā)生了肢體接觸,總之聽著拉拉扯扯的。我就故意把腳步踩得很響,大聲叫英子的名字,想著對方能收斂一點,結(jié)果過去了才發(fā)現(xiàn)那個人竟然是劉副導,他就站在一邊,若無其事地,還跟我打招呼。英子低著頭,也不敢看我。我領(lǐng)了飯以后,說黃嬸在另一頭找她,她才匆匆忙忙跑了?!壁w湘皺著眉回憶著,“一般來說,一兩次的sao擾,頂多會讓人覺得很討厭,會避免再靠近他,不至于就要殺人吧?如果真的是在氣頭上,沖動之下把人殺了,也該在那一次就殺了劉副導啊,那一次怎么說也比這一次更過分一些?!?/br> “也許是積怨已久呢,就忽然爆發(fā)了。”韓耀寧猜測著。 肅海搖了搖頭,“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們考慮過沒有。理論上死者是在早上九點到中午兩點間遇害,就算是陰雨天,劇組的人都不愿意活動,村民總要出門吧?總有地要看顧、有牲畜要喂養(yǎng),但是這中間竟然沒一個人看到過死者的蹤跡,直到下午四點半,才發(fā)現(xiàn)死者的尸體。這未免有點太巧合了?!?/br> “也許有人說謊,因為同是一個村子的人,他想包庇陳落英?!?/br> 肅海對這種說法并不認同,他又看了看他的筆記本,“當天的那個時間段里,一共有三個人先后路過了案發(fā)的河灘,他們都否認曾經(jīng)看見過死者。如果說一個人說謊,沒什么問題,三個人都說謊,可能性就比較低了?!?/br> 他說完,房間里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而后他又補充道: “我們現(xiàn)在所說的,都只是一種情況:如果把兇手限定在村民中間,那么就掌握的情況來看,除了陳落英,其他人都沒有足夠的動機。另外,一個年輕女性,在趁其不備的情況下,用鈍物猛烈擊打死者頭部,致其死亡,也說得通,可以算做有作案的能力,再加上她被目睹,在死者可能遇害的時間里,跟死者有過不愉快的接觸,她本身確實有不能排除的嫌疑?!彼D了頓,接著說下去,“但還有一種可能,兇手不是村民,而是劇組里的人?!?/br> “不會吧?”韓耀寧露出些不贊同的神色,“如果是劇組里的人,在這個戲籌備的時候,有的是機會干掉他,畢竟在城市里作案更方便,偽裝成車禍啊什么的,而且人海茫茫,真要是調(diào)查起來難度也大,沒必要等到現(xiàn)在啊。” “說不定是積怨已久,忽然爆發(fā)?!泵C海迎著他的眼神,不咸不淡地說。 “……” “明天我打電話回去,叫人排查劉云昌的人際關(guān)系,重點放在曾經(jīng)結(jié)過仇怨的人身上,之后跟劇組這邊的名單進行交叉對比,看看二者有沒有重合。”肅海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陳落英那邊,明天也要再問一次,說不定會有新的突破。暫時就這樣。” 送走了有些氣不平的韓耀寧以后,趙湘很有眼色地先回房去了,留下沈亭暄跟肅海兩個人獨處。 肅海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拿出來稍作整理,一邊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你有什么顧慮嗎?” 忽然被點名,沈亭暄不由挺直了脊背,反應過來之后又重新趴回桌面,沉默地搖了搖頭。 肅海最熟悉她這個樣子,很久以前,當她還是個小蘿卜頭的時候,每次考試考不好,就會這樣遮遮掩掩,想說又有些擔憂,假裝沒什么要緊的,又忍不住一直想。 這一瞬間,褪了色的回憶像是煮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