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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泄露了他的緊張。 二少夫人擔心地看了看他,見他點了點頭,雖然有些不快,還是朝凌斯遠屈身行了個禮,“家里事多,那妾身這里就不送各位了?!痹挳叺戎氛繋兹艘灰浑x開后,才折了回去。 卻說路湛幾人出門后,凌斯遠二人帶著胡單往凌家宅子去。但走了幾步,呂媛媛忍不住停下看向身旁白衣翩翩傾國傾城的某人,“路公子,我們就此別過吧?!?/br> 路湛茶色眼眸彎彎,“你們不是查案嗎?不介意旁聽吧?我出來游歷也是為了見識人生百態(tài)。更何況我們既然相識,若有困難我還能幫一把?!?/br> 呂媛媛望著他那張臉什么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但是周圍已經陸續(xù)有人往這邊看了,尤其是些懷春少女,為避免造成交通堵塞,呂媛媛只能道:“那你戴個帷帽之類的遮一遮?” 路湛不知從哪真變出一個白紗帷帽來,卻直接扣在了呂媛媛的頭上,“這個還是適合你戴,更何況我早在臉上施了法術,只有我想讓誰看到誰才能看到,她們看的恐怕不是我。” 嗯?呂媛媛撩開眼前垂下的白色皂紗,不解地看著他,再往四周一看,那些小姑娘還在往這邊看,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還說看的不是他,他就是那種哪怕看不清臉只憑著通身氣派就能讓一大群人拜倒的人。 凌斯遠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路人競相圍觀的情況,只得帶著他們加快了速度回到自己的府邸。 * “咚”的一聲! 胡單坐著的椅子直直地往后倒下去,發(fā)出了極大的聲響,胡單雙眼圓睜,兩腮的胡子也呼呼的一起一伏,做好架勢就要沖出去。 呂媛媛敏捷地攔住他的去路,接著將他按在墻上,“啪”的一下將一把匕首插入他腦袋旁邊的墻上,趁他怔愣的空檔用鎖鏈將他雙手縛住,“想跑?” 看著女人湊近的嬌俏的臉蛋上凌厲的目光,胡單抖抖索索,刀光正印在他嚇得發(fā)白的臉上,“不敢……不敢……” 路湛看這情形體貼地踢過去另一把椅子,呂媛媛利落地將身形比自己高大很多的男人按在椅子上坐下,用鎖鏈將他跟椅子綁的嚴嚴實實?!爸x了?!眳捂骆鲁氛康?。 路湛只輕輕一笑。 “事情敗露就想跑了,嗯?”呂媛媛居高臨下地看著胡單。 胡單懼怕地搖搖頭,“不……”這女人根本就不是人?。?/br> 呂媛媛看了看他試圖掙脫鎖鏈的手,笑道:“這不是凡物,你掙不開的,只會越掙越緊。”這可是地府鎖厲鬼的鐵鏈,他能掙脫才有鬼了。 凌斯遠也被呂媛媛快刀斬亂麻式的判案方法驚了一下,但想到對方畢竟是地府的閻羅王,手段強硬些也很正常。 “來,仔細說說吧,趙百行怎么死的?!绷杷惯h百無聊賴地啜了一口茶問道。 ☆、龍王像(五) 這胡單雖也是在府衙里混過的,懂得掩飾,但畢竟是自己犯了事還是露出些馬腳,怕事情敗露就想要逃。 他們原本并不確定,只是非常平常地問些話,因為關心趙百行是不是因為那龍王像死的,難免就問的細致些,胡單一聽問到趙百行的死開始時倒也淡定,還很具表演天賦的顯露些悲傷,只說他是在酒樓前喝醉了酒絆了一跤摔死的,問及趙家有沒有供奉什么神像更是肯定平靜地表示不知。 但見凌斯遠一直問,他因為心里有鬼就有些著慌,這時呂媛媛又問他為何趙百行死后對他的家人這么好、是不是有愧于他、他的死是不是跟他有什么關系,幾個刁鉆問題連番轟炸,胡單連連擺手,呂媛媛卻是越看越狐疑,為了龍王像一事快點有進展,便詐了一詐,“是不是你害死的趙百行?”一邊右手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一把火忽地就在她手心燒了起來,幽幽綠綠的,頗為詭異,胡單更加肯定了這群人不是普通人,以為他們知道了真相這才嚇得落荒而逃,也讓呂媛媛肯定了趙百行的死果然與他有關。 “我說……我說……”胡單硬著頭皮道:“是我害死的百行,我也不是故意的,本來只是在酒樓前嚇他一嚇,伸腳絆了他,我們這些小吏平時無聊捉弄同僚娛樂娛樂也是常有的,誰知他喝得有些醉,一下摔個狗啃泥……我本來還在笑他呢……” 誰知道這一摔頭皮破了一個大窟窿,流血不止,沒多久就死了。 呂媛媛敲敲桌子,皺眉,“實話?” 胡單連連點頭,恨不得把頭晃飛掉以表自己的決心,“真真是大實話!小的再不敢有半點隱瞞!” “他頭上的窟窿是這么來的?”呂媛媛疑惑地看向凌斯遠,凌斯遠也有些惶惑,“可能是我們找錯人了?” 竟然不是因為龍王像。 哎,竟然是白忙活一場,呂媛媛泄氣的坐到楠木椅子上,“你想我們怎么處置你呢?” 胡單被束縛在椅子上,動彈不得,想掙扎著下跪卻不能,臉漲得通紅,“還請大人饒過小的,我家里也還有妻兒老小,更何況我只是無心之失啊……我已經盡力去彌補趙家了……” 凌斯遠道:“竟然故意伸腳去絆同僚,可見也不是個好的,但你既然誠心悔過,就先饒你這一回,你且回去,忘了今天發(fā)生的事,好好在家待兩個月反省,以后多照料趙家一家老小?!弊詈笱a上一句,“我會讓人去給你請病假的。” 胡單感激涕零地朝他道:“謝謝大人,我一定按您說的做!”臉上就差痛哭流涕來感慨自己逃出生天。 呂媛媛解了鎖鏈再次警告加恐嚇了他一下,才放他回去。 出了凌家大門的胡單整理好形容,沒走幾步卻遇上平日一起的同僚張山。張山見他從凌家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道:“不錯啊,老兄!都勾搭上大理寺了!日后飛黃騰達了可要記得兄弟我!” 胡單慘然道:“哎,一言難盡……”說完也不搭理他直接走了,只留下張山一臉莫名其妙。 房間里又恢復了寧靜,呂媛媛捋了捋剛剛動作過大弄皺的衣角,才道:“路公子,我正好有事問你?!?/br> “你是想問趙家老太太的事?” “路公子聰明。”呂媛媛贊許道,跟聰明人打交道真是一點不累。 “我也是路過時發(fā)現他家有些不對勁。”路湛雙眼灼灼,“你應該也發(fā)現了,死氣太重了。后來跟還待在老太太體內的趙家老太爺溝通了之后才知道。趙尋,他是這么自我稱呼的。趙尋五年前死后,放棄了投胎的機會留在了趙家照看家人?!?/br> “這我知道,我只是奇怪他怎么待在他妻子的尸體里?!眳捂骆碌?。 “因為趙百行死后,趙老太太過于傷心,傷了身體,沒多久就去世了。她去世的時候是晚上,沒人知道,但是他的二兒子考得功名,剛剛進了翰林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