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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的傷害,讓你內(nèi)心深處痛恨那些出軌的女人。你以為,都是因為你母親的出軌才導致了你那些不幸。所以你對出軌的宋悅才會那么痛恨……” 年幼的孩子抱著頭瑟縮在墻角,一個中年醉漢一腳一腳狠狠的踹向他,口中謾罵著,“老子打死你這個小雜種!你那個賤貨媽給老子戴綠帽子,跟野男人跑了……” 學校里,指指點點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議論,“他媽跟野男人跑了,他爸說他是父不詳?shù)男∫胺N……” 那些他想遺忘的黑色片段,又浮現(xiàn)在腦海里,刑天海目光里染上了一層暗色,嘴角卻勾起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笑,“是嗎?李隊長可真會講故事,也很會聯(lián)想,只是你說的這些話,不過是你毫無根據(jù)的揣測而已。” 李長風見他還在裝瘋賣傻,一拍桌子,嚴聲厲喝,“證據(jù)確鑿,你還想抵賴!” 刑天海收起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正襟危坐,身子前傾,目光篤定,“證據(jù)在哪呢?李隊長不用唬我,真要是有證據(jù)你還會在這跟我閑聊?” 李長風臉色鐵青,“好,你要證據(jù),我會讓你看到證據(jù)!”他翻開桌子上的卷宗,拿出一份資料擺到他面前,“這是從你喂養(yǎng)的那兩只藏獒那提取的DNA樣本,它們的毛發(fā)上,嘴角上,甚至胃里提取到的DNA樣本,跟宋悅的完全一致,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刑天海驚訝道,“你是說那兩只藏獒吃了宋悅?不可能吧?不過那也只能證明宋悅運氣不好,被狗咬了,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買這狗才一個月,還沒喂熟,保不齊哪天我自己也成了它們的腹中之物,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啊。畜生嘛,你還能指望它懂法???” 李長風被刑天海的厚顏無恥氣笑了,“都這樣了你還能狡辯?” 刑天海勾唇一笑,“李隊長是警察,應(yīng)該比我更懂法律,沒證據(jù)的事我怎么能認呢?” 李長風黑著臉出來,外頭的人都已經(jīng)看到里面發(fā)生了什么,紛紛圍上來,“李隊,這家伙不認罪怎么辦?” “去查!找到讓他抵賴不了的證據(jù)!” “那兩只藏獒那提取的證據(jù)不行嗎?”林瀧問。 李長風搖搖頭,“你也聽見了,他死不承認,就算證據(jù)確鑿,那也只能判他個過失致人死亡罪。而且那里是他家,他要是再咬定宋悅擅闖民宅,狗是因為護家才咬死了宋悅,估計判的就更輕了。” “可是,法醫(yī)不是說,藏獒身上的提取物有煮過的痕跡嗎?狗能咬死宋悅還能自己煮了???” 李長風點頭,“我們都知道是他煮的,人是他殺的,尸體也是他切的,可現(xiàn)在主要是沒證據(jù)?!?/br> “這個人的心理素質(zhì)冷酷到可怕,彼此心知肚明人就是他殺的,但他還是這么冷靜,一點也不擔心。這是篤定我們找不到有力的證據(jù)嗎?” “哼!只要是犯罪,總會留下痕跡,他得意不了幾天!”林瀧冷哼道。 李長風點頭,“說的對,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一定會有線索的。這樣,我們再從頭捋一遍,他殺人的兇器、切割尸體的工具、煮尸體的鍋、冷藏尸體的冰箱……這些東西總不能不翼而飛。擴大搜索范圍,一定要找出來!” “是!” * 初語雖然沒有參與到這個案子中,但也一直關(guān)注著這里的情況。她倒沒有打探案子細節(jié)什么的,只是注意著他們有沒有結(jié)案。 一連兩天簡亦承都沒有提起約她吃飯的事,初語便知道這個案子遇到了困難。 初語想了想,主動發(fā)短信給簡亦承,“昨天不是說好今天晚上一起吃飯?你有空嗎?就在你們單位門口,隨便吃點就行?!?/br> 她都這樣說了,簡亦承自然不會拒絕。事實上,案子一直沒有進展,他這會兒其實也沒什么事,出去吃頓飯的功夫還是有的。 第13章 拉布拉多6 簡亦承讓初語點菜,初語只隨便點了幾個,畢竟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是真的來找簡亦承吃飯的。 初語把菜單還給服務(wù)員,說,“不要蔥蒜,不要花椒,他對這些過敏。” “好的。” 簡亦承忽然就心情愉悅起來,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她還記得他的忌口。 等上菜的功夫,初語又要了兩杯白開水,邊喝邊跟簡亦承閑聊。 “這幾天忙嗎?” “還行,手頭有個案子還沒結(jié)?!?/br> “就是上次那個?” 簡亦承點了點頭,“嗯?!?/br> 初語淺笑著,“真沒想到你會選擇當警察,這一行很辛苦吧?” “還好,也不是很辛苦?!焙喴喑信踔笪W?,像是回答老師提問的三好學生。 初語笑了一聲,又道,“你不說我也知道,當警察就沒有輕松的。忙起來要整晚的加班,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還有什么變態(tài)殺人犯,殺人狂魔啊之類的,絕對不是一個輕松的工作。” 簡亦承輕輕笑了一聲,“也不是經(jīng)常會遇到變態(tài)殺人犯?!?/br> 簡亦承不常笑,突然笑起來讓初語有一種冰雪消融、春暖花開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忽略了他那鋼鐵直男般的回答。 “對了,你看著那些腐爛的、死狀恐怖的尸體不會害怕嗎?”初語狀似好奇道。 “習慣了之后就好了?!?/br> “這都能習慣?”初語一副十分佩服的模樣,繼而想到什么,莞爾一笑,“也是。我在醫(yī)學院的時候,輔修了人體解剖課,第一次看到尸體標本后,一周都不想吃rou。后來習慣了,我們班同學都能在停尸房面不改色的吃早餐了。” “男生更大膽些,有一次兩個男生還拿頭骨當球拋來拋去。不過老師看到后罵了他們一頓,說這些標本的主人為了我們的學習貢獻自己,我們要對他們心懷敬畏。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解剖實驗室里陳列的那些頭骨標本竟然是真的,我一直都以為是模型呢?!背跽Z越說越興奮,“我當時還嚇了一跳,失手把手上拿的一個頭骨摔到了桌子上。幸好頭骨比較硬,沒摔破,不然我一定被老師罵死?!?/br> 簡亦承認真聽她眉飛色舞的講述學校里的趣事,眼角染上了一層笑意,目光溫柔的注視著她。 初語察覺到他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止住話頭,“吃飯的時候說這個好像有點那個是吧?” “沒事?!彼麄冝k案的時候什么沒見過?有些比這更血腥更恐怖。 初語臉上笑意盈盈,內(nèi)心卻有些焦急。怎么能沒事呢?她都這么明顯的暗示了,竟然還沒聽出來? 這時候,他們的菜上來了,初語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能先吃飯。 她今天約簡亦承出來,是想告訴他一些關(guān)于宋悅案子的線索。本來她不準備說的,因為她相信警察能很快把案子結(jié)了??墒乾F(xiàn)在看來,他們似乎遇到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