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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秒沒多呆,擦肩而過時,武鋼壯實的身形被撞的一個趔趄。 這波力度,武鋼深切感悟——這是八百匹馬都拉不回陳皖南這頭倔強的驢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舔陳美男腳趾頭!!只要他這么縱我寵我不分青紅皂白護著我!?。?! ☆、心思 盆景園謀殺案正式進入第三天。 拔出蘿卜帶出泥,三年前南平一中女教師王子嫻的意外墜亡事故,從普通事件變成一樁案件,嚴肅性可想而知。 整個刑偵大隊忙的腳不沾地。 瞿嘉算是輕松的。偵查和緝捕審訊等都由一線刑警來做,她跟在后頭,提供理論武器,辛苦不到哪兒去。 但慧極必傷,腦子動多了,連眉頭都比別人多皺好幾道。 趙曉然看她昨夜明明回家了,半夜里卻打電話來詢問情況,就知道這新顧問不像以前光扯嘴皮子的那些人,是個實干家,對案情極其上心。 “陳隊。”趙曉然找到洗完澡出來,正在擦頭發(fā)的陳皖南,提了點關(guān)于瞿嘉的看法,“我覺得瞿顧問,對宋飛羽特別關(guān)心,難不成是舊識?” “不是。”陳皖南直接否認,毛巾在頭發(fā)上擦的極快。 趙曉然被他甩的一臉水,檸檬味的洗發(fā)露,真他媽好聞,尤其陳皖南不像一般糙爺們,一夜不歸就渾身臭烘烘,他呢,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洗澡,然后,頭發(fā)最遲也要三天洗一次,所以,你永遠看不見他肩上脖子后面有頭皮屑之類的。 跟在這樣的上司后面干活,簡直神清氣爽。 “陳隊,陳隊,你別敷衍我啊?!壁w曉然狗腿的跟在后面,早上才吃了瞿嘉的沙拉,現(xiàn)在卻像是打小報告似的。 “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關(guān)注周文彬,瞿嘉卻跟著楊波去盯韓熙,而且,她說韓熙可能會被宋飛羽謀殺,這可不可怕!案子還沒結(jié)呢,又添新麻煩。她是不是多慮了?” “她說什么你聽什么。她要你做,就照做。哪那么多廢話。”陳皖南心思一旦定下來,任何人說瞿嘉都不行,他從前在學(xué)校就是這幅德性。 趙曉然渾然不知他上司是有這種毛病的人,更加不知道今天武大法醫(yī)因為挑瞿嘉的刺,被陳皖南撞的差點肩膀脫臼,所以一個勁兒的跟在后頭為自己叫喚。 “陳隊我不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嘛!瞿嘉昨夜回去,兩點半鐘就起來了,打電話給我嘮了半宿關(guān)于宋飛羽的事情。說完后又沒睡著,做了五十多份水果,她那種人,肯定一邊做一邊在思考問題。用腦過度,大腦會壞掉了好不好!” “半夜?”陳皖南猛地一停腳步,回身看急剎車的女下屬,一側(cè)眉挑起,“她,給你打電話……” “對啊。我還奇怪她為什么不打給你??赡芎湍銈兡腥藳]有共同話題?!壁w曉然說的自然。 陳皖南卻不這么想,他嘴角似笑非笑的翹著,被水潤過的眸子有點冷冷的霧氣,哼一聲,“好啊。這就躲我了?!?/br> …… 晨光大盛,天氣好晴朗。 省農(nóng)機站位于老城區(qū)一個比較外圍的位置,十分冷清?;颐擅傻膲m,成噸厚似的趴在低矮的建筑上。 一輛別克越野,靜靜停在老槐樹下,里面的監(jiān)聽設(shè)備,始終得不到大展身手的機會。 “韓熙今天不上學(xué),肯定是被昨天盧思琪的手機嚇到了?!闭f話的正是楊波,他帶著耳機,里面除了電流聲和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再無其他。 韓熙似乎真的是病了,在家中休養(yǎng)。 瞿嘉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手上關(guān)于韓熙家的各種資料。離異家庭,隨母姓,即使判給了女方,也是跟在奶奶身邊長大的。生活艱苦,三年前,也就是王子嫻墜亡的那個月,她才擁有第一支智能手機。 每天愛不釋手,拍個不停。可能也因為,這是常年不在家的母親送給自己的禮物,遂異常寶貝珍惜。 “所以沒事還是不要瞎拍。前兩天不有新聞?wù)f拍到情侶在圖書館做.愛,結(jié)果,人家鴛鴦沒事兒。被拍攝者倒被學(xué)校開除了。你說你沒事爆人家隱私干嘛?不找事兒做么?!?/br> “哎,說話注意點兒?!睏畈ǜ觳仓獠挥煞终f,就把做.愛掛嘴邊上的糙爺們搗了一下。 “瞿顧問別跟粗人我見識。哈哈。”那哥們反應(yīng)過來,不好意思連笑。 瞿嘉落落大方的搖頭笑,表示不介意。 那兩人接著聊。 “拍攝可能是意外進入,事后怎么處理卻全看個人素養(yǎng)。韓熙的做法著實可惜?!?/br> “這姑娘膽子還是很大。敢跟殺人犯做交易?!?/br> “等等……”楊波突然做了個收聲的手勢。 耳機里有動靜了。 瞿嘉立即放下資料,小心翼翼的坐直。楊波扯下耳機,使得聲音外放著。 等待一夜的韓熙,終于等不住了。 她歇斯底里的哭泣,但奇怪的是,這女孩還可以保持清醒的說話順序。 “你為什么殺她?” “是你殺的。” “周老師,我錯信了你?!?/br> 這是三句微信語音。說完后,韓熙就倒在了床上,壓抑的哭聲開始歇斯底里。她似乎克制了一夜,終于天光大亮后,排除了內(nèi)心的恐懼,質(zhì)問兇手,為什么殺掉自己的好朋友盧思琪。 但實則,這三個句子,句句用心。 尤其最后一句:我錯信了你。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我曾經(jīng)相信你是個好人。但你讓我失望了。 “把韓熙帶走吧?!宾募问膿u著頭。 楊波率先回頭看她,“怎么了,瞿顧問?” “她已經(jīng)在偽裝了?;氐绞芯郑矄柌怀鍪裁吹?。她甚至,不會交出王子嫻被殺時的視頻。那樣就是她的錯了。一切都是周文彬的錯,他是兇手,她是無辜的被欺騙者,因為傾慕老師,而發(fā)生戀情。但產(chǎn)生口角時,我就懷疑他殺了王子嫻,說的有模有樣,甚至說有視頻,還說……” …… “……我要是出事,就會有人把視頻送到警察局,他就完了!對不起,我真不知道,這句話,他當(dāng)真了。我哪里有什么殺人視頻,是猜測,瞎懷疑,是怕他要跟我分手……周老師那么完美,我根本不相信他會殺人啊。直到看到盧思琪手機,才想起,我說的那些話,有可能是給好朋友帶來殺身之禍了……” 審訊室里,韓熙哭的撕心裂肺。 她是一個外表很樸素的女孩,洗的發(fā)白的冬季校服,褲腿還短了一小截,運動鞋邊微微裂開,有膠水粘過的痕跡。頭發(fā)黑長,一把扎起束在腦后,但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大,這一把扎的發(fā),顯然是昨天的,經(jīng)過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亂蓬蓬的,混著滿臉的淚痕,我見猶憐。 “我該怎么辦啊……盧思琪mama不會原諒我了吧……對不起,喜歡上周老師時就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