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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場交易,她付完了該給的,兩人就再也沒有瓜葛。他繼續(xù)做他的攝政王,她終身不嫁孝順父親,井水不犯河水。 隨褚風誤會吧,她無話可說。 褚風自討沒趣又碰了個釘子,悄悄瞪了小姑娘一眼。王爺要了她,就肯定會把人收進后院,那兩人相處起來,都是硬的肯定不行,王爺沒法勸,這姑娘不乖順點,往后受罪的還不是她?偏把他的好心當驢肝肺。 “姑娘……”柳嬤嬤一直在外面等著,等了快半個時辰,隱隱約約還聽到姑娘哭了,篤定大事已成,小姑娘估計走路困難,立即沖過來扶住唐瑜胳膊,顧忌褚風在旁邊,柳嬤嬤就當不知情似的,緊張問道:“姑娘,王爺怎么說?” 唐瑜點點頭,低聲道:“咱們走吧?!?/br> 柳嬤嬤哎了聲,體貼地扶著她。唐瑜猜到她誤會了,礙著褚風也沒法解釋。 褚風跟在后面送兩人,快走到王府后門前,身后忽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看眼識趣停下來的二女,褚風轉(zhuǎn)身,問追上來的沈寂,“王爺有吩咐?” 沈寂嗯了聲,“王爺讓你安排馬車,親自送唐姑娘回府,路上若有半點閃失,自領(lǐng)五十軍棍?!?/br> 說完就走了。 褚風呆呆地望著同僚離去的背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爺只是睡了唐姑娘一晚,他卻陪王爺幾度出生入死了,敢情幾年的忠心追隨,還不如人家哭哭啼啼的幾聲王爺?這心快偏到匈奴草原去了吧? 柳嬤嬤同樣震驚,但她很快就轉(zhuǎn)過彎了。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更何況還是唐瑜這樣萬里挑一的大美人,宋欽再冷,剛在溫柔鄉(xiāng)里享受一遭,也會忍不住要憐香惜玉。 褚風去安排馬車了,柳嬤嬤四處看看,憐惜地關(guān)心小姑娘,“姑娘受苦了?!眮G了清白,確實委屈,但一次侍寢既救了侯爺又解決了太后的心腹大患,這樣大的功勞,太后心里也是記著的,提前給了她解藥,明早她神不知鬼不覺放到姑娘茶里,事情也就過去了。 老人家胳膊一直托著她,唐瑜低聲澄清道:“嬤嬤,他沒碰我,具體回府我再跟您說?!?/br> 柳嬤嬤還算硬朗的身子微不可查地晃了下。 宋欽,宋欽沒碰她?那這半個時辰,孤男寡女的,做什么了? 震驚歸震驚,柳嬤嬤心里猶抱一絲期望,宋欽沒碰唐瑜更好,親了嘴也成,只是當柳嬤嬤上了馬車,看到唐瑜臉上哭花的妝容、安然無恙的嘴唇,她終于明白小姑娘口中的“沒碰”是什么意思了。 宋欽……這樣的美人都不碰,他真的是男人嗎! 第24章 馬蹄上裹著紗布,又是訓練有素的戰(zhàn)馬,落地特別輕,再加上趕車的褚風進退躲閃夠熟練,馬車一路從端王府趕到景寧侯府所在的春熙巷,竟沒驚動任何人。 “就停在巷口吧?!绷鴭邒叩吐晜鬟_唐瑜的意思。 褚風知道主仆倆擔心被人瞧見,沒有多勸,悄悄停了馬車,緊跟著利落跳下去,將踩腳的木凳擺到地上。這里面是王爺?shù)男聦櫚。凰藕蛑苋c,回頭在王爺耳邊吹吹枕邊風,他那位重色輕屬下的主子真聽了怎么辦? 站在一旁,看著小姑娘捂得嚴嚴實實地走下來,褚風心里有點酸。 “請代我們姑娘謝過王爺?!绷鴭邒叻鲋畦?,低著頭同褚風道,略頓一會兒就走了。 褚風摸摸鼻子,望著小姑娘斗篷也遮掩不住的纖細身影,莫名地想到了在王爺院子里聽到的嬌聲哭求。胸口發(fā)熱,褚風搖搖頭甩開那絲綺念,重新跳上馬車,遠遠瞧著主仆倆進去了,他才拍拍馬屁股,沿原路返回。 侯府里頭,柳嬤嬤先扶唐瑜回了自己的廂房,為了配合今晚的計劃,柳嬤嬤找個借口打發(fā)她的新丫鬟去別的姐妹那里住了,里里外外靜悄悄的,方便說話。 “姑娘先洗洗臉吧?!狈鎏畦ぷ?,柳嬤嬤去倒水。 唐瑜心里裝著一堆事,聽柳嬤嬤這樣說才摸了摸臉,在王府哭了那么久,臉上干巴巴的,忽然意識到她大概哭花了臉,這樣一來,宋欽沒興趣也就有了解釋。但也只是早晚的事情罷了,沒什么好慶幸的。 洗過臉,柳嬤嬤又端來一盞茶,慈聲勸道:“姑娘先潤潤喉嚨咱們再說話?!?/br> 唐瑜點點頭,接過茶碗抿了一口,微熱的茶水滋潤了喉嚨,唐瑜確實渴了,又多喝了兩口。柳嬤嬤在旁邊瞧著,放了一大半的心,姑娘無意吃到的毒應該不多,今晚先喝點,明天再用點,體內(nèi)的毒也就解了。她雖然是太后安插進侯府的人,但這些年近身伺候唐瑜是真的,心里頭盼著小姑娘能熬過去,跟命比,清白算什么? “姑娘,王爺那邊到底怎么回事?”放好茶碗,柳嬤嬤坐在唐瑜身邊,不解地問:“既然王爺沒碰姑娘,又答應救侯爺了,姑娘為何還郁郁寡歡的?” 唐瑜苦笑,垂眸道:“嬤嬤,他說他今晚沒心情,讓我陪他一個月,我敢反悔,就算他救回父親,也會找旁的借口治父親的罪?!?/br> 柳嬤嬤驚駭?shù)匚丝跊鰵?,雙手揉帕,“一個月?” 唐瑜側(cè)頭看桌上的茶碗,低聲說了宋欽的計劃,“嬤嬤,路上我想過了,這事還是不要告訴任何人,就咱們兩個知道,明天您去尋副叫人臉上長疹子的方子,晚上我了,后天請郎中過來,大后天我就搬去莊子,就說疹子會傳人,只請你貼身伺候?!?/br> 她去王府,家里必須有個人配合,幫她瞞天過海,柳嬤嬤有威望,連容氏都不敢得罪她,是最合適的,而且這是姑母精心替她選的人,教她為人處世接人待物,唐瑜一直都很信賴。 “姑娘,這事太大了,還是跟姑太太說一聲吧?”柳嬤嬤跪到唐瑜面前,誠懇地求道,同情地望著小姑娘,“姑娘受了這樣大的委屈,你不解釋清楚,日后無故與表公子疏遠,姑太太表公子不明真相,會怨你的……我可憐的姑娘啊,老天爺怎么這么對你……” 伏在唐瑜膝上,低低地哭了起來。 唐瑜麻木地看著窗外,眼淚已經(jīng)流干了,“告訴她們,姑母不會怨我,卻會心疼內(nèi)疚,表哥向來沖動,我怕他去找王爺拼命……哪一樣都是我不想看到的,與其白白給他們添加痛苦,不如都扛在我身上……嬤嬤,您不用這樣,一個月后就好了,父親回來了,咱們繼續(xù)過清閑日子,不也挺好的?嫁人有嫁人的過法,不嫁也有不嫁的過法,總能過下去的?!?/br> “可是姑娘……” 唐瑜彎腰扶她,“我意已決,嬤嬤不用勸了,這事關(guān)系到唐家能否繼續(x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