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左右天道的任何改變。 嫉妒, 不滿, 是人類的本性, 同時也是現(xiàn)實的真相。面對這種差距的時候, 他們只能選擇接受,不然還能做什么呢? 而這種接受,人人都會說, 卻很少有人能做到。 凱恩其實還是幸運的,幸運的意志堅定,沒有被擠出這個殘酷角逐的人生戰(zhàn)場。 君橫枕著自己的手臂,拖長了聲音,問道:“那現(xiàn)在讓你覺得開心的事情跟地方,又是什么呢?光明大陸?闔家歡樂?世界和平?” 凱恩想了想說:“或許還是這里?!?/br> 放下不代表不在乎。不執(zhí)著,不代表不希望。 他依舊很喜歡這個地方,因為這里曾經(jīng)給過他最希望的東西,曾經(jīng)讓他渡過最高興的時光。哪怕這里的一切不是真實的,哪怕回到現(xiàn)實,維塔斯依舊是那個對他愛搭不理的維塔斯。 君橫問:“那你還想出去嗎?” 凱恩當然道:“要的。我有許多事要做?!?/br> 可是如果要說他的愿望,他更希望這個溫柔的維塔斯夫人能看見他,然后跟她好好道個別。他不知道以前是怎么離開的,覺得記憶缺失了,很遺憾。凱恩在心底想道。 君橫含糊地嗯了一聲,仰起頭去追尋維塔斯跟小凱恩的蹤影。當她穿過花叢,望向維塔斯的時候,冷不丁跟她視線交匯,在空中重合。 那一瞬間,君橫有種強烈的感覺,對方在看她,而且看得見她!正疑惑地想出聲,發(fā)現(xiàn)聲帶無法顫動,眼睛一閉,又倒了過去。 凱恩完全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說了一句話沒有應(yīng)答,才轉(zhuǎn)過身去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睡著了。 “嘿?”凱恩說,“你難道不是急著出去嗎?” 君橫那邊依舊沒有應(yīng)答。 凱恩無奈聳肩。 意識漸沉,她沒有做夢。世界一片黑暗,就像眨了下眼睛。 “君橫閣下,君橫閣下!” 君橫陡然醒來,嚇得一個哆嗦。 她竟然睡著了? 魂體還帶睡覺功能的? “怎么回事?”她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道:“我剛剛好像看見維塔斯夫人在看我?!?/br> 凱恩無奈道:“你在說什么呢?那是你的錯覺吧,或者是做夢了。我說你,本來要看著他們的,結(jié)果自己躺著就睡著了?!?/br> “不,我真的看見她在看我。”君橫說完,又覺得看這個動詞太飄渺了,畢竟目光是沒有實線的,你說是錯覺……那的確是很有可能的。 她轉(zhuǎn)了一圈,大驚道:“維塔斯呢?!” 凱恩無語地指著某處:“你真是的。他們剛剛一起往那邊去了,起來,我們快跟過去?!?/br> 君橫暗覺不對,不動聲色的“哦”了一聲。 二人朝著路邊的茅屋走去,見前方影影綽綽的有兩個影子走過。君橫小跑著靠近,回頭招呼凱恩。凱恩手按上她的背部,將她朝前一推。 君橫看著前面的地面靠近,在即將貼到額頭的時候,觸電般醒了過來。 她詐尸一樣地坐起,沉沉吐出一口氣。因為離魂太久,四肢還很酸軟,頭暈?zāi)垦#魂囎鲪?,翻身就吐?/br> “啊……” 周圍一片都是如釋重負的嘆聲,就差喊一聲光明神保佑。 可算是醒過來了! 師兄拍著她的后背給她順氣,又端過來一碗符水讓她喝下。 那股冰涼的液體滾過腸胃,轉(zhuǎn)成了溫?zé)岬臍饬髁飨蛩闹俸?,手腳不再飄飄然的,開始有了實感,君橫才緩過神來。 抬起頭,驟然看向前面滿滿當當對著她的數(shù)十張人臉,一口氣被換過來險些背過去。 眾大臣跟魔法師們,發(fā)現(xiàn)自己“啊”早了。因為醒過來只有這位對他們來說沒什么大所謂的女士,凱恩國王還是雙目緊閉,四肢冰涼地躺著。 他們一直守著兩人,幾乎有一夜未睡,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畫中只剩下一個什么魔法都不懂的國王陛下了,左眼皮跳得老帶勁。 蘭斯頓擠到她旁邊問:“你怎么出來的?” 君橫:“就被推出來了啊?!?/br> 歐文身后的大臣急忙問:“那陛下呢?” “我也不知道,剛剛跟我跟一起呢,后來忽然不見了?!本龣M說,“我倆躺在地上,我睡著了。醒過來后找出來的路,他忽然推了我一把,我就出來了。準確的說,是跟他長得一樣的人把我推出來的?!?/br> “天吶!”圍著的人一片痛嚎,“陛下!陛下您快醒醒!” 君橫拍著手說:“沒事兒,我都被放出來了,畫里的人肯定不會傷害他。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進,應(yīng)該會有人帶他出來的?!?/br> 眾人被她一說,心下發(fā)虛,立馬噤若寒蟬,不搭話了。 如果里面那個的確是真正的維塔斯夫人,肯定是不會傷害陛下的,或許只是想拉他單獨說說話,或陪伴他走一段。 氣氛驟變,君橫覺得相當詭異,對著師兄擠了擠眉毛。師兄沒說話,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蘭斯頓:“你們在里面有遇到危險嗎?” “何止,簡直嚇死個人了,什么妖魔鬼怪都碰到了,維塔斯夫人出現(xiàn)才好一點,幸運的是有驚無險?!本龣M說著想起來信息不流通,當下賣弄道:“畫里有一個跟維塔斯夫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知道嗎?” 蘭斯頓訥訥地應(yīng)了一聲,又問:“然后呢?” 君橫撇嘴,興致缺缺道:“然后,我們從王宮,到了這畫上的地方?!?/br> 后面一位大臣說:“王王……王宮,離莊園可有兩百多公里呢!” 君橫說:“出扇門就到了。畫里的世界跟現(xiàn)實不一樣嘛?!?/br> 她說到這里,才想起來低頭去找那幅畫。先是墻上,發(fā)現(xiàn)沒有,才去看自己的身后。 那副被凱恩拿來當作寶貝的畫作,已經(jīng)被徹底毀了。上半部分發(fā)黑,看不出任何原形,下半部分也被黑斑遮掩了大半,整幅畫模糊不清。 她伸手摸了一下,不是覆蓋上了什么東西,而是自然變色。 “怎么黑了一半?我還以為是里面出了問題才變黑的,原來是外面?”君橫黑線道,“蛋疼,凱恩不會生氣吧?” 歐文會長嘆道:“能出來就是不錯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