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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磕到哪兒了?”已經(jīng)走到了前院,耳朵還很清亮的老爺子馬上就聽見了乖孫女兒的驚呼,著急的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爺爺,就不小心輕輕的夾了下手,門已經(jīng)鎖好了,我們回去睡吧,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爺爺?shù)乃X時間都耽誤了,”云子桐平復了一下過快的心跳,快步走到老爺子身邊,挽著他的手,再陪他回臥室。 “沒事兒就好,要小心點兒,不要讓自己受傷,”這么晚了,云老爺子也確實困了,反正黃景國已經(jīng)走了,占不到孫女兒的便宜了,就沒再深究。 其實,只要他再仔細看一下他孫女兒的嘴唇,就會發(fā)現(xiàn)唇角那塊兒顏色格外的鮮紅。 被關(guān)在門外的黃景國回味了一番棉花糖一般的感覺,對著大門傻笑,心里暗戳戳的計劃著下次跟阿桐出去約會,找個安靜的地方,這下就沒人打擾他們了。 這么晚了路上是沒有公共交通的,甚至連一個行人都看不見,好在他自己開了車過來,倒不用頂著寒風走著回家。 本來以為很快能到家,結(jié)果中途出了點兒小意外。 軍區(qū)大院兒和云家所在的胡同是兩個方向,而京市外國語大學就處在兩個地方之間,就在吉普車經(jīng)過京市外國語大學附近的時候,在車燈的照明下,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路邊倒著一個人。 現(xiàn)在這么冷的天,如果就這么在外面睡一晚的話,很可能就這么走了。 不管是黃景國身為軍人的責任感,還是做人的良心,都不可能放任老百姓就這么死亡,他停車下去查看情況。 走近發(fā)現(xiàn)看地上這人的穿著似乎是個女同志,而且衣衫很是單薄,一點兒都不能御寒。 “同志,同志,”試著叫喚了幾聲,一直沒反應,不得已,把趴在地上的人整個兒翻了過來,正面朝上,還好,還有微弱的呼吸起伏。 臉色蠟黃,面帶皺紋,身材消瘦,只是從臉部的輪廓上依稀能看出曾經(jīng)是個長相不錯的女同志,裸露的手腳上都帶著青紫,黃景國猜測她應該是被家暴了。 不過這時候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還是趕緊把她送醫(yī)院吧,抱起女人放到副駕駛座上,系好安全帶,向距離這里最近的醫(yī)院駛?cè)ァ?/br> 把女人送到急診室,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女人悲慘的情況使得黃景國被值班的醫(yī)生和護士用譴責的目光洗禮了一番。 第一百四十三章 原來 不管啥時候,人們總是停止不了自己的補腦,特別還是在有一方明顯弱勢的時候。 三更半夜的時候,一男的帶著一女的來醫(yī)院,能有啥好事兒,肯定是女的在家里被欺負狠了,再這么干下去,多半要出人命了,才知道害怕,急急忙忙的把人送來了。 一檢查,果然,餓昏的,女人長期營養(yǎng)不良,近期還小產(chǎn)過一次,身子一直沒調(diào)理好,甚至現(xiàn)在下處還有撕裂的痕跡,zigong也壞了,以后估計也不能生了,看她皸裂的雙手,蒼老的面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和幸福是無緣。 好人做到底,付完款,黃景國在急診室門外,等醫(yī)生們檢查完,把那女人安置好才回家。 “唉,這個女人真可憐,他丈夫倒是人模狗樣的,結(jié)果對媳婦兒竟然這么差勁,”一個初初盯著黃景國看的女護士懊喪的說,虧她看著還一身正氣呢,沒想到是個金玉其外的。 “誰說不是呢,現(xiàn)在想想我家那口子還是挺好的,偶爾還能送點兒小禮物,”另一個值班護士坐在凳子上悻悻的說,本來還想作妖一下,還是算了吧,現(xiàn)在誰家都不容易,自家時不時能吃頓rou,偶爾能喝點兒麥乳精已經(jīng)是神仙般的生活了,要是弄得跟剛剛送來的那個女人一樣,她還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啥活頭。 倆護士的對話,黃景國自然不知道,否則即使他再淡定,也要喊冤枉了。 自己就是救個人,難道還救出問題了? 不過還真沒錯,就是救出問題了,因為他不知道他救的是誰,安安心心回家睡覺去了。 而在病床上醒過來的方芳,眼睛警惕的環(huán)顧著周圍的環(huán)境,然后才放心似的整個人放松了下來,愣愣的看著頭頂白色的墻壁久久,忽然掩面大聲哭了起來,似乎要把這些日子的不安、絕望都發(fā)泄出來。 自己終于從那個魔窟逃出來了,又回到能讓夢想重新起航的地方,選擇性的忘記了憑她對云子桐三人所做的事兒,足夠她去吃牢飯了,不過也許,即使是去吃牢飯,對過去幾個月的她來說也是一種想都不敢想的幸福生活。 有多久沒在這樣干凈的環(huán)境中好好休息,有多久沒有好好吃一頓像樣的飯,又有多久沒覺得自己還是個人,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一樣慶幸自己挨過來了,自己還活著。 “同志,你醒了,哎,別哭,別哭,有啥委屈跟我們說,看我們有啥可以解決的辦法。” 因為方芳醒來的時間還早,凌晨5點左右,昨天晚上倆值班的女護士也特別關(guān)心她,一見她醒過來了,就趕緊跑過來。 “同志,你不要怕,你要是真的被家暴,說出來,我們醫(yī)院有組織部的大姐可以幫助你,”一護士走進來見她醒了,憐憫的溫聲細語的說道。 咋聽見人聲,方芳瑟縮了一下,但下一瞬她又明白過來自己已經(jīng)得救了,再也不需要在深山里屈辱的度過自己的人生。 只是現(xiàn)在還沒徹底搞清楚自己的情況,保持著沉默。 但這在女護士眼里就是默認的意思,這就導致了黃景國第二天來看方芳的時候,被全醫(yī)院的女性橫眉冷對,還一頭霧水,摸不清頭腦。 “同志,我是黃景國,昨天在風華路上看到你,就把你送來醫(yī)院了,你看是不是通知你家里人,讓他們來接你?” 昨天的醫(yī)生也說了,她就是餓的,其他就是回家好好養(yǎng),在不在的醫(yī)院的倒是關(guān)系不大。 “黃大哥,我可以這么叫你嗎?我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我也不知道該咋辦了?” 看見黃景國的第一眼,方芳就知道這個男人肯定背景不錯,比她之前見過的所有人都好,雖然覺得黃景國這個名字有點兒熟悉,但一時還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兒見過,下意識的撒了謊,可憐兮兮的說。 “噗,你這人倒挺搞笑的,也不看看自己啥年紀了,還叫人家大哥,”另一個病床上的年約二十來歲的女病人憋不住笑了起來。 方芳陰狠的看了女病人一眼,馬上又低下了頭,面上的不滿也全都收了起來,看起來乖巧極了,可惜在她那張明顯有些年紀的臉上,這樣的表情卻顯得有點兒滑稽。 這也是方芳最痛恨的地方,要知道就在把半年前,她還是明艷四射的美人兒,追求的青年才子不說一車,但一打還是有的,挑來挑去挑花了眼,而現(xiàn)在呢,簡直不敢看鏡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