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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梵音只當(dāng)他懦弱,鄙薄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可跟你說,她除了大我兩歲外,輩分和我是一樣的,從前的地位:我是公主,她是縣主,我是皇帝的親女,她是叛國罪臣的女兒。就是今天,放在我們那里,妻是妻,妾是妾,妾輩分再高,也高不過妻子去!我不認她是我的母妃,我只知道她是你父親的小妾,我是你未來的正妻!” 羅逾皺著眉頭聽了半天,腳里的步子一毫未慢,也不顧李梵音腳步帶著小跑,一路跟著他喋喋不休。最后,眼見著到了毓華宮的門口,羅逾停下步子:“左夫人的宮殿就在這里。我不能進去。你不愿意進我也不勉強你,愿意進我也把話都提醒在前頭了?!?/br> 李梵音胸口一起一伏的,最后冷笑道:“你當(dāng)我怕她?進就進!” 晚上,叱羅杜文看到李耶若的臉色黃黃的,表情懨懨的,不由湊上去道:“小美人,怎么了?誰氣著你了?” 李耶若別過身:“聽說,是大汗命我那堂妹李梵音到毓華宮來請安?” “是啊,”皇帝說,“讓她拜一拜你,也叫西涼的公主明白,什么叫‘此一時,彼一時’。讓你開心開心么。” 李耶若說:“我不開心,今天給人千‘yin_婦’,萬‘小妾’的嘲笑了一通,還什么拜一拜,就差叫我給她這位正牌的公主下拜了!” 皇帝的眉頭頓時打起一個大結(jié),看李耶若頰上確有淚痕,這番委屈受得不小,不由怒意勃發(fā),起身道:“我叫宥連來問話!” 羅逾剛剛洗漱完畢,清荷和阿蠻邊給他倒洗臉水邊絮絮叨叨說:“今日那位西涼國的公主還派人來這里瞧瞧。送了幾件小東西給娘娘,又特特多打量了我們倆幾眼,問了名字?!?/br> 阿蠻尤其笑道:“我說我叫‘阿蠻’的時候,來人可在嘴巴里好好地嚼了幾遍,互相眼色使得那個你來我往,我瞧著都好笑呢!” 清荷拉了拉她,輕聲說:“這位西涼公主是不是悍妒的性子啊?來打聽殿下屋子里有幾個人?” 羅逾皺著眉:“隨她打聽好了。我清者自清?!?/br> 清荷冷笑道:“殿下是清者自清,我們可是背著黑鍋呢。將來若她有心查驗,我們一個都不是處子,只怕……用難聽的粗話說:‘泥巴掉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阿蠻亦被說得抽抽噎噎起來:“主母這個樣子難處……殿下,咱們沒有功勞,好歹也有苦勞,日后,咱們的命其實還是攥在殿下的手里呢!” “奴婢瞧得出,殿下并不喜歡那個西涼公主。”清荷淡淡說,擰了一把面巾,不等羅逾接,主動伸手擦了擦他的脖子,“這是白天練箭流的汗?jié)n吧?” 羅逾一把奪過面巾丟回水盆里,直視著清荷說:“換一條面巾。我自己來?!?/br> 清荷嘴角抽搐了一下,低頭到一邊給他換手巾去了。 阿蠻趁羅逾不注意,遠遠地給她使了個眼色,清荷搖搖頭,把新手巾遞過去:“殿下,這是新的?!币?guī)規(guī)矩矩站到離他好遠的地方。 羅逾換上寢衣,取了一本書準備上床再讀一會兒,突然外頭有小宦官拍門的聲音:“殿下,殿下,陛下召您去毓華宮?!?/br> 羅逾吃驚之余,也有點小小的擔(dān)心。他對清荷說:“你趕緊去陪我阿娘,告訴她我自會一切小心,叫她不必掛懷?!比缓笾匦?lián)Q上一身,嘆口氣往門外走。 他在毓華宮外被露水打得濕冷的地上跪了好一會兒,耳畔隱隱傳來李耶若嬌柔的哭泣聲。跪得膝頭都有些冷痛了,里面才傳話讓他進去。 羅逾最擔(dān)心李耶若死性不改,又弄什么花樣整他,心里已經(jīng)轉(zhuǎn)過幾百個念頭,想得最多的莫過于如何讓母親從其中脫身出來,萬萬不要被自己牽累。 但皇帝暴喝的第一句是:“管好你媳婦!” 羅逾一頭霧水,低頭應(yīng)了聲“是”,才慢慢緩過勁來:他“媳婦”不就是李梵音么?他今天跟李梵音說了半天,敢情她還是仗著公主的身份招惹李耶若去了? 羅逾不由就磕了一個頭,低垂著腦袋掩蓋面孔上的一點點喜悅,盡量讓自己的話出現(xiàn)一點顫音來:“父汗盡可以問兒臣身邊的人——兒臣今日在李梵音公主拜見母妃之前,是諄諄囑咐過的,但這位公主的脾氣,兒子也管不住。到底她從小兒嬌養(yǎng)著長大,等閑不愿意聽別人的話?!?/br> 皇帝大概也知道自己是遷怒,他素來是看人看事精準的人,制服兒子不需要遷怒這種手段,所以放緩聲氣說:“兩國結(jié)盟,有結(jié)盟的意義。叫你管管媳婦,也自然不能說上手去打什么的。但是,她日后是皇家的媳婦,該講的規(guī)矩,還是該入鄉(xiāng)隨俗講了的。別因為小兩口的私事,壞了朕的國家大計?!?/br> 羅逾腹誹:她氣到了你的愛妾,你卻跟我講什么“小兩口的私事”?我已經(jīng)為你的國家大計犧牲了婚姻,你還想叫我怎么做? 但是為了阿娘,不能隨意頂撞這位自負的父親。羅逾把頭又低了低,急中生智:“那么,可否暫緩婚儀,讓這位公主先到宮中家廟學(xué)習(xí)咱們大燕的規(guī)矩?什么時候?qū)W好了,肯乖乖當(dāng)叱羅家的媳婦了,什么時候再大婚就是了?!?/br> 皇帝不置可否,半日道:“你心里先明白尊卑貴賤才好教好你媳婦。我再想想,你先去吧?!?/br> 羅逾道:“是!”給皇帝叩頭道安。 皇帝喝道:“在外頭給你母妃遙叩金安!” 羅逾愣了片時,一點點不情愿很快消失了:不就是磕個頭么!他受過那么多委屈,還差這一點?他對著李耶若所居的大殿,朗聲道:“兒臣宥連,跪叩母妃金安!請母妃不要生氣,早些安置!” 皇帝并沒有喜色,若有所思地盯著兒子,最后輕輕踢踢他:“滾吧。” 他返身進殿里,似笑不笑地打量著李耶若:“剛剛叫宥連代他媳婦給你賠罪了。心里可曾好受些?” 李耶若笑道:“果然好受些。剛剛五皇子的話妾也聽見了。讓李梵音到家廟學(xué)學(xué)規(guī)矩,暫緩婚儀,這法子不錯。省得她張狂!” 皇帝伸手到她懷里揉捏著:“暫緩婚儀,你們倆好像都喜歡這樣?” 李耶若在男人面前何等精明,頓時掉了臉子說:“陛下這話,我怎么聽不懂?”伸手把他的手從胸脯里掏出來一丟,背身就聳起了肩膀:“她氣我欺我,我猶自可以忍受。陛下也對我這樣,我一直兢兢業(yè)業(yè)服侍陛下,原來在陛下眼里也不算什么。都當(dāng)不得人家一句挑唆!平城宮那么大,選哪座作為冷宮,叫妾一個人去學(xué)學(xué)規(guī)矩吧。” 叱羅杜文笑著挨過來,揉揉小美人兒的頭發(fā),哄著她說:“看看,嘖嘖,是誰更張狂呢?你是要學(xué)學(xué)規(guī)矩,不過冷宮不行,得朕親自教……” 抱著她往榻上一放,拍兩下算是“教她做人”,然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