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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郡王之女靦腆笑道:“小字耶若?!?/br> 楊盼張了張嘴,好容易克制住了把“你就是耶若”這句話喊出來的欲念。她傻盯著李耶若,心里暗想:難不成重生一回,記憶是帶來了,心智還是原來那個十二歲?不過再想想,自己就是活到二十歲時,因為過得太無憂無慮,被保護得太好,也沒啥長進。 她有些訕訕的,為了避免尷尬,急忙從身后小黃門的手里取過一個盒子,標(biāo)簽上有一個“翠”字,便知道是一枝相當(dāng)精致的點翠簪子,轉(zhuǎn)手塞到李耶若手心里:“這也算是咱們秦國的特產(chǎn),你留著玩?!?/br> 李耶若急忙又是屈膝拜謝,大眼睛水光盈盈地一轉(zhuǎn),簡直要把人的魂兒都吸走。 楊盼心里罵了一句“狐貍精”,也不愿意多看她,轉(zhuǎn)身到第二個人身邊,問名字,搭訕套近乎,最后送禮物。 按長幼排,羅逾站在第四個,挺直的身子還帶著少年人的清瘦,下頜骨還不似后來那樣雕琢般硬朗,他拱手為禮,然后開始自我介紹。 楊盼心里跟著他一起說:“……微臣羅逾是涼國右相羅以衡第四子,奉國主和父母之命,求學(xué)中原文化。” 一字不差——她上一世愛著他的時候,曾把初見時那些美好的記憶反復(fù)地在心里說說說…… 而今,她仍然一點沒有遺忘他第一次和自己說話的語言和語氣。只是他說完了,她在心里腹誹著:“騙子!” 羅逾又是彎腰向她拱手,努力地把腰折得低些。 楊盼充滿惡意地看著他卑微的模樣,就是不叫他“平身”,頗有些欺負(fù)他的快意。 隨后,她冷冷地轉(zhuǎn)過身,從小黃門捧著的匣子里挑了一個小小的,上面的標(biāo)簽上貼著一個“喜”字。 楊盼面無表情地把匣子遞過去:“喏,小小賞賜,不成敬意。” 送得確實全無敬意,用語都顯得倨傲。羅逾畢恭畢敬雙手上舉,從她手里接過匣子,匣子太小,他的手指不慎就碰到了楊盼的手指。 楊盼感覺火燒似的,細汗直冒,急忙撒開手,轉(zhuǎn)向下一位。但是話語支吾,前后不搭,還屢屢說錯。她心里越急,就越顯得笨拙。大家也就越同情地看著她的尷尬。 楊盼都不記得是怎么把禮物送到十幾個少男少女的手中的,只等這一群人恭恭敬敬地向她拜謝了賞賜后,她才匆忙回到鳳臺之上、珠簾之后,才敢偷偷撫了撫亂跳的胸口。她深恨自己的怯懦和傻氣——她什么都知道,可這顆不受管束的、十二歲少女的心臟,依然在手指觸碰到他手指的時候,過電似的猛跳了一陣,如在夢里一般。 “我恨他!我恨他!”楊盼不斷告誡著自己。恨恨的目光一瞥下頭的羅逾,卻突然想起他最后那一個吻,那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他究竟是什么樣一個人?報什么樣的仇?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大家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盼盼小面包仍然是個逗逼。 ………………………………………… 阿盼:作者滾粗來! 作者:禮儀!公主要注意禮儀! 阿盼:為嘛我還是逗逼?說好的重生長智慧呢? 作者:智慧不是你想長,想長就能長。多活一輩子,最多長點記性,而你呢……連記性都不怎么長。 阿盼:555,我不要當(dāng)傻白甜。。。。 作者:那求我…… ☆、第五章 回到宮城的時候,天已經(jīng)擦黑了。 十六抬的呢子轎,門嚴(yán)嚴(yán)實實地關(guān)閉著,從正門的青磚大道上走,平穩(wěn)得仿佛坐在屋子里一樣。 楊盼支頤亂想,腦子里怎么也沒辦法把一個十五歲的溫和少年和后來那個親手殺她的冷酷男人聯(lián)系在一起,不同年齡的兩張面孔不斷地重合著,連那看似漠然實則多情的眸子都一樣。 “到了。”金萱兒在轎子外說。 楊盼醒過來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下了轎子,眼前是她所居住的宮苑。她酷愛各種小動物,天上飛的信鴿、百靈,地上爬的花蛇、蜥蜴,草里跳的蟋蟀和蟈蟈,還有一大群的貓貓狗狗,都曾養(yǎng)在她的宮里。 沈皇后氣得都不愿意踏足進來——尤其是某一次不小心居然把套著遮光布罩的蛇籠子當(dāng)熏籠坐了,并沒有被咬也嚇得要死之后——放話說“有蛇沒她”,要是廣陵公主不把蛇蟲丟到宮外去,她就把廣陵公主丟到廣陵的封邑去。 楊盼舍不得她的蛇和蜥蜴?zhèn)?,也舍不得她的蟋蟀和蟈蟈,哭哭啼啼求情未被批準(zhǔn),又求情到阿父那里。結(jié)果,她那個怕老婆的皇帝父親,只敢偷偷勸道:“乖囡,你不把蛇蟲扔掉,我也幫不了你啊。要不,補償你幾條聰明的小狗?” 現(xiàn)在,明處自然看不見各種蛇蟲了,但是貓兒狗兒滿地跑,宮里無時無刻不歡騰成一片,貓毛狗毛漫天飛舞,沈皇后還是等閑不肯過來坐,甚至揚言要把這座宮苑起個“貓狗宮”的諢名。 楊盼看了看題額:“恩福宮”,土得掉渣的名字,磚雕上都是佛家福報的故事,被貓兒的利爪摳得橫一道豎一道的。 她一進去,立刻被貓貓狗狗們圍住了,沖她撒嬌的、蹭蹭的、搖尾巴的、撅屁股的……各種賣萌討好。楊盼覺得心情好了很多,摸摸這只,摸摸那只,直到金萱兒說:“公主,洗手用晚膳吧?!?/br> “先喂我的貓和狗?!睏钆握f。 “曉得的!”金萱兒到了常待的地方,又恢復(fù)了那副又是jiejie又是老媽子的形態(tài),撩著眼皮子說,“公主的貓兒狗兒都金貴,早就喂飽了。唯一沒有喂飽的,也就剩公主您了?!?/br> 膳桌早就擺好了,一桌子溫火膳,做得漂亮而板滯,楊盼看著就沒胃口,伏在膳桌邊沿不停地嘆氣:“想吃阿母做的飯……” “小祖宗!”金萱兒勸道,“白天不是剛請皇后做了魚膾湯餅么,還沒過癮?皇后是一國之母,哪能日日在廚下cao持?何況這么晚了……”她欲言又止,一臉看不爭氣孩子的表情看著楊盼。 楊盼不是十二歲的懵懂孩子了,大婚過一回,啥沒經(jīng)歷過?想著“晚上”,當(dāng)然明白那要做什么,臉不由微微發(fā)熱,不自覺就想到了白天觸到她手指的那個人。心波一漾一漾的,自己都惱恨自己起來:被他殺還不夠么?還想他?真是犯賤! 可越這樣越控制不住,想一陣,恨一陣,又對自己惱火一陣,越發(fā)看著飯菜沒有胃口。突然想起送給他的那只盒子,當(dāng)時的一腔子惡作劇的勇氣,到了這樣孤單的晚上,突然就消失了。她看著金萱說:“欸,我藏著那罐獾子油還在嗎?” “在啊。那能吃?”金萱兒問。 “笨!”楊盼道,“拿給我,涂手心用?!?/br> “涂手心?”金萱兒愣了一會兒,突然“噗嗤”一笑,“公主又給那些小蹄子們蒙了吧?真以為獾子油涂手心能搪痛?我的好主子,您還是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