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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槍?!狈搅芜h(yuǎn)解下防毒面具,夸張地?cái)[手,“我聽說嫂子被抓來,特地趕來救她的。” 方奕旸聽到他弟的聲音,倒沒多大的吃驚:“你小子來的剛好,現(xiàn)在混去船頭的駕駛室,等我的命令再行動?!?/br> 方廖遠(yuǎn)一手指向自己,面露怯色:“你要我一個人去?” 方奕旸深以為然地點(diǎn)頭:“其實(shí)我也擔(dān)心,這狀況你應(yīng)付不了,要不你還是待在這好了?!?/br> “什么嘛,這么瞧不起我?”方廖遠(yuǎn)立馬拔高聲音,挺胸昂頭,“你弟明明很能打的?!?/br> 方奕旸笑了:“很好,交給你了?!?/br> 方廖遠(yuǎn)呆住了,原來大坑埋在這里,等他傻乎乎的跳啊。 “他們劫匪剩下十五個人,被虜獲的嘉賓和船員一百零一人。”方奕旸頓了頓,“不能在大廳開槍。” 許溫嵐忽然想起,劫匪先前為迷昏成百名的嘉賓,在一層大廳灌入大量氣態(tài)乙.醚。 在常溫下,乙.醚是揮發(fā)性的液態(tài),又是易燃物質(zhì)。 所以說,大廳的地板全是乙.醚液體,不少的氣態(tài)漂泊在空氣,一旦開槍很可能會引起爆炸,整艘游輪都會被炸毀。 到時(shí)候,整條船上的人,必死無疑。 “我才十六歲啊?!狈搅芜h(yuǎn)駝著背,仿佛扛著一具大石頭,有氣無力地離開了。 許溫嵐心里清楚的很,對方奕旸而言,方廖遠(yuǎn)畢竟是親生弟弟,要他混進(jìn)駕駛室算低風(fēng)險(xiǎn)的任務(wù)了。 不知道方奕旸打算要她做什么。 剩下他們兩人后,方奕旸拾起床上解下的繩子,給她的雙手重新綁上。 打的是活結(jié),一掙開就松。 “這是……”許溫嵐怔了怔,“你想繼續(xù)偽裝下去?” 方奕旸聲音放柔:“乖,跟我走?!?/br> …… 電梯外巡邏的劫匪,發(fā)現(xiàn)許溫嵐被綁著雙手出來,對戴著防毒面具的方奕旸喝道:“你帶她出來干嘛?” 方奕旸回答:“這是老大的意思,雇主想要見見她?!?/br> 劫匪朝電梯一指:“那快點(diǎn)上去,雇主還在三樓?!?/br> 許溫嵐形如囚犯,被方奕旸逼進(jìn)電梯,電梯門關(guān)上后,輕輕在他腳尖踩了腳。 “你怎么知道他們的雇主也在游輪?” 方奕旸笑著說:“我專門請了過來?!?/br> 許溫嵐皺眉:“原來你早知道啊?!?/br> 三樓的臥房被搜刮過,房門大開,唯獨(dú)有一間是微敞的,能聽到一對男女爭吵。 可能對話極其隱秘,三樓的劫匪被支開了。 “你別忘了,白瑾瑜的事,是我告訴你的。沒我一直阻擾的話,你的財(cái)產(chǎn)早被分割了?!?/br> “你干了什么屁事,告訴我湖島的事罷了,然后呢?還要我分錢給你,門都沒有?!?/br> “我能干什么?兒子根本不聽我的話,還處處維護(hù)那女人?!?/br> “當(dāng)初白瑾瑜困在大陸,是你干的好事,現(xiàn)在怎么軟了半截?” “我……我也不想……” 方奕旸推門而入,壓低嗓音說:“你要的人已經(jīng)帶來了?!?/br> 男人冷哼:“哦?就找到了。帶來做什么,直接干掉,尸體丟去喂魚?!?/br> 許溫嵐一步上前,繞過高大的方奕旸,與說話的男人直直對視。 “原來是你?!痹S溫嵐出乎平靜的說,“我早該猜到的。” 白威安微愣,隨即撅起嘴角:“知道是誰害死你的有什么用,打算去閻王爺那里告狀啊。” 一旁的陳姨,嗤笑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得很嚴(yán)重,本來想這章完結(jié)的,結(jié)果還差一章。 番外一章是回憶,一章是維特的。 ☆、處理掉她 真相就在眼前, 許溫嵐心思流轉(zhuǎn), 捋動所有的頭緒。 白威安,電梯女死者的男友, 曾在法庭對峙她的控方,居然是幕后黑手。 他提的白瑾瑜又是誰?跟自己是什么關(guān)系?與方奕旸一家有無瓜葛? 許溫嵐突然想起,她哥許任文跟自己說過, 他們的母親姓白。 原來如此, 所有頭緒都通順了。 許溫嵐咧起笑意,直直看向白威安:“你樣子還非常年輕,是不是我的母親跟你的家族有關(guān), 或許說,有直接的血緣關(guān)系?!?/br> 白威安像掩飾似的,扶了扶眼鏡,朝方奕旸努嘴:“現(xiàn)在給我射死她?!?/br> “好啊?!狈睫葧D輕慢地說, 扛起手頭的突擊搶,對準(zhǔn)白威安的頭顱。 白威安大吃一驚,怒指許溫嵐:“你這是干嘛, 射死她啊?!?/br> 旁邊的陳姨,看方奕旸身形熟悉, 即刻明白了什么:“Yancy是你嗎?” 方奕旸解開防毒面罩,甩手一丟:“媽, 是我?!?/br> 白威安額頭青筋暴起,猛地將陳姨拉扯到身前,從口袋掏出小刀, 對準(zhǔn)她的脖子。 “你敢開槍的話,我馬上要了你媽的命,現(xiàn)在把槍放下?!?/br> 陳姨嚇得臉色煞白,嘴唇微微打顫,向方奕旸求饒:“Yancy,聽他的話,我不想死啊?!?/br> 方奕旸的手始終沒有放下,平靜地說:“我1媽是你的人,還是我的人,這一點(diǎn)你比我清楚?!?/br> 白威安喝了聲:“你連你媽都不救?” 陳姨眼珠泛著淚光:“Yancy,你……” 方奕旸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會開槍,也不會放下槍。” 許溫嵐能理解方奕旸,在這情況絕不能受制于人,否則他們都會死于非命。 當(dāng)初她遇過相同的情況,許任文為了她付出生命的代價(jià)。陳姨是方奕旸的母親,就算兩人關(guān)系再僵硬,他肯定不會放棄她的性命。 白威安不敢拖時(shí)間過久,拾起茶幾的無線通訊器,強(qiáng)拖著陳姨往門口挪。 方奕旸瞄準(zhǔn)空檔,扣下扳機(jī),準(zhǔn)確無誤的射中他的小腿。 “啊……”白威安的腿部傳來劇痛,疼得栽倒在地,無線通訊器從手里摔落,眼鏡框也滑了下來。 陳姨趁此機(jī)會,掰開他的手腕,跑回方奕旸身邊:“Yancy,救我?!?/br> 白威安朝地板啐了口:“船上全是我的人,你們逃得掉嗎?” 方奕旸躬下腰,腳尖踩在他的傷口,笑意加深:“可是,你落在我手上啊,再不處理,你的腿就要廢了?!?/br> 這一腳雪上加霜,白威安抱著傷腿,疼得慘叫連連。 “待會我給他通話,照著我的意思說,有個字不對,我一槍崩了你的腦袋?!狈睫葧D撿起無線通訊器,“命令他們,船開回維多利亞港?!?/br> 白威安別開臉:“他們不會聽我的。” “我數(shù)到三,你再不通話,我就扣扳機(jī)。”方奕旸用槍抵著他腦門,“一,二……” 白威安胸脯微微起伏,磨著森白的牙齒,在聽到三的時(shí)候,終于撥通樓下的通訊設(shè)備,氣若游絲地說:“喂,命令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