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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寬腰,深棕色褲的大長腿像筆直的圓規(guī),線條迸發(fā)出男人剛陽的味道。指骨分明的手撥開菜葉,一片片進(jìn)洗菜簍里,手法看似挺熟練的。 認(rèn)真做事的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許溫嵐不知不覺看癡了,滿心期待他能做出好菜。 方奕旸突然側(cè)身,一個箭步朝她走近,像揉毛絨狗似的揉揉她的發(fā)頂:“不要再看了,待會有油煙味,無聊的話可以出去散心,別整天悶在家里?!?/br> 許溫嵐挪開距離,一臉不樂意:“你怎么老喜歡揉我頭發(fā)?” “誰叫你個頭小?!狈睫葧D笑著關(guān)上廚房大門。 許溫嵐默然無語,她個頭不算小吧,不過跟他男模身材一比,確實…… 出門前,許溫嵐查看大門邊的郵件箱,發(fā)現(xiàn)一張法院傳票,責(zé)令要被傳喚者二十天后參加法院審訊,違者以缺席處理。 她的手指攥緊傳票,扯出扭曲的皺痕。 看來不得不坦然面對了,她必須在短期時間內(nèi),查出事情的真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許溫嵐經(jīng)歷過一場陷害案件后,總覺得要害她的人,還在暗處窺視自己,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方奕旸今早告訴她不要擔(dān)心,他安排了保鏢在暗處保護(hù)她,絕不會發(fā)現(xiàn)上次那樣的紕漏。 許溫嵐待在公寓悶的難受,很喜歡去附近的九龍公園散心。 九龍公園曾經(jīng)是英國的軍事基地,后來政府改建成平民化的休閑場所。公園內(nèi)有大型露天廣場,每到清晨有流浪的野鴿來覓食,不少好心的居民會過來喂野鴿食物。 許溫嵐也喜歡口袋里兜點生米,在廣場上拋散引來一群野鴿,觀賞它們的灰色小腦袋起起伏伏,白色的鳥喙一粒粒吃干凈生米,異常的滿足與愉悅。 九龍公園的熊孩子特別多,一看到信鴿就激動不已,甩動小胳膊沖了過來。 信鴿生性敏感膽小,一聽動靜嚇得展翅逃竄,灰色的羽毛散落一地, 許溫嵐的目光穿過飛奔的信鴿,落到長椅的一道瘦長的黑衣人影身上,周圍的嘈雜聲仿佛戛然而止。 許溫嵐屏住呼吸,抬腳就要溜走,背后傳來陰測測的笑聲,才一會功夫,那男人已經(jīng)掠到她的身后,撩起她如絲綢般的長發(fā)。 “寶貝好久不見,甚是想念……”維特在她的發(fā)梢落下一吻,“你的頭發(fā)?!?/br> ☆、維特的癖好 第二十六章 九龍公園的廣場閑逛的路人, 艷羨地看向一對男女, 暗想這對小情侶真恩愛。 女人穿著端坐在廣場長椅,齊腰的青絲披散下來, 順滑得像一襲黑色小披肩。 男人立在女人所坐的長椅后,手拿牛角梳從頭梳到尾,細(xì)致入微。 許溫嵐忍無可忍:“那么喜歡給女人梳頭發(fā), 你可以買個芭比娃娃, 回自己屋里辦家家酒?!?/br> “寶貝,你的主意不錯。”維特動作一頓,像在認(rèn)真考慮, “墨西哥的某家新娘服裝店有個僵尸新娘,頭發(fā)和皮膚跟真人一樣,傳說是店主的女兒自殺后制成的蠟像?!?/br> 許溫嵐不由打個寒戰(zhàn),這變態(tài)是故意恐嚇?biāo)? 還是真打算把她制成蠟像。 維特把玩她光滑的長發(fā),嘴角的弧度加深:“不過我對死人沒興趣,我喜歡活人的頭發(fā), 蠟像的頭發(fā)會干枯毛躁。” 許溫嵐很想糾正他的不良嗜好,耐著性子說:“只有一個興趣生活太單調(diào)了, 其實你可以培養(yǎng)下別的興趣,分散下精力?!?/br> 維特饒有興趣的問:“比如?” 許溫嵐思索了下, 一時半會想不出來,目光掠過人影幢幢的廣場,瞥見一對手牽手走過的情侶:“比如找個女生談下正常戀愛, 陪女朋友看場電影逛逛街?!?/br> 維特從長椅后一個翻身,坐在許溫嵐的身側(cè),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個女生,輕嗤一聲:“我對頭發(fā)短的女人不感興趣?!?/br> 許溫嵐信口說:“那你找長頭發(fā)……” 還沒說完,許溫嵐立即閉嘴了,如果這變態(tài)真當(dāng)回事,豈不是禍害其他女孩子。 許溫嵐無意瞅到他手里的牛角梳,發(fā)現(xiàn)梳子鑲嵌著祖母綠,在湖島也見他拿出來給她梳頭,很可能是隨身攜帶著。 她為轉(zhuǎn)移話題,跟他開玩笑:“梳子很漂亮,難道是傳家寶?” 維特頜首:“是祖母留下來的?!?/br> 原來真是傳家寶啊,不會是傳給兒媳婦的吧,哈哈哈哈…… 維特湊過身,劉海下的眼眸微瞇,危險的氣息逼近:“喲,寶貝你在笑???” 許溫嵐毫無畏懼:“難道連笑也不允許?” “當(dāng)然可以?!本S特的手拍在她的肩膀,輕輕地摩擦她雪白的頸項,“上次嘲笑我的人,現(xiàn)在連吃飯都沒法開口呢。” 許溫嵐微微一愣:“你對他做了什么?” 維特長指在她的唇一摁:“沒有嘴巴的人,怎么張口?” 許溫嵐只覺得毛骨悚然,索性說開了:“我都是要坐牢的人了,你想干嘛就干嘛,還有什么好怕的?!?/br> 維特皺了皺眉:“坐牢?” “我被誣陷殺人罪?!痹S溫嵐捋了捋長發(fā),“可惜啊,這留了五六年的長頭發(fā),進(jìn)監(jiān)獄就要剪短了?!?/br> 諷刺的是,她一個無辜老百姓即將有牢獄之災(zāi),而真正的變態(tài)殺人還在悠閑的陪她閑聊。 維特陰沉著臉,半晌沒吭聲。 許溫嵐頭皮發(fā)麻,要知道變態(tài)很喜歡她的頭發(fā),希望這句話能夠成功激他。 許溫嵐腦袋正盤算著,轉(zhuǎn)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身邊的維特不見蹤影,仿佛眨眼間消失一般。 她驚愕地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廣場的人仍川流不息,沒人注意到維特的消失,仿佛這個人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殺人果然神出鬼沒,難怪能夠逍遙法外。 回到高級公寓,許溫嵐在門口聞到一股燒焦味,揣測是不是里面著火了,連忙一邊用鑰匙打開房門,一邊撥打香港的火警電話。 沖進(jìn)房門,許溫嵐立在玄關(guān)處頓時傻了眼。 只見,客廳沒一點星火的影子,餐桌上擺著兩瓶香檳酒,兩套西式餐具盛著有點焦黑的菲力牛排。 方奕旸坐在餐桌邊,倒了杯香檳酒,優(yōu)雅的朝許溫嵐舉杯:“來一杯?!?/br> 許溫嵐險些沉迷于浪漫的氣氛,但是這牛排燒焦了,她實在好想笑啊怎么辦。 許溫嵐在方奕旸的對面坐下,開口問:“你就做了牛排嗎?” 方奕旸別過頭,咳嗽一聲:“其他的應(yīng)該不能吃?!?/br> 看他尷尬不失優(yōu)雅的表情,許溫嵐很快意識到什么,扁著嘴忍住不笑。 今天笑點怎么這么多,簡直是用來治愈她昨天的內(nèi)傷好嘛。 為了給足面子,許溫嵐拿起刀叉,正要在牛排劃上一刀,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一幅畫面。 輪船的自助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