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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問。 許任文點點頭,又搖搖頭:“以前是朋友,現(xiàn)在不是。” 許溫嵐內(nèi)心一陣發(fā)寒,也許會有那么一天,她血脈相連的親哥哥,會為了利益賣了自己。 已過十二點鐘,許任文cao勞了一天,早早回屋休息。 許溫嵐確定他睡著后,偷偷摸出工具繩,悄然下樓往倉庫溜去。 倉庫內(nèi)陰暗潮濕,兩具正對的窗口沒安裝窗扇,夜風(fēng)鼓鼓得刮進室內(nèi)。 許溫嵐走到柵欄門,蹲了下來,朝里面輕聲呼喚:“睡了嗎?” 良久沒有人應(yīng)她,她害怕他出事,膽戰(zhàn)心驚地摸向柵欄里:“你怎么樣了?” 忽然之間,從黑暗中伸出寬大的手掌,輕柔地包裹住她的手,傳來溫?zé)岬捏w溫。 “我在。”他柔聲說,“別擔(dān)心?!?/br> 她心底一塊大石頭落下,摸出背后的包裹:“我?guī)Я顺缘倪^來,還有幾件你可能用得上的東西?!?/br> 他淡淡地應(yīng)了聲,仿佛毫不在意。 許溫嵐準備將包裹從底下塞進去,然而另一只手被他緊緊握住,使得她拿著包裹難以動作。 她怪不好意思的說:“那個,能不能先松開。” 他明知故問:“松開什么?” “我的手啊……” 方奕旸笑了:“這是你昨天欠我的?!?/br> 許溫嵐恍然憶起,昨夜她拒絕握他的手,想不到這男人那么“記仇”。 他悠悠地問:“感覺你不太高興,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她微微一愣,暗想他怎么這么敏感,含糊地說:“今晚發(fā)生很多事,我熬到很晚才回來。” “告訴我詳細情況嗎?” 在許溫嵐看來,只要不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其余的就沒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她給他解釋:“我有個從小到大玩得很好的朋友,跟你一樣惹到麻煩,被綁架你的團伙抓了起來?!?/br> 他又問:“是男是女?” 她回答:“男人?!?/br> 他輕輕嗯了一聲,握她的手掌用了點力:“你很擔(dān)心他吧?!?/br> “當然擔(dān)心,先前我提醒過他離開,不過他沒有聽我的話,現(xiàn)在連他女朋友也被抓了??赡芩魈煨褋砗螅瑫治覜]告訴他真相,我只是沒有這個機會?!?/br> “龍?zhí)痘ue他偏要硬闖,也不能怪在你身上?!?/br> “也許吧……” 跟他絮絮叨叨的說著,她感受到男人肌膚的紋理,比女人的要更硬朗點。他的手掌很寬很大,輕而易舉地裹住她,指尖摩挲著她的手心,帶起微微癢麻的觸感。 忽然深深意識到,男人比女人強大之處,就是能給她帶來安全感,哪怕身陷囹圄的是他。 她想起他初次握住她的手,就輕易地猜出她的工作,自個胡亂猜測起來:“你的五根手指好長,很適合彈鋼琴。” “你說的不錯,我學(xué)過鋼琴。” 她吐吐舌頭:“蒙對了,你彈鋼琴一定很好聽?!?/br> 方奕旸莞爾一笑,口吻異常認真:“以后我會彈給你聽。” 許溫嵐不置可否。 這句話對她而言,像夢寐一樣虛幻。 …… 第二天清早,湯池仿佛從噩夢中睜開眼皮,后頸椎的疼痛又提醒他,眼前的一切是無比的真實。 他現(xiàn)在像狗一樣被拴在地上,腦袋邊放了一個大鐵碗,碗里盛滿稀泥似的米飯。 廖哥摟著孟佳琪,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享受美人喂的水果片:“唔,好甜。” 孟佳琪原本昨夜很害怕,后來發(fā)現(xiàn)只要床上服侍好,他就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就沒先前那么畏懼廖哥了。 廖哥察覺湯池醒來,冷笑地說:“醒來了呀,餓了么,地上有狗糧,吃飽點。” 湯池憤怒的臉脹得紫紅,奮力地想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雙手雙腳都被捆住了:“你混蛋……” 廖哥昂起頭顱:“我可是你的主人,哪有狗罵主人的?!?/br> “佳琪,你跟他……”湯池看向孟佳琪,眼珠布滿血絲,“是不是你賣了我?” 孟佳琪看也不看他一眼:“不管我的事,你干嘛要惹他,都是你的錯?!?/br> “我的錯,呵呵,原來我的錯……”湯池覺得好笑極了,真特么好笑極了。 廖哥走過來,用拖鞋踹了腳他的臉:“狗東西,告訴我,你爺爺?shù)漠嬙谀模俊?/br> 湯池朝他的拖鞋啐了口:“呸?!?/br> 廖哥受不了拖鞋沾上他的唾液,正要狠狠踩向他的臉:“給老子舔干凈。” “你弄死他也沒用。”許溫嵐是時候出現(xiàn),不緊不慢地說,“他家的畫被偷了。” 廖哥吃驚地問:“偷了?是誰偷的?” 許溫嵐搖搖頭:“我不知道。” 廖哥輕嗤一聲:“不會是那小子編出來騙人的話吧?” 孟佳琪偎依進廖哥懷里:“我看多半是騙人的鬼話。” 湯池愣怔地看向許溫嵐,瘆得慌的想,許溫嵐為何能跟廖哥待在一起,莫非她也是廖哥的同伙。 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恰在這時,擺在桌上湯池的手機,傳來震動的鈴聲,屏幕赫然寫著“老媽”二字。 廖哥拿起手機,指著屏幕的文字,嬉笑地說:“你媽給你打電話了,你說接還是不接?” 湯池咬著唇,一聲不吭。 十多秒后,電話自動掛斷,又重新響了起來。 廖哥頗為理解的說:“世界上每個當媽的一樣,沒聽到兒子的聲音,永遠不會停止打電話?!?/br> 廖哥從懷里掏出把短刀,拔開刀的皮套,用尖刀對準他的脖子,厲聲說:“跟她說你現(xiàn)在很好,要是說錯一個字,老子立馬在你脖子捅個窟窿,要你再也說不出話來?!?/br> 手機第三次振響后,廖哥按下接通鍵和擴音鍵,遞到湯池的嘴邊。 湯池咳嗽一聲,聲音沙啞的說:“媽,我在家睡覺呢?!?/br> 湯阿姨急促的聲音從手機另一端響起:“池池,干嘛這么久不接電話,嚇死我了。” 湯池梗咽地說:“我很好……” 廖哥的眼神變得銳利,用嘴型告訴他:“快點說完?!?/br> 湯池連忙說:“我馬上起來,掛了哦……” 湯阿姨不忘叮囑:“要記得吃早飯?!?/br> 廖哥猛地摁掉電話:“呵呵,臭小子?!?/br> 湯池的臉伏在地毯上,頓時淚流滿面。 許溫嵐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心底一陣泛酸,印象里湯阿姨的性格非常好,小時候她很羨慕湯池有這么好的mama。 等廖哥摟著孟佳琪走后,許溫嵐沉默地盯著湯池匍匐著哭泣,良久之后走到他的面前。 湯池察覺她還在身邊,抿了抿嘴,神情復(fù)雜的看向她。 “你先忍一忍?!痹S溫嵐輕聲說,“我會幫你的?!?/br> …… 廖哥一心想剝削湯池的錢財,要許任文查探別墅有沒有藏畫,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