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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別跟他們廢話了,直接用刑吧?!?/br> 比起周奉天的膽小,胡田的膽子明顯要大很多,從令簽盒子里直接取了一根拋在地上,讓周奉天想阻攔都沒來得及,胡田的意思是,別跟這些人廢話了,問不出個所以然不說,還浪費時間,直接動手不是能更快解決嘛。 令簽落地,官差們敲響刑板,只等周奉天下令就立刻動手。 就在這時,外頭跑進來一個人,跪在堂前對周奉天稟告: “大人,禹王殿下駕到,已經(jīng)到門口了?!?/br> 周奉天一聽,嚇得猛然站起,說話都結(jié)巴了。 “禹,禹王殿下?哎喲,快快快,快去迎接?!?/br> 周奉天的心被一句‘禹王殿下’嚇得頓時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慌慌張張跑到門口,果真看見禹王殿下冷著一張臉,帶著一行護衛(wèi)從大門走入。 “參,參見禹王殿下,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周奉天磕磕巴巴的把禹王蕭承啟迎進了門,蕭承啟進門之后,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大堂上的葉瑾修一行人,還收到席寶珠悄悄給他遞來的一記眼色。 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禹王殿下不動聲色指著問道: “干什么的?” 雖然這句話沒有主語,但周奉天立刻就明白殿下這是在問自己的話,趕忙上前恭恭敬敬的回稟: “回殿下,一幫惹事的外鄉(xiāng)人,給抓了回來,正審問著呢?!?/br> 蕭承啟疑惑著坐到周奉天的位置上,頭上明鏡高懸四個字看起來尤其諷刺。 “外鄉(xiāng)人……”蕭承啟勾唇一笑,好整以暇的又問周奉天:“周知府,我記得我?guī)滋烨熬透惴愿肋^,讓你去碼頭盯著點,宣平候就在這幾天要到了,你人迎到了沒有?” 周奉天聽完蕭承啟的話,立刻就明白了禹王殿下突然駕臨的意思,原來是問宣平候的,對此周奉天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王爺請放心,下官早已派人在各個碼頭守候,只要侯爺?shù)拇怀霈F(xiàn),下官必然第一時間回稟殿下?!?/br> 蕭承啟挑了挑眉,胡田從官差手里接過茶杯,親自送到蕭承啟面前,諂媚道:“王爺請喝茶?!?/br> 蕭承啟不置可否,端起茶杯,好整以暇的往堂下瞥去,漫不經(jīng)心的問: “周知府,你的人到底認識不認識宣平候的樣貌,別回頭接錯了人,那本王可不會輕饒的?!?/br> 周奉天一拍胸脯: “王爺盡管放心,侯爺?shù)臉幼酉鹿俣嗄昵耙娺^,早已命畫師將侯爺?shù)漠嬒癞嫵鰜恚职l(fā)給各個碼頭守候的人,絕對不會接錯人的?!?/br> 蕭承啟似笑非笑,放下杯子: “有畫像就好辦了。拿一張來我瞧瞧?!?/br> 周奉天心里納悶王爺怎么突然對宣平候的畫像感興趣,可畢竟是王爺吩咐的,他怎么敢多問,趕忙揮手叫人下去把他親口敘述,畫師畫出來的宣平候畫像取了過來。 ☆、第60章 第 60 章 第六十章 周奉天命人取來的畫像, 將之恭恭敬敬的送到了蕭承啟的案前, 蕭承啟湊上前去看了兩眼,只見那畫像中的葉瑾修身穿盔甲, 腰佩長劍,手拿纓槍,威武不凡,畫師的筆力還不錯,把葉瑾修穿戰(zhàn)甲時的神態(tài)描繪的有幾分神似。 只不過這臉……怎么看怎么像門神,眼如銅鈴般瞪大, 面如惡煞, 將這張臉與堂下那張俊臉對比, 蕭承啟緊抿雙唇才忍住沒當場笑出來,對葉瑾修身后的席寶珠招招手, 席寶珠捧著肚子趕緊小跑過來, 從知府周奉天身邊經(jīng)過, 剛要出聲質(zhì)問, 卻見那女子直接走到禹王殿下身旁,從殿下手中接過了那張宣平候的畫像。 周奉天瞧那女子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心上一緊,疑惑想著,這女子怎么好像跟禹王殿下認識似的?心中這般疑惑,口中便問了出來: “殿下, 這位……” 可還沒等他把話問完, 就見看到畫像的女子忽的捧著肚子大笑起來, 她這一笑,讓蕭承啟也終于憋不住了,兩人不合時宜的拍案大笑起來,完全把我們的周知府給笑懵了。 蕭承啟將那畫像對周奉天揚了揚,讓他近前說話:“你每天就讓人拿著這畫像在碼頭等宣平候???” 周奉天低頭看著畫像,并不覺得哪里有什么問題,他不是吹噓,他多年前真的見過一回宣平候,那時宣平候還年輕,打了第一場勝仗回來,坐在馬背上,就是穿著戰(zhàn)甲,拿著纓槍,少年將軍,威武不凡,他遠遠瞧了好幾眼,就是這樣的。 “是,是啊。下官見過宣平候的,他……” “他什么他?你是不是覺得宣平候腦子有問題,來你揚州府是身穿盔甲,手持纓槍來嗎?”蕭承啟簡直要被這個知府給笑死了。 先前在驛站,葉瑾修的人來了,卻不見他,一問之下才知道葉瑾修帶媳婦兒逛街去了,可還沒怎么想呢,又聽人回來稟報說葉瑾修和他媳婦兒都給抓了。 蕭承啟馬不停蹄的過來看怎么回事,想知道那揚州知府到底是有多蠢,現(xiàn)在看見了,果然不是一般的蠢。 周奉天恍然大悟,一拍腦殼: “哦哦哦,殿下您說的是這個。是是是,侯爺絕不會穿盔甲來,這樣這樣這樣,下官這就命人給侯爺換身裝扮,讓他……” 蕭承啟實在看不下去了,指了指他身后不遠處仍舊負手而立,面無表情的葉瑾修,稍加提點: “你呀,就找人照著你身后那位先生畫就可以了?!?/br> 周奉天愣了愣,回頭看了一眼葉瑾修,還是沒反應過來,說道:“殿下您開玩笑,那是欽犯,怎么能按照他畫……” 說著說著,周奉天就說不下去了,被泥漿堵住的腦袋終于開竅了些,僵硬著回頭又仔細看了一眼葉瑾修,只見他眉眼俱厲,說不出的滲人。 咽了下無處安放的口水,周奉天只覺得汗如雨下,止都止不住。 因為憑著他多年前刻入記憶中的那個畫面,他突然覺得眼前這文弱書生打扮的男子,跟他印象中那個宣平候有那么幾分相似,不是打扮,而是眼神,這人的眼神,比幾年前剛打勝仗回來的宣平候似乎還要厲害些…… 雙膝一軟,周奉天趕忙扶住他的知府桌案一角,將今日發(fā)生的一切全都給串聯(lián)起來。 這幫外鄉(xiāng)人武功高強,誰都不怕,明知道是知府的船,衙門的官兵他們都敢出手打,這些武功高強的外鄉(xiāng)人完全不反抗被胡田那個蠢貨帶回來,帶回來沒多久,禹王殿下就來了,來了之后啥也不問,就要宣平候的畫像,看了畫像之后,還笑成那樣,還有站在禹王殿下旁邊的那個大肚子漂亮女子……他終于記起來了,京里發(fā)下來的公文上面寫的就是宣平候攜家眷來揚州府,帶的就是宣平候夫人,還讓揚州府好生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