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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第46章 席寶珠覺得比較慶幸的是, 自己懷孕之后,雖然嗜睡乏力,但卻沒有其他孕婦上吐下瀉的反應(yīng), 王太醫(yī)之前交代過, 讓她做好這方面的準備, 幸好沒有發(fā)生,要不然在這酷暑中,既要感受火爐似的溫度,還要體驗上吐下瀉,那可就太難受了。 葉彩衣邀請了一些姑娘同游芙蓉園,芙蓉園等同是一座島嶼式的園林,四面環(huán)水, 不過卻在八方都修建了長廊水橋, 通往中心美輪美奐的園林, 這個地方從前是屬于皇家的, 后來由先先帝賞賜給了文成長公主,文成長公主喜歡荷花,便命人在周圍種上綿延不斷的荷花,每年夏天都會開放兩個月的時間, 供人賞玩荷花。 但說是供人賞玩, 卻也只是供達官貴人府邸的人賞玩,尋常百姓家若想入園, 花費極多的錢, 拜托這個拜托那個都未必能拿到入園的資格。 葉彩衣是宣平侯府的小姐, 自然有入園資格,而她邀請的又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她們包下了一條大號的改良烏篷船,在滿是荷花的湖水中,那種碩大的畫舫是不容許進入其中的,只有那種體積不算大,頂上有遮蓋,兩邊有掛簾的船可以入內(nèi),并且還要專門的船工撐船,但饒是烏篷船的條件不是特別好,價格還特別貴,分上午和下午,一日下來,光是船錢和工錢就要七八百兩的樣子,這還不包括中午在芙蓉園中酒樓用飯的價格呢。 不過,大家都知道芙蓉園的規(guī)矩,因此也不介意船小人多,大家都是年紀相仿的,看著周圍荷花,四面來風(fēng)吹來,便有那撲鼻的清香迎面而來,別有一番愜意。 席寶珠坐在船頭,遙望綿延的荷花湖,感受著遠離喧囂的寧靜,上午的太陽還怎么熱烈,涼風(fēng)吹來很是涼爽。 葉彩衣過來喊席寶珠坐到船里面去,出門的時候,戚氏千叮萬囑她一定要把席寶珠照顧好,葉彩衣已經(jīng)知道席寶珠懷了孕的消息,但戚氏不讓外傳,她也不敢說,只能在外面多多照顧一些。 葉彩衣把席寶珠安排在船中間的位置,左邊是葉蝶衣,右邊是葉彩衣。 “宣平侯夫人看著與我們年歲一般大,從前都不怎么見你出來走動呢。” 一個紫衣女子抱著團扇對席寶珠道,這是尚書令家的長媳趙氏,娘家是保定縣令,雖然都是六品,但因近著京城,比一般地方縣令要好些。 席寶珠有點汗顏,從前哪里是她不出來走動,是不愿意跟她們出來走動。原身的眼里,根本看不起葉家,自然也不可能赴葉彩衣的邀約了。 “我大嫂深居簡出慣了?!比~彩衣替席寶珠說話。 然而對面的趙氏卻好像不太相信,用手里團扇遮著臉面,笑的有點奇怪:“你大嫂是深居簡出,還是另有歡喜?” 趙氏說完之后,旁邊穿綰色衣裳的姑娘便開口了,這是尚書令家的三小姐羅雨寧,平日與葉彩衣有來往,趙氏是她二嫂,今日隨她來玩。 “唉,也不怪席家jiejie,從前也是一等一的雅人,可造化弄人,嫁給了一介武將,便是鮮花肚腸蘭草心,也難敵心中憤慨啊?!?/br> 這位羅三小姐聲音和身子都很綿軟,可說的話卻很讓人尷尬。 席寶珠倒還好,葉彩衣臉色一變,低聲對羅三小姐埋怨:“雨寧,你什么意思嘛。”從前雖然她也跟羅三小姐說過自己出身武將家的無奈,可那都是私下說,明面上從來沒說過。 船上面積小,誰說話船頭船尾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羅家三小姐直言席寶珠嫁的是武將,還說她心中憤慨,豈不是當(dāng)面說葉家人不好。 不過也可以理解,羅家是文臣,葉家是武將,今上重文輕武,一個一品的文官確實要比一個一品的武將得勢,羅三小姐又是個不懂事的性子,說話時沒想那么多,自以為說了些跟席寶珠交心的話,沒想到卻無形得罪了葉家這邊。 被葉彩衣提醒之后,羅三小姐也有所意識到,捂著嘴半晌沒說的出話來,倒是旁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其中也包括今天葉彩衣請的幾個席家的姐妹。 “羅三小姐說的也沒什么錯,嫁給武將確實諸多不便,武將多不解風(fēng)情,平日相處難有共同語言,便是有那吟風(fēng)頌月的心,人家卻只知道舞刀弄槍,根本聽不懂,長此以往日子過得多難受啊?!?/br> 粉衣姑娘錢氏是翰林學(xué)士家新娶的長媳,文臣中,翰林雖不是品級最高的,但是品級最高的文臣大多都是翰林的門生,所以官階一般,但地位很高,錢氏自然有膽識高談闊論自己對武將的看法。 更何況她又沒有涉及政治,只是說了一些武將的習(xí)慣罷了。 錢氏話音剛落,旁邊又有一個少婦人開口附和:“沒錯沒錯。就拿宣平侯夫人來說吧,宣平侯說出征便出征了,留著宣平侯夫人形單影只,多可憐啊?!?/br> 船上的討論越來越熱烈,全都是圍繞武將不行,武將不好,武將不解風(fēng)情這上面說的。 葉彩衣想阻止都阻止不了,畢竟她確實曾經(jīng)在私下里跟她們討論過這些,可那都是私下里,今天船上這么多人,而且自家大嫂還在場,她們直接拿大嫂和大哥做例子,未免太過分了。 “你們能不能別說了?!比~彩衣嬌斥一聲,船上的氣氛瞬間陷入尷尬。 眾女這才想起來今天請她們出來玩耍的是宣平侯府的姑娘,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武將府邸。眾女對視兩眼,決定不說了,就當(dāng)給今天出錢的主人一個面子。 只是席寶珠卻難淡定下來,這些八婆說她怎么樣都好,席寶珠身子乏,也懶得跟她們計較,可是她們一口一個葉瑾修如何如何,還把她們腦中意yin出來的武將的種種強加到葉瑾修身上,這就不對了。 不管怎么樣,席寶珠都要為自己的夫君正名啊,不能讓他憑白被潑了污水。 “沒想到諸位對武將有這么大的成見。但我想問問諸位……平日里保家衛(wèi)國的是誰,邊境不太平,屢屢犯我大陳境地,沿邊百姓苦不堪言,又是誰率兵領(lǐng)軍平定叛亂,驅(qū)逐敵陣,保得邊境太平?軍人不分寒暑守衛(wèi)著我們的太平安穩(wěn),這些難道不比會讀幾句詩詞要高尚嗎?關(guān)鍵時候能保護我們的是武將,是軍人,還是會念書的讀書人?兩軍對壘,難道只是兩邊派人讀詩經(jīng)典儀,你文縐縐罵我一句,我文縐縐回你一句嗎?” 席寶珠一番長篇大論,讓滿船貴女面面相覷,這里面也有那些從前認識席寶珠的,并且跟席寶珠一起說過武將不好的人,此時更是一頭霧水,覺得席寶珠嫁了個人把腦子給嫁壞了,倒是一反常態(tài),開始維護武將了。 趙氏有些不服,哼笑道:“別以為我們不懂戰(zhàn)事,戰(zhàn)爭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真正有本事的將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