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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會避讓,可見疼還是有點(diǎn)疼的。 “藥膏按時擦了嗎?”葉瑾修問。 席寶珠略有心虛:“擦,擦了一回?!?/br> 其實(shí)一回沒擦,膝蓋上雖然有點(diǎn)破皮,但席寶珠覺得沒必要擦藥膏,就跟摔了一跤似的,爬起來過兩天自動就好了。 看她的表情葉瑾修就知道她定沒有擦過:“為何不擦?” 席寶珠連著眨了好幾下眼睛,又長又密的睫毛上下翻飛,無辜又天真。 “我怕疼?!弊笏加蚁?,找了個不太好的借口。不過話趕話說到這里,席寶珠腦子一轉(zhuǎn),又生出一計: “要不,夫君你幫我擦?” 葉瑾修雙手抱胸,面色不善看著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席寶珠可不懂看人臉色,見葉瑾修沒有拒絕,便默認(rèn)他是答應(yīng)了,干脆湊過去繼續(xù)試探某人的底線: “要不,夫君你抱我去?” 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女主角受傷了,被男主角公主抱著去療傷,光是想象那個美好的畫面,席寶珠就有點(diǎn)小興奮。 葉瑾修緩緩彎下腰身:“我怎么覺得你,不像席寶珠了?” 席寶珠心上一緊,故作淡定:“那我像誰?” 葉瑾修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與席寶珠正面相對,深邃的目光打量著她,席寶珠擯住呼吸,默默的任由他打量,葉瑾修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確實(shí)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之處,遂搖頭: “不知道?!?/br> 葉瑾修說完便直起身子,兀自冷然離去,完全不理會席寶珠最后提出的那個非分要求。 席寶珠的偶像劇夢想破碎,認(rèn)命的跟在他身后,同時抹了一把冷汗,按原身記憶里的情況,倆人成親之后,幾乎沒什么接觸,葉瑾修對席寶珠應(yīng)該不了解才對。 葉瑾修難得沒有一回府就去松鶴院請安,而是帶著席寶珠去了擎蒼院,半路喚了個人去碧云居拿藥膏,等到席寶珠跟他走到擎蒼院的時候,藥膏也很快送了過來。 葉瑾修將藥膏打開,用竹簽子挑出一些,放在油皮紙上攪拌,邊攪拌邊說: “這是宮中良藥,愈合的傷口完全看不見疤痕,你應(yīng)該多……你在干什么?” 葉瑾修調(diào)制藥膏,解說藥膏藥性的時候,席寶珠居然已經(jīng)把書房的門關(guān)上,此刻正背對著葉瑾修低頭解著腰間的繩結(jié),這奔放的舉動讓素來淡定的葉瑾修都不淡定了,趕忙出聲制止。 席寶珠無辜回頭:“你不是要幫我擦藥嘛。衣裙總要脫的吧?” “……”葉瑾修突然有點(diǎn)后悔。 片刻后,席寶珠被按坐在羅漢床上,葉瑾修將她鞋脫了,將羅襪扯掉,從腳踝處將她的裙子和里面的褲腿往上推到膝蓋處,修長的小腿瑩潔潤澤,葉瑾修略避開目光,看向她的膝蓋,果真兩邊膝蓋有些發(fā)腫,右邊的還蹭破了皮,看著這傷口,她還真是一點(diǎn)都不嬌弱,帶著傷活蹦亂跳的。 冰涼的藥膏被小心翼翼擦在膝蓋上,葉瑾修專心致志為她擦藥的樣子簡直帥出天際,每每到這個時候,席寶珠都想認(rèn)真的再抨擊一下原身的品味。 那勞什子唱戲的連給葉瑾修提鞋都不夠格。席寶珠突然生出一種很強(qiáng)烈的,撿到巨寶的感覺。想到這里,席寶珠就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葉瑾修抬眼看他,那一抬眼的溫柔讓席寶珠溺入其中,不能自拔。 “說吧。這些天為什么跟變了個人似的?”從對他不聞不問,到現(xiàn)在刻意接近,葉瑾修對席寶珠判若兩人的表現(xiàn)十分好奇。 這個問題讓席寶珠有點(diǎn)頭疼,總不能直接跟他說,真正的席寶珠原身已經(jīng)死了,她是借尸還魂來的嶄新的席寶珠。他非當(dāng)她有病不可。 但這些天的轉(zhuǎn)變確實(shí)很大,若沒有個正當(dāng)理由,的確要讓人懷疑。 猶豫再三之后,席寶珠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一句:“我想……出門?!?/br> 葉瑾修擦藥的動作頓了頓,厲眼掃來: “你這些天明里暗里接近我,就是為了想出門?” 其實(shí)是想泡你。席寶珠暗道。 “嗯啊,禁足什么的,太不人道了。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嘛?!毕瘜氈榭谑切姆堑恼f。 “想出去干什么?見那個戲子?”葉瑾修擦好了藥,開始收拾殘局,音調(diào)平穩(wěn),聽不出喜怒。 那個戲子……姬常春? 席寶珠果斷搖頭,精神抖擻的否認(rèn):“當(dāng)然不是!我跟他也就是聽了幾場戲的關(guān)系,如今更是一刀兩斷,中間都劃出天塹了,怎么可能還去見他!” 葉瑾修眸色一深,質(zhì)疑挑眉:“是嗎?” “當(dāng)然!”席寶珠義正言辭拍著胸脯保證,希望葉瑾修能從她純真的眼神中看到?jīng)Q心。 “我只是想出去逛逛,每天憋在府里多無聊,今兒還被拉過去跟李夫人打牌,我也就認(rèn)識牌面,根本不會打,坐了大半天,背都坐直了?!?/br> 席寶珠覺得自己移花接木,信口雌黃賣可憐的本事提高了不少。 葉瑾修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反正沒給什么反應(yīng)出來,席寶珠咬著嘴唇問: “那我到底能不能出去?” 葉瑾修唇邊勾起一抹好看到無以復(fù)加的笑: “你覺得呢?” ☆、第 8 章 第8章 葉瑾修一句‘你覺得呢’,等同回絕了放席寶珠出門的要求。 趁著這兩天,席寶珠終于把水晶放大鏡給磨好了,迫不及待把碧云居里擺放的那些花瓶古董全都看了一遍,雖然沒有現(xiàn)代放大鏡那么倍數(shù)高,但總比純rou眼要清楚的多。 這日,她拿著一只翡翠鐲子坐在亭子里看,葉彩衣氣呼呼的走過來。 阿金阿銀跟她請安都沒理,直接走到席寶珠跟前兒,叉著腰對席寶珠問: “大嫂,你是不是惹姬老板生氣了?” 席寶珠坐在憑欄上,姿態(tài)瀟灑,她容貌生的好,無論做什么都賞心悅目,聞言扭頭看了看葉彩衣,毫不掩飾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對姬常春做的事情,可能令他不僅僅是生氣吧。 葉彩衣垮下肩頭,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坐到席寶珠身旁:“大嫂,你說你這是干什么呢。姬老板難得肯回來繼續(xù)唱,咱們這些戲迷都應(yīng)該捧著他才是,你也太不懂事了?!?/br> 席寶珠不以為意,繼續(xù)用水晶片看翡翠鐲子,邊看邊說: “別把他想的那么高尚,他是走投無路才回來唱戲的,要郡主沒踹了他,你看他會不會回來搭理你們這些捧他的戲迷?!?/br> “大嫂,不許你這么說他!”葉彩衣嘟著嘴對席寶珠抗議。 席寶珠本來還想說點(diǎn)什么,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喜好,你不喜歡而已,這并不能成為你可以隨意抨擊別人喜好的理由。 但姬常春那個人的人品確實(shí)一般。明知道那人有問題,還不勸的話,今后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