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書迷正在閱讀:滿庭芳、恬淡食光、悠閑富貴美娘子、整容三次的我、囚湖、上癮[娛樂圈]、你傾國,我傾心(重生)、刀口借蜜、疼愛那個病嬌[穿書]、極品軍妻
”他嘆了一聲,說這個曹老爺不到五十歲就告了老,想必是在官場受到了牽連,可是他在外面的影響力還不小。 “曹家肯定不會甘心就這么退出官場,這些年他也提攜了不少讀書人了,單兒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你放心,什么事也不會有。只要單兒能考中,只怕日后曹家還要反過來求著他呢?!彼参克?。 李單確實是考中了,張憲薇記得他是一百二十六名,不過考完就回來了,沒有繼續(xù)往上考。當時他雖然只是得了一個舉人就回到澠城,不過也夠了。他很快娶了妻,接回了李南,然后才想繼續(xù)考,可是后面就再也沒有中了。 那個時候,他一面要管著家里的事,一面還要看著李南,又想繼續(xù)讀書,一根蠟燭三頭燒,怎么可能撐得?。?/br> 張憲薇翻來覆去,最后蒙眬睡去,睡著前還想,李南五歲后其實可以先送到書院去開蒙,李單成親她也可以讓人送新娘去州府,讓他們在當?shù)爻捎H。這樣,李單就可以一直考下去了。 ……這個孩子還是想考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顯就出去了。張憲薇在他走后就去找李單。 李單正在收拾,李南聽說了哥哥要搬到曹家去,不在家里住了,就想跟著一起去。李單正在哄他,“哥哥不去書院了,就在對面街上,想哥哥了就來看哥哥,走幾步就到,這樣不是更好嗎?” 聽說哥哥不走了,李南高興的直蹦,賴在哥哥身上不下來。李單身上掛著這么個大寶貝,走都走不動,兄弟兩個在屋里鬧得哈哈大笑。 張憲薇過來時,看到這一幕也不進去了。等到中午時,她叫李單和李南過來吃飯,然后就提起了李南開蒙的事。 “他明年就六歲了,我是想著差不多該開蒙了。你看是到哪個書院好呢?還是就在燕城找個學堂?” 張憲薇說的也正是李單一直在發(fā)愁的事,李南年紀太小,他實在不放心。如果說書院,當然是他讀的項城書院好,可是路途太遠是其一,其二就是李南這么小,送過去長年累月見不著親人,別說好好念書了,身體上再出一些問題怎么辦? “單兒,如果你信得過我,那就把南兒交給我。”張憲薇道。 李單立刻放下筷子站起來施了一個大禮:“大伯母,小侄一直以來都對大伯母有誤會。多虧大伯母不跟小侄計較,小侄銘感五內,無地自容。日后我和弟弟也要請大伯母多照顧?!?/br> “快坐下,”張憲薇拉他坐下來,“既然這樣,那我就讓南兒和貞兒一起去我娘家開蒙了,等他再大一點再送到書院去?!?/br> 李家是從李顯的父親那一代才到燕城來的,張家卻是從張憲薇的爺爺時就在燕城扎根了。幾代的子孫都沒離開燕城,到這一輩時足有二十幾個表兄弟姐妹。 兩年前,張憲薇就想過貞兒該學女紅是怎么辦。家里只有她一個女孩子,這樣長大的孩子容易太獨,不會和人相處。她以后嫁到別人家,到那時再學著怎么跟陌生人打交道就晚了。 所以,她就想讓貞兒去張家,跟張家的小輩一起學女紅。貞兒在張家的輩份大,跟她同年的女孩子都要管她叫姑姑,也不怕她受小孩子欺負,就是真欺負了也是件好事?,F(xiàn)在學一學怎么應對,勝過以后出去了被人欺負不知道該怎么辦。 在親戚家里,出再大的事都好收拾。 一只羊是趕,兩只羊也是放。貞兒反正要去張家,到時讓李南一起去,跟著張家的男孩子們一起開蒙不就行了?張憲薇的叔叔,還有她的爹都是沒事干的人,就是他們在家里領著家里的男孩子念書開蒙的。 交到自己人手里就更放心了。 張憲薇告訴李單是她爹教男孩子念書,李單不知道是誤會了什么,一聽就笑道:“這比去書院更好。”還對李南說,到那里要好好聽話,不能偷懶。 過了幾天,李單給李南糊了個二郎神的風箏,給貞兒糊了個蝴蝶風箏,然后就搬去了曹家。他只帶走了李芾給他買的書童和幾箱書,衣服只帶了一箱。之后書童回來送信,李單現(xiàn)在跟著曹老爺?shù)男鹤右黄鹱x書。 “曹五爺今年也要下場,兩人現(xiàn)在每隔幾天就要寫上一篇策論。曹老爺家的徐先生說我們少爺寫得好,今科必中!”書童挺得意的。 張憲薇讓人拿十兩銀子給他,交待道:“這是在別人家里,凡事多看少說。這種必中的話,別人能說,你卻不能掛在嘴里。”書童低頭趕緊應了,她讓他拿好銀子,“該打點的地方不能吝嗇,你們少爺想不到的,你要想得到。若是你們少爺想吃點什么了,在別人家里不方便的,你就去買回來給他。別忘了給人家也帶一份,千萬別自己吃獨食。” 書童再復述一遍,又去見李南就回去了?;氐讲芗?,李單問了,他一五一十的說了,還把那十兩銀子也拿出來了。李單看著銀子,再把張憲薇的話在心里念了幾遍,心里一片溫暖。 一個少年快步進來,看到李單在書桌前發(fā)呆,笑道:“這是怎么了?昨天徐先生說的那個你寫了嗎?讓我瞧瞧?!辈坏壤顔未穑焓志桶阉媲暗募埬萌チ?。 書童出去倒茶,李單起來給那個少爺讓座,“五爺?!?/br> 這人是曹家五爺,曹老爺最小的一個兒子,今年剛十二歲的曹子學。從小就聰明絕頂,九歲時就參加了童生試,之后本來想一路考進殿試,可惜鄉(xiāng)試不中。 他坐在椅子上,翹起一條腿,拿著李單的策論的手越來越用力。 他一向心高氣傲,三歲時就開蒙了,五歲時能跟曹家的清客對對子,還能對出別人對不上的好對子。九歲時上場,本來有雄心考個狀元,光耀門楣,結果到了鄉(xiāng)試就落地了。 如果是個寒門學子,還可以吵吵兩聲官官相護,可他偏偏是曹家人,當年鄉(xiāng)試的主考官還是曹老爺?shù)拈T生,在他開考前還特地請他過去點撥了一番,本來小小的鄉(xiāng)試他沒看在眼里,到頭來卻一敗涂地。 曹子學灰溜溜的回家后,半年沒出門見人。當年他才九歲,雖然家里人還說他是個孩子,可他自己不信。今年本來打算再次上場,發(fā)誓雪恥??墒遣芗覅s突然來了李單,還是曹老爺親自請回來。 曹子學自負聰明,對長他三歲的李單并沒有看在眼里??墒穷^一次做策論,徐先生卻點評了李單的,沒看他的。 要說徐先生是曹家的清客,應該向著他。曹子學憋著一股勁,開始跟李單比起來了。比著誰起得早,誰睡得晚,誰看的書多,誰背得快。這些都沒什么,重點還是寫出來的文章。 昨天徐先生又布置下了一篇功課,讓他們就‘衣食足而后知榮辱’寫一篇文章,三天后交出來。 曹子學熬夜寫好了,今天就來看李單的。 可是差距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