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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在寢室里說這東西快用完了要扔了,那我也不能說人家撿我不要的東西有錯吧?”反正挺讓人不舒服的。 就算林美一開始沒有把徐佩蘭當有嫌疑的人看,也覺得這人好像有點愛占小便宜。 中午吃飯時,林美和周罄坐一塊吃飯,程燕打了飯轉(zhuǎn)著找座位,看到林美猶豫了下就過來坐了。 “吃呢?”程燕說。 林美對程燕的印象還是來自化學(xué)常老師被大家“冷落”時的仗義執(zhí)言,程燕此時過來應(yīng)該是有話要跟她說吧? 果然程燕把她的豆角炒rou和米飯拌成一缸糊涂飯后,壓低聲跟林美說:“其實我覺得不是徐佩蘭。她沒上晚自習(xí)應(yīng)該是跟諸葛明約會去了?!?/br> 林美和周罄立刻飯都不吃了,這可算是新聞了!因為徐佩蘭和諸葛明站一塊比他還高半個頭。而且平時好像沒發(fā)現(xiàn)兩人在談啊。 “上周六我在外邊看到徐佩蘭和諸葛明一起吃涼粉,就他倆,我猜他們倆在談?!背萄嗾f,“而且后來我回憶過,徐佩蘭不上晚自習(xí)時諸葛明也不上,也不是就那一天,早都開始了?!?/br> 這么一說,徐佩蘭不肯說晚自習(xí)時干嘛去了也很正常,一二年級談戀愛還沒事,三年級談戀愛不上晚自習(xí)就是作死,趙老師知道了肯定不會笑笑就算了。 不過程燕走后,周罄提供了另一個思路:“你說會不會隨身聽會不會在諸葛明那兒?”要是兩人合謀呢?徐佩蘭拿了東西,然后藏在諸葛明那里,這樣她就不怕別人搜了。 周罄飯都不吃了就去找何棋了,讓他在男生寢室這里側(cè)面打聽下看諸葛明身邊有沒有多出一個索尼的隨身聽。 林美好像又看到了初中時那個特別認真的周罄,就是那個連她不寫暑假作業(yè),要借給她抄都要在心里經(jīng)過一番掙扎的女生。在她“叛逆”后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這樣的她了,林美有點小懷念。 何棋一聽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搓著手說:“包在我身上!諸葛明他們那寢室每個人都有個隨身聽平時聽聽英語磁帶,諸葛明也有一個,但肯定不是索尼原裝的!” 他接到周罄的消息從寢室樓下來,兩人站外邊說完就又趕緊跑回去了。林美站遠點讓他們倆說話,周罄回來說:“他說最晚明天肯定能知道諸葛明有沒有再多一個隨身聽?!?/br> 中午,徐佩蘭躲到林美他們寢室來了。她在219待著別扭,大家都跟平時一樣該說說該笑笑,就沒人跟她說一句話,好像她是個透明人。 她想換寢室,換到林美這個寢室來。她跟黃苓坐在下面的床上說,“你們這個寢室多好啊。你這個寢室長也好,還有班長,沒那么多事?!闭f著說著又哭了。 寢室里幾乎所有人都拉著床帳裝睡覺,其實都豎著耳朵在聽。 黃苓一個勁的勸她,但她也不敢說讓她換過來。他們寢室沒空床,徐佩蘭來就肯定要換一個人走,219現(xiàn)在這樣,誰愿意換過去啊? 等快該上課了,黃苓叫人:“都起來,該起來了?!?/br> 黃苓回219拿東西,吳驕騰的從床上下來,拉著黃苓小聲說:“不能讓她來!” 靠門上鋪的路芝宜站在床上穿衣服,伸腳把門給踢上了,省得讓外面的人聽到她們寢室里說的話。 黃苓說:“我怎么能說讓她搬過來?她搬過來誰搬過去?這都不是一句話的事!” 吳驕這才放心了,回去穿衣服,說,“那就行。反正我聽她跟你哭了這一中午,就覺得她這人心眼實在不大?!闭f的都是她們那個寢室人人都看不起她,連晚上一塊去打水不叫她,去洗澡也不叫她都能說成是人家看不起她,因為她用的洗頭的沐浴液什么的都是路邊小店買的,不是超市賣的,所以別人都嫌棄她。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路芝宜從上鋪下來說,“你還別說,我覺得吧徐佩蘭要想搬出來,多的人是愿意跟她換。她們那寢室有大款,沈曼身邊的什么化妝品乳液、口紅、香水都隨便她們寢室的人用,她們寢室還愛換著穿衣服,上次程燕不是穿了沈曼的那件什么大衣?聽說在香港賣幾千一件呢。想占便宜的人不少,徐佩蘭想搬出來,肯定有人想搬進去。” “那正好?!眳球溦f,“其實這事也怪沈曼。天天用那么多名牌貨,肯定招賊啊。” 林美在寢室就是回來睡覺,平時跟大家開臥談會也就是說說明星衣服之類的八卦,還真不知道大家私底下還有這么多事。 出來后她問周罄:“你知道219的人換衣服穿嗎?” 周罄說:“都是沈曼借衣服給別人。上次我聽她說那誰借她的衣服穿了半年多都不給她洗洗就還回來了,害得她還要送去干洗?!?/br> 可見奇葩都是慣出來的。能借一件需要干洗的衣服借半年,可見沈曼的大方和好脾氣應(yīng)該是深入人心的。 林美聽了這么多,也覺得沈曼的大方或者是炫富也是這次的原因之一。 “可能有人覺得沈曼丟個隨身聽不會介意?!绷置勒f。所以才敢偷,她肯定沒想到平時那么大方的沈曼這次竟然會查,也沒想到現(xiàn)在連趙老師都知道了。 周罄嗤道:“一個索尼原裝的隨身聽啊,誰丟了會不當回事啊?沈曼來上學(xué),估計這是她帶的最貴的一個東西了。這丟了父母也會問的,怎么可能不查?” 但一般大家用的隨身聽都是幾百塊的,而且高中生對錢沒什么概念。如果他把沈曼家想像成百萬富翁,那可能沈曼就不會在意一個“小小的”隨身聽。一般人用三百多的,沈曼三千多的都是一回事。 周罄說:“再有錢那錢也不是天上掉的啊?!?/br> 何棋下午一來就跟周罄說報告完成任務(wù)了,諸葛明的柜子里沒有疑點?!拔覀儙讉€找諸葛明借襪子,把他的柜子翻過來了,還有他的床,就他那一個二百多雜牌的隨身聽。”連個索尼的毛都沒看到。 周罄關(guān)注的顯然是別的,她往旁邊躲了躲,三觀受沖擊的問:“……你們平時還借襪子?”借毛衣借大衣都還算可以接受,但借襪子……有汗腳怎么辦? 何棋馬上說他平時從來不借別人的襪子穿!“都是他們借我的!” 周罄的表情更難忍了,“……別人穿過的襪子你還穿?” 何棋轉(zhuǎn)口很快:“我都扔了。” 周罄算是被他哄過來了,主要是男朋友這么努力哄她,這份心意值得感動一下。不過也表示自己沒那么好哄:“吹牛吧,你有幾雙襪子能這么扔?” 下午的課,219的人上的都有點心不在焉。林美是一上課就集中注意力,把這件事忘得干干凈凈,直到五點下課,沈曼來問林美趙老師什么時候過來,林美才想起還有這件事。結(jié)果去辦公室沒找到人,問人說趙老師下午就一堂課,四點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