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你都不用練了。去練練鉛球吧?!绷置缼讉€說。 郭鑫鑫膽小的看了眼鉛球那邊的人,都不是他們班的,她使勁搖搖頭說:“我不用,我就在這里跟你們一起練?!?/br> 朱海跟林美一樣,最多能跳七步,她使勁甩臂跳過去,險些往前栽倒,趕緊撐住地站起來,問郭鑫鑫:“你是怎么跳的啊?我看你跳得很輕松啊。” 陸露說:“你沒見郭鑫鑫蹲得特別深?” 朱海:“我也蹲得很深啊,可再往下蹲就該站不起來了?!彼运婚_始蹲得再深,要跳時還是要站起來,那就白蹲了。 林美也覺得郭鑫鑫真人不露相,她的動作看起來特別簡潔,悄悄問她:“你是不是練過?芭蕾?跳舞?” 郭鑫鑫小聲跟她說:“你別跟別人說,我小學(xué)練過幾年體cao。我們教練說我很有天分,想推薦我去咱們省的體cao隊。后來我媽聽說練體cao很容易摔殘廢就不讓我去了。” 林美聽得很兇殘,汗道:“這么夸張?” 郭鑫鑫鄭重點頭,“我媽說有個練體cao的練單杠時掉下來摔著脊柱了?!?/br> 林美這才認(rèn)真打量郭鑫鑫,發(fā)現(xiàn)她確實身材十分嬌小,聯(lián)想?yún)⒓芋wcao比賽的,好像都是這種嬌小的女孩。而且越小越容易出成績,大浪淘沙,刷下來的人中估計有一些就是這種出了意外的。 真正的體育選手出事還沒人管呢,這種練習(xí)時出意外的估計就更沒人管了。真出事就是一輩子。 林美想到這里忍不住點頭說:“你媽說的對,幸好你沒去啊?!?/br> 如果說考體育她們五個誰最危險,當(dāng)然就是陸露。她已經(jīng)破罐破摔,跟她們說:“我跟我媽說讓她找人,讓我自己考那非考砸不可?!?/br> 陸mama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平常人家誰認(rèn)識教育局的人啊,何況還打聽不出來到底在哪所學(xué)校考。聽說應(yīng)該是考試的那所學(xué)校的老師監(jiān)考,所以教育局沒門路,直接找到那所學(xué)校,找人走關(guān)系還差不多。 她跟陸露說:“咱們自己也要努力,我跟你爸也幫你找人看看。”說完看看自家閨女的體型,發(fā)愁道:“你怎么一下子這么胖了?我看別人家的孩子吃得多都往高了長,你個子沒長多少,全長rou了?!?/br> 把陸露氣得不輕!還不都是你老讓我吃! 大概因為馬老師說的那番實話,讓大家覺得“找門路”成了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所以討論起來也毫不避人。整個班,乃至整個年級都在傳說著誰誰誰家有門路,有辦法,能找到人。 周罄的爸爸因為算是市政下屬某部門一個有點小實權(quán)的辦公室主任,平時也算是消息靈通。幾年同學(xué)下來大家都知道了,就有同學(xué)悄悄想請周爸爸幫忙想些辦法。 周罄煩不勝煩,因為有人直接找上她說可以給些錢請她爸爸幫忙,還有人問周罄她爸是不是給她找人了? “你說他們累不累?我爸能不能找人,給不給我找人,關(guān)他們什么事?”周罄在放學(xué)路上氣憤的說。 林美和郭鑫鑫都安慰她,讓她不要管那些人的廢話。 私底下,周罄悄悄跟林美說:“我爸都說了,這事他那單位管不著,找人從教育局通門路還不如找咱們?nèi)ンw育考試那所學(xué)校。再說我要真有辦法,那當(dāng)然是先盡著咱們倆家,別的人我管他去死?!?/br> 林美的體育成績不算頂級,但也不至于考得太差,她回來這差不多一年里都在堅持運動,雖然本來是因為把減肥時的習(xí)慣給帶過來了,但陰差陽錯,她這次的體育成績肯定能比上一次更好。 她說謝謝周罄,“我懂你的心?!彼荏澜粨Q了個“咱倆最好”的眼神。 雖說現(xiàn)在她們五個成了小伙伴,但彼此之間關(guān)系有親有疏。像朱海就跟林美最好,陸露是跟周罄最好,郭鑫鑫算是唯一一個后面加進(jìn)來的,不過她性格很弱,大家都有寵著她的感覺。 周罄喜歡林美,原因大概是林美知道她最多的事。 林美看重周罄,是因為她覺得周罄能夠聊一點事,算是這群女孩中間最早熟的。周罄不像跟她同齡的女孩,可能因為家庭原因,她考慮事情更深刻?;蛟S在一般女孩中,周罄不那么受歡迎,但卻剛好適合現(xiàn)在的林美。 林美也是回來后才發(fā)現(xiàn)周罄的“好處”的。要是沒有周罄,她在這個班里算是一個說話的人都沒了。 林美沒把這“找人”的事放在心上,沒想到林mama卻聽說了,在吃飯時問她:“你們體育考試是不是要找人???” 林美捧著碗:“啊?” 林mama給她挾菜說:“聽說你們這體育考試算總分,你的體育一向不好,要不要也找找人?” “咱家怎么找人?”林美瞪大眼奇怪的說。林mama一直到退休都在管那個小檔案室,要不是后來房子突然漲價,她們家別說讓她去留學(xué)了,估計在她找到工作前會一直緊巴巴的。因為工資可沒有豬rou漲得快。 不過說起來就算房子漲價,她一去留學(xué)也把錢都給花干凈了。想起來就讓林美心塞,果然意外之財留不住,再說一萬次早知道會這樣她死都不會去留學(xué)的,留著那錢買新房多好。 “讓你舅舅找,我已經(jīng)給他說過了,讓他想辦法?!绷謒ama說。 林美不太看好。舅舅以前生意做得大的時候,呼朋引伴好不熱鬧。但他現(xiàn)在不行了啊,從大飯店淪落到在夜市上請客,這是已經(jīng)糊得不能再糊了。他以前有錢,那些官們看在他有錢的份上還肯理他,現(xiàn)在他沒錢了,找上門去稱兄道弟,誰搭理他?。?/br> 林美跟林mama打預(yù)防針:“別難為舅舅了。其實我的體育練得不錯,這次考試一點都不難,估計能得個八成的分不成問題?!?/br> “多幾分是幾分。你們班那個錢亮的媽都跟我說他們家在找人,人家都找,到時你這分一比就落后了?!绷謒ama說。 大概是經(jīng)歷過一次,對自己會考上哪個學(xué)校一清二楚的緣故,林美對這次中考的概念就是“比上一次要做得好”,除此之外她并不緊張。但除她之外的人全都很緊張,對每一個機(jī)會都恨不能牢牢抓住。 反倒是她“置身事外”。 舅舅晚上吃過飯就帶著陶濤散步過來了。林mama和舅舅在客廳談怎么找人的事,舅舅嚴(yán)肅道:“你打電話給我后,我想了想,這事還真有點難辦。教育局那邊聽說人早就躲了,誰的電話都不接,根本找不著人。要是美美知道是在哪個學(xué)??迹蹅冎苯訋е鴸|西過去,打聽他們校長在哪里,找到他家去說不定還能行?!?/br> 林美在臥室聽得一個勁的汗,她明明記得上次體育考試時沒這么費勁啊,唯一的印象就是她考試的時候穿校服特別熱,她就學(xué)別的同學(xué)把校服上衣脫下來系在腰間,覺得自己特別時興,特別帥——那個時候真是又蠢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