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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除了學習之外,還必須將更多的精力耗費在生活上。她覺得她簡直是花錢來國外找罪受的。她根本不是來學習的。 最讓她三觀崩裂的是,在她辛苦奔波勞累的時候,還有人能在她身邊活得輕輕松松,不當一回事的盡情花錢。這里面的人有富二代,官二代,也有跟她一樣家里是普普通通的。 她有時一個人在深夜里也懷疑,是不是她太認真了?輕松糊涂一點也沒什么不好,把自己整得壓力這么大值得嗎? 可每當這時她都會再想,是不是不出來更好?在出來之前,她絕對沒想過在外求學的生活會是這樣的。清早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生活就是這么瑣碎,它一點也不浪漫,不是穿著牛仔褲帶著書跟外國同學們一起說說笑笑,也不是在漂亮的圖書館里優(yōu)雅的讀書。 當時她是能留下來,但她不是很有信心能有一份好的工作,可能要花上十年甚至更久才能把林mama接過來。 但回國就像是失敗了,她沒有任何成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林mama的話讓她就像是突然又變成了那個有mama可以依靠的小孩。掛了電話后,她痛快的哭了一場,整個人都放松了。 就算不夠成功,至少她還能回家,mama還要她。 模擬考的時間定在這個周六周日,兩天考完。學號就是考號,全部打亂。所以林美被安排在了一班考試,周罄和朱海一個去了四班,一個留在了三班。 朱海自從知道自己還在本班考,大松一口氣:“太好了,不用去別的班?!?/br> 就算每一間教室的格局完全一樣,但每個班都有自己不同的氛圍,去別的班考當然沒有在自己班考更熟悉和放松。 鄭老師卻說:“去別的班考試對你們來說正好,到時中考全都分到別的學校去了,到那時全都是陌生的學校和班級,你們就趁現(xiàn)在先適應一下,不至于再因為這個緊張了,答不好卷子。” 第一天,上午是語文和數(shù)學,數(shù)學是和幾何一起各占一半分的綜合卷。徐老師在考前動員時說:“都是講過的題,誰要是不會那就是上課時沒好好聽。” 下午是政治和英語。等于說周六考完,一大半的任務就完成了。 周日上午是物理和化學,下午是歷史、地理和生物的小卷子。 鄭老師在周五宣布了個好消息:“今年中考改革,歷史、地理和生物會有一科不考,或者就綜合成一張大卷子。你們比上一屆的要輕松了。” 分值越少,意味著每一門所占比重越少,同樣的,復習的壓力也會相應減少。 所以鄭老師一說完,全班就暴發(fā)出一陣歡呼聲! 底下還有人說:“那干脆不考多好!” 想太美! 林美記得歷史、地理和生物確實是張綜合卷,物理和化學也是綜合卷。她最近又想起一道歷史的題,印象中是紅軍某次撤軍還是長征路線,一張地圖,讓人填地名。 所以她把歷史書上老師說的幾個重要的地圖全都圈起來了!打算全部背熟! 周六上午早上七點半,林美到校參加考試。在樓梯上還碰上了朱海,兩人結伴走到一班門口時,朱海說:“那你進去吧,一會兒別緊張?!?/br> 不緊張,一點都不緊張。 其實還是有點緊張的…… 林美輕輕呼口氣,微微提著心走進了一班的教室。 一班教室里幾乎都是陌生人,她找到學號坐下來,是正中央的好位置,監(jiān)考老師一眼在教室里哪個位置都能看到,算是別想作弊了。 在考試時最受歡迎的位置就是靠墻的和最后的。處在老師的視線盲點。 林美就算不打算作弊也覺得坐在這里挺倒霉的。 一班的教室跟三班的教室一點都不一樣。前面的黑板一側畫了一道花邊,里面寫著值日組和要交的作業(yè)。講臺上還擺著一盆落滿灰的塑料花,一邊墻上還貼著一張中國地圖。 后面的黑板上則是寫了不少心靈雞湯,好像是從一類的書中摘抄的現(xiàn)代詩和散文。反正沒事做,林美好奇的草草看了一遍,覺得一班的班風好像比他們班上要溫柔得多。 林美班上后面的黑板報寫的還是上一次鄭凱抄的各高中錄取分數(shù)。還有外班的專門去他們班上看,聽說是外班的班主任宣傳的,說:“你們有空就去三班的教室后看看,看自己能考哪個學校?!?/br> 有老師這句話,三班就多了不少參觀的人。后來鄭凱又特意重新抄了一遍,字跡不但更大、更工整,他還特意用黃粉筆描粗了邊,顯得更顯眼了。 八點考試。七點半時,大家已經都到了。林美同一個班的在這里考的還有梅露和何棋,她認識的人里圖海也在這里考。不過林美就跟梅露打了聲招呼,倒是何棋看來跟圖海挺熟,兩人還碰巧坐得挺近。 七點二十監(jiān)考老師就來了。是生物的許老師和物理的于老師。 他們看著表,差不多到七點四十五就開始發(fā)卷子,于老師在上面說:“先不許動筆,誰寫就收卷子攆出去!八點才能寫。你們可以先看看題。” 七點五十,打了早自習結束的鈴。還有十分鐘。 許老師在臺上數(shù)著多余的卷子,跟大家說:“都看看你們的卷子啊,看看有沒有破的,印得不清楚的,趕緊換啊,別耽誤時間啊?!?/br> 跟著就有兩個人要舉手換卷子,許老師小跑著從講臺上下來,先檢查下?lián)Q卷子的同學手上的卷子確實有問題,再把新卷子給他。 林美把手表取下來放在桌角。她已經很久沒用手表了,都是用手機看時間。還是林mama說她最近學習用功,要給她買塊好手表,最后托人帶了塊海鷗女表,小小的表盤還是鎦金的,叫她用著挺不習慣的。 但這是一塊好表,林美打算好好珍惜。 八點,上課鈴響的同時,于老師在上頭說:“可以開始寫了?!?/br> 林美立刻拿起筆把剛才在心里想過的幾道題給寫上答案,整個教室里大家都在奮筆疾書,只能聽到刷刷的寫字聲。 于老師和許老師一個在講臺上看,一個在下面巡視。 考試開始不久就發(fā)生有人帶的筆不出水這種事,于老師在旁邊桌上拿了枝筆,跟另一個學生說:“這根你現(xiàn)在不用吧?”那學生點點頭,于老師把筆給那個筆沒水的人,說:“來考試就帶一支筆,真到中考時你怎么辦?出去買?” 與已無關的事沒有人在乎。林美就聽了一耳朵,她的全部精神都用來看題了。她的復習很扎實,基本上所有需要背誦的內容都能說得上來,這次的卷子只有一個課文內容填空,一個作者填空可能是以前二年級或一年級的內容,她一點都想不起來以外,別的都能保證全對。 寫完后她還檢查了一遍,免得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