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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會議室出來,已過五分鐘,那叢林兇險萬分,再多的拖延都只能徒增無可挽回的風險。 見應紹華不語,顧崇抬眼一瞥,觸到他目光,心里一驚,轉(zhuǎn)向技術(shù)員:“離最后追蹤位置最近的是哪座城市?” “巴東,有將近三百公里?!碧K門答臘的一個省會,大港口之一,亞際設有分部。 顧崇:“我這就派人……” “去安排航線,”應紹華開了口,“飛巴東?!?/br> …… “我手機沒信號了?!绷謵墼聰咳萜翚?,嘗試重啟,無用。 一般來說,在境外租個隨身wifi便可,可到達機場后,她看到本地電話卡便宜好用,就買了張。且,那卡是亞際的。 陸航聞言,取出自己手機檢查:“我的也沒信號了?!?/br> 雖有一絲緊張,愛月卻沒慌,伸手從背包掏出一個巴掌大的設備,拔出天線,揮手試探。 陸航好奇:“這是什么?” “信號探測器?!?/br> 他怔了怔:“我本來想說,你為什么當初沒讀個環(huán)境或者生物,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電信的?!?/br> 愛月沒在意他說了什么,眉頭更緊:“探測無效,這附近沒有信號?!?/br> 陸航扶了扶她肩頭,鎮(zhèn)定道:“別著急,這洞大概三米多高,你踩在我肩上,一定能夠得著地面?!?/br> 兩人相視一眼,愛月點了頭。她卸下包,脫掉鞋,陸航蹲下身,愛月在他肩頭坐穩(wěn),他再站起身。愛月一只腳踩到他肩上,扶著他頸后,緩緩試著站起來。 壓強突然增大,陸航身子微晃,抬手往土墻上撐,欲要穩(wěn)住自己。 愛月隨之聽到他的一聲慘痛斯喊:“啊——!” 陸航身體猛地顛晃,愛月一頭栽了下去,不顧痛覺迅速看向他,驚惶瞪眼——他手背之上,赫然伏著只碩大的黑色蜘蛛,觸角扎進了他皮膚。 疼痛瞬間麻痹了他的神經(jīng),愛月大喊:“快甩掉!”他才恢復知覺,狠狠甩手,那蜘蛛撞向土墻,愛月手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把匕首,猛沖過去,用力一扎,正好將那蜘蛛穿體而過。 蜘蛛張牙舞爪掙扎幾下,沒了動靜。 愛月放開那匕首,瞪大眼睛,全身顫抖。 哪個水靈靈的女孩,不害怕這種毒物? 陸航還在身后呻.吟,愛月趕忙過來查看他傷口,那傷狀惡心,她眼神下意識躲了躲。陸航手掌腫脹,肌rou痙攣,用另一只狠掐手腕,面色蒼白,額心滲出冷汗。 愛月急得快哭:“陸航,陸航,你怎么樣了?告訴我該怎么做?” 陸航嘴唇泛白,喘著粗氣:“我,我包里有……有止血帶,還有一盒藥,半邊蓮……” 愛月急忙翻找,取出繃帶,在陸航的指示下,用繃帶用力繃緊他手腕,直至血管凸出,接著立刻伸手欲要為他擠掉毒血,陸航一避,提醒她:“戴上手套?!?/br> 她著急得一時懵了,取出手套戴上,才為他擠掉毒血,最后敷上草藥,纏好紗布。 陸航喘息這才逐漸平復。 愛月緊張看他:“你好點沒有?” 他說不出話,微微點了頭。 “這是什么蜘蛛?會怎么樣?” 陸航觀察了那蜘蛛片刻,開口時,聲音有一絲顫抖:“黑寡婦,毒性不算極強,暫時不會致死?!?/br> 愛月驚恐:“暫時?!” 陸航沉默,閉上眼。那止血帶只是減緩毒性蔓延,終究無法完全阻擋,中了毒無論大小,不能及時就醫(yī),到最后怎躲得過一死? 愛月抱緊他,聲音帶了哭腔:“沒事的,沒事的,我們會沒事的,我想辦法,你等等我……” 他全身虛脫,已然無法再搭她上去。 愛月翻找自己的背包,淚眼模糊,丟出一堆沒用的東西,突然卻摸出了個陌生物品。她抹掉眼淚,仔細一看,驚愕瞪眼——竟是一枚追蹤器。 愛月全身微顫。怕,是第一反應。 她逼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她最后一次檢查背包是在下飛機后入住的那酒店里,她十分確定那時這東西不在,那么之后,還有誰接觸了她? 奮力在腦海中摸索了片刻,她雙眸赫然聚焦——在車站飯館里,撞了她的那本地小伙。當時她包口大開,掛在背后,那人從背后撞來,實有可能。 那么這來者,是善是惡? 愛月將追蹤器翻了個面,瞧見了那印在中央的,亞際電訊的標志。 她啞然失語,潸然淚下。 追蹤器亮著紅燈,是無信號的警告。 她緊握那枚追蹤器,顫抖著唇,輕輕喚出:“……應紹華。” 此刻去往機場路上的應紹華,眼皮突地一跳。且,是右眼皮。 他俊顏森冷,不予理會。什么右眼皮跳災,他不信這套,人定勝天,他遇神殺神,遇佛弒佛,從來沒有任何人事不在他掌控之內(nèi)。 顧崇在前面開車,應紹華出行皆是前后兩輛車護駕,而今日只有顧崇,因為其他司機跟不上他的速度。 徐溯被他派遣到內(nèi)地辦事,身邊坐著其他助理,按應紹華五分鐘匯報一次的吩咐,他這時開了口:“先生,仍是無信號?!?/br> 助理從身旁老板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溫度。 沿路信號基站排列遍布,電線綿延,構(gòu)成了人類社會的通信網(wǎng)絡,而這一切,皆在他股掌之中。 助理正要別過臉,應紹華開了口,他全身感官立刻警覺:“去查離最后檢測方位最近的信號基站,讓他們把功率開到最大?!?/br> 不僅是助理,前面顧崇也愕然瞪眼:“先生!信號基站超負載運轉(zhuǎn),嚴重了會燒壞設備,導致覆蓋范圍信號坍塌的!” 作為電訊商,信號基站的每一項指標都有嚴格控制,加大功率,就是增強了信號覆蓋,而物極必反,不控制地加大功率,一時有效,設備最終必然無法承受。 這種電信本科生都懂的道理,他應紹華會不懂? 最壞結(jié)果如那助理所說,設備損壞,覆蓋范圍坍塌,且拋維修費用不談,他是拿犧牲一大片人的利益在找她,如果消息不慎傳出,亞際如何圓場? 距她失聯(lián)已過半小時,他根本不知道她是否還在繼續(xù)前行,或是困在某處,不知她是自愿或被迫,若是自愿便好,可如若是被迫,她必定會想辦法求救。 除了派人前往搜索,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為她做的了。 應紹華閉上眼。 林愛月,我要你安然無恙,你就必須毫發(fā)無損。 “通知分部,馬上調(diào)大功率?!?/br> 那助理不知愛月之于應紹華的意義,以公司利益至上:“先生,要不通知巴東分部,將外接設備立即用直升機運……” 一瞬聲沒,是應紹華冷厲瞪他。 應先生性格溫和,在整個集團里,從來沒人能惹得動他情緒。 外接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