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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吧?”剛才說話的兩人都有些不相信。 深藍(lán)錦袍是不相信,安平縣的新知縣才做兩年,就能被調(diào)走。 青衣男子是聽說了安平知縣要被調(diào)走的事情,只是不敢相信,人這一走,不是貶官也不是平調(diào),還升了官。宜州這地界,可是有幾年沒有出過像這樣的事情了。 山羊胡子摸了摸唇邊的胡子,老神在在的說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們憑良心說說,這安平縣的知縣要是在其它州府任職,憑這樣的功績,兩年任滿升遷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 長樂縣里安平縣說近不近,說遠(yuǎn)也不是太遠(yuǎn),安平縣這兩年的變化他們也是看在眼里,改革縣衙人員冗雜的情況,實行六房制,興修水利改建河道,試行青苗法…… 別的不說,這兩年安平縣這兩年沒澇沒旱的,糧食產(chǎn)量提高了不少。 不過,其他的官員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一個新來的知縣花兩年的時間就做到,總讓人有些微妙。 到底是在宜州做官本就沒傳言中困難,還是說安平知縣的能力過于的強大? 不管哪一個答案,好像都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山羊胡子把兩人的神情收在眼里,慢悠悠的說道:“當(dāng)然這應(yīng)該也不是他一人的功勞。我聽說這位知縣的父親是的官職也不小,安陽府從五品的通判……”言下之意,肯定也有家族在里面出力斡旋的因素。 小翠算賬的速度慢了下來,她在一旁聽著,愧疚不安的心終于靜了下來。 現(xiàn)在回想木香當(dāng)時對她說的一番話,雖說很多事情木香都沒有看清,但有一件事,她還是說對了,周琛這樣的人,確實不應(yīng)該在安平縣這種小地方埋沒了。 把賬本翻到另一頁,小翠平靜的想,不知道周琛現(xiàn)在有沒有和那位情深意重的許小姐成親。如果有了許家的幫助,在加上周琛的能力,他一定會走的更遠(yuǎn)吧。 昨晚夢到的落寞身影慢慢淡去,小翠無意間在干凈的賬目上深深的劃了一筆,再深的傷痛也有淡忘的一天,現(xiàn)在周琛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出來了吧。 小翠抿著唇,她想她做得沒有錯。她當(dāng)初的離開才是對兩人最好的選擇。 等小翠掀簾去后院廚房之后,角落一桌坐著兩三個閑漢,其中一人眼神猥瑣的在小翠的背影上流連,嘴里不干不凈的說了幾句葷話,正和周圍的同伴商量著要不等人少的時候,去給女掌柜搭下話,說不定以后就成了這客棧掌柜。 他正擠眉弄眼的說著,身邊的同伴連忙把他攔住。 “你別犯傻,你不是第一個對女掌柜起心思的人,可是你看看,這一年多的時間,有誰敢在客棧里鬧事的?” 那人一愣,問道:“難不成她一個女人,還有什么別的能耐不成?” 同伴把花生殼扔在地上,回道:“反正我知道真去做了的,現(xiàn)在還在衙門里關(guān)著呢!” 小翠對大堂外的對話一無所覺,在她看來,今天就如往常平靜閑適的每一日沒有什么不同。 直到快入夜時,一行人來住店,才打破了小翠的安寧。 小翠正在叫伙計收拾桌椅,看到人進來時,小翠有些不確定開口:“許少爺?” 許晉進門也是一愣,像是沒料到能在這里看到小翠。 不過他見小翠吃驚的模樣,反倒勾唇笑笑:“真是難得,你竟然還記得我?” 許晉話里帶著輕輕的嘲諷。 小翠愣了一下,想不起來她究竟在何時得罪過許晉,不過轉(zhuǎn)瞬想到她與周府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所以許晉態(tài)度好壞,與她無關(guān)。 “許少爺,你今天打尖還是住店呢?”小翠話里就把許晉當(dāng)做普通的客人。 許晉見她冷靜的模樣,細(xì)看了她兩眼,嘖嘖兩聲后道:“原本是住店,不過既然找到了你,房間就不用安排了。你跟我走吧?!?/br> ☆、安危 走?小翠神情有些戒備,她與許晉無冤無仇,許晉突然要帶她走,她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想著那封信的內(nèi)容,小翠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難不成許家小姐還是不能放過她? 兩個伙計見情況不太對勁,放下手中的桌椅,時刻注意著兩人的情況。 “許少爺這個玩笑開的太過了, ”小翠對著許晉開口說道。 許晉輕輕搖頭,似笑非笑說道:“誰說我在開玩笑?”他一撩衣袍,干脆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睨著小翠眼里帶著探究,“不過,你這么怕我做什么?” 小翠見許晉大有她不答應(yīng),就不走的姿態(tài),有些無奈。許晉是官身,身邊又跟著兩個看起來像是練家子的隨從,不管是報官,還是硬斗,她都討不著便宜。 “許少爺,我現(xiàn)在和周琛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算起來也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過他。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去破壞令妹與周琛的感情?!?/br> 許晉兀自笑開:“你以為我來找你是為了我meimei?” “難道不是嗎?”小翠不喜歡許晉帶著嘲諷與敵意的語氣。 許晉悠閑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著開水落入杯中的聲響,他的聲音有種漠不關(guān)心的冷淡在里面。 “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樣,來得人肯定不是我,目的也不可能僅僅是把你的帶走。”許晉轉(zhuǎn)著茶杯,語氣有些漫不經(jīng)心。 小翠步子向后一退,她聽懂了許晉話中的意思。 許晉看著小翠強作出鎮(zhèn)定的模樣,略帶訝異的說道:“你不會以后你脫了奴籍之后,當(dāng)真就萬事無憂,無人敢欺你辱你?可笑!” 小翠褪去最初的慌亂,慢慢冷靜下來,確實若是許晉真要殺她還她,犯不上他親自來動手。 而且細(xì)想許晉的說的話,小翠總覺得許晉的話中有話。 許晉沒等小翠想明白,有些疑惑的開了口:“不過誰和你說我meimei與周琛有甚關(guān)系?” 按說周許兩家重新議親這是私事,就算周琛也不會主動告訴她才對。 “周琛不是要娶許家小姐嗎?”小翠脫口問道。 當(dāng)日周夫人在信中,明明說道許家小姐對周琛癡心不悔,不計較周琛的年少莽撞,仍愿意下嫁與周琛。信中周夫人甚至透露出的意思,只要小翠夠安分,她也能同意給她一個姨娘的身份。 同時小翠也從信中得知,當(dāng)初周琛退婚和離開安平縣都是為了她。 當(dāng)初她那么決絕的離開,周琛不可能還對她有留戀,按她所想,周琛不是應(yīng)該與周夫人周老爺和解,然后娶了對他情深的許小姐嗎? 許晉一聽這話,大致猜出了小翠的所思所想,他放下茶盞問道:“難道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離開周琛的?“ 許晉越想越有可能,心里同時為周琛有些悲哀,喜歡上這么一個冷心冷肺的人。 他見小翠既不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的態(tài)度,哂笑開口:“若是周琛放在你身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