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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是在商海中練出來的,大多都是人精。先忙出來打圓場,又是敬酒,又是獻禮,一番忙活之下,廂房中慢慢恢復(fù)了之前熱鬧的氣氛。 朱必伏見兩人的臉色好看起來,轉(zhuǎn)了話題說:“徐家那小子出去了,倒是讓我想起一番舊事。說來兩人大人也犯不著為他這個混小子惱,他一貫是個不著調(diào)的?!?/br> “這話怎么講?”賈主簿看笑得和善,跟個彌勒佛似的。 朱必伏見賈主簿有興趣,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把徐麟當年干的糊涂事說了一遍。 “要說也是徐員外把這位徐家公子寵壞了。就看重他這根獨苗苗看著是個靈秀的,讀書方面也有些天賦,所以從小就被放在蜜罐子里寵著,銀錢方面也不拘著。身上有銀子自然進了那些浪蕩公子的眼,時常跟著這些人廝混??忌闲悴藕螅歉@些人,經(jīng)常出入妓坊酒樓。” 有人聽到這里,頓時出聲道:“原來是他!我說徐麟著名字聽著有幾分耳熟。當年他可是把他爹的臉都丟盡了?!?/br> 有人不知曉后面的事情,連忙催促朱必伏繼續(xù)說下去。 “后來,這徐麟就和妓坊里的花魁青楓姑娘好上了。這人年少風(fēng)流本是人之常情。這是壞就壞在,這徐麟也不知是不是被花魁的話哄著了,執(zhí)意要娶這位花魁進門。當時把老爺子氣的不行,罵也罵了,打了打了,徐麟就是不松口。最后沒有辦法,誰讓他只有這一根獨苗,只能應(yīng)了下來?!?/br> 在場的人都有些吃驚,沒想到徐麟還真娶了一個娼妓做夫人。要知道就是他們這些商人,也少有人娶個歡場女子回來做主母的。 這樣想來,徐麟腦子怕是真有些不正常,怪不得敢在鄭縣丞和賈主簿面前甩臉子。 就連賈主簿聽了這樁閑談后,原本想要好好教教徐公子的心思也歇了歇。這種人還真不值得他計較! 見兩人眼里都帶了真切的笑意,廂房里的氣氛就更加熱鬧起來。 推杯換盞間,這些商戶終于把話題轉(zhuǎn)到正事上面。 “縣丞大人,你看今年的糧食要不還是交給我們惠東米行來處理?!爆F(xiàn)在糧食才剛冒出青青的茬,米行的老板心思就活絡(luò)了,想把這筆生意盡早攬在手中。 若是平時鄭縣丞也就應(yīng)了下來,只是今年多了一個新知縣,一時之間到讓他有些猶豫。 “價格方面可以商量,只要鄭縣丞您給我們一口湯喝,我劉某人也就滿足了?!?/br> 鄭縣丞正要說話,忽然門外穿著官府衣服的公差就匆匆跑進來。 公差在鄭縣丞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鄭縣丞的臉色馬上變了,眼神變得有些陰沉沉的。 賈主簿放下筷子,看著鄭縣丞問:“出什么變故了嗎?” “看來我們小看了這位新知縣!先回安平縣再說?!编嵖h丞留下這句話,飯也不再吃了,一揮袖子就走。 賈主簿知道這里人多眼雜,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也沒多問,步履匆匆的跟上鄭縣丞的腳步。 出了酒樓,賈主簿見鄭縣丞神色凝重,連忙問道:“這是出什么事了?” “我看我們要再不回去,安平縣衙都要改姓周了!” —— 近幾日,周琛看起來好像空閑不少。也不再像前幾日一般,除了晚上整日不見人影。這幾天他每日中午都有時間回來吃午飯。 或許是因為小翠做過奴婢,所以周琛當說要雇人的時候,她沒有同意。本來她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就本多,也不需要人伺候她。 周琛看出了小翠的別扭,也沒戳穿,最后想了想,就只有兩人在一塊也沒有什么壞處,反正其實他身邊也不需要人伺候。所以最后兩人各退一步,雇了一個洗衣做飯的廚娘。 因為這件事,小翠還看著周琛的眼睛問道:“難道少爺一直在嫌棄奴婢做的飯菜?” 當時周琛臉上的笑意一僵,沒想到小翠會對他做出類似于撒嬌的行為。 小翠卻以為是抓住了周琛的把柄,眼睛一眨一眨的,閃著細碎的笑意,直直盯著周琛看,等他給出給答案。 誰知周琛很快收斂了情緒,見左右無人,俯過身在小翠耳邊輕輕說道:“我是不想你過于勞累,畢竟之后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br> 小翠的耳朵被周琛呵出氣息,燙的發(fā)癢發(fā)熱,一時之間完全沒有周琛話中的意思。 周琛清冷的眼眸中難得帶了一抹促狹,小翠愣過一陣后,漸漸反映過來。白皙的面容一點點染上緋紅,就連雙耳也完全紅透。 她帶著羞惱難以置信的說了一句:“周琛你!” 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好。 此時此刻,桃紅他們口中才貌雙全的周琛漸漸消失,周府里她以為的那個沉默冷峻的少爺形象也漸漸模糊。只有在安平縣的周琛越發(fā)的立體生動起來。 周琛畢竟一直是以端方君子的標準要求自己,見小翠指著他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也覺得自己孟浪了。 他輕輕的咳了咳,開口說道:“我是想讓你早日準備成親需要的喜服?!?/br> 周琛臉上的表情毫無破綻,他見小翠一臉不信,反問道:“你以為我是在想什么?” 小翠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最終還是沒把話出來,畢竟周琛話中是不是那個意思,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過他提到的喜服,到真是需要她好好準備。 其實小翠也疑惑,明明周琛在什么成親的事宜上沒有什么其他要求,連她從簡的要求也答應(yīng)下來。但只有一點他一點也不讓步,那就是讓她親自做兩人的喜服。 她好像也沒有聽說,自己做的喜服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打賭 中午的時候,連順進來通報,他說的時候也沒有避開小翠:“少爺,鄭縣丞和賈主簿兩人都回來了,說是有事情來與你商量?!?/br> 出門的時候是一起出去的,回來的時候竟然也是一起。 小翠在一旁聽著,心想這兩人還是沒有把周琛放在眼里,這樣做只差沒明說當初兩人就是故意一起離開,想給周琛難堪。 她在一旁嗟嘆,連她稍稍了解周琛的手段后,都打消了在周琛面前使些小手段的心思。偏生這兩人看著這才回來就要找上門的氣勢,怕是來興師問罪的。 連順得了周琛的安排后去書房安排,房里就剩下周琛和小翠兩人。 周琛的目光落在小翠的臉上,挑眉問道:“又在想什么呢?” “我在猜鄭縣丞與賈主簿找你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小翠坦白的把心里的疑問說出來。 兩人最近關(guān)系親近了不少,周琛也從來不再小翠面前避諱什么。 相處下來,周琛也察覺出小翠與原來他接觸到的女眷不同,不論是政務(wù)上的事情還是生活瑣碎小事,若她覺得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