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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遲疑問:“少爺你是懷疑是府里的人吃里扒外?”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不然許夫人怎么可能連少爺身邊才調(diào)來的丫鬟也知道的那么清楚。 周琛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指疲憊的揉揉眉間:“你去查查吧。” 如果真是周府的人把松院的消息透露出去,那邊在他身邊的人嫌疑最大。他希望這件事只是他多想了。 小廝點頭應(yīng)諾,然后從懷中掏出一封牛皮信紙,雙手握著信,彎腰遞到周琛面前:“這是許少爺從京都給少爺您寄來的信。” “許晉的信?”半月前許晉才寄過來一份信,按說他現(xiàn)在在京都應(yīng)該正忙著結(jié)交同儕,怎么會有這個閑心又給他寄來一份信? 周琛借過信封拆開,潔白的宣紙上寫著周琛再熟悉不過的字體。 看完信,周琛住著信的手慢慢收緊。緊抿的嘴角,讓他面部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冷肅。 小廝感受到周琛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不悅,心里雖然好奇許少爺在信上的內(nèi)容,他可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沒有輕易開口、 周琛把信放在書案上,深深的吸了口氣后開口:“我剛才交代給你的事情好好查,特別是松院里的人。好了,你出去吧?!?/br> 小廝走后,周琛提起毛筆,頓了頓終于把他猶豫了許久的話寫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卡文,不好意思了,晚上會再更一章的~(@^_^@)~ ☆、退婚 許夫人正把許明雅拘在她房里,親自守著她做女紅。她平日里太寵著許明雅,平時也不在這方面做什么要求。結(jié)果前幾天,看到許明雅繡的帕子,花不像花鳥不像鳥,她才知道許明雅的手到底拙到什么程度。 她的女兒雖然不至于來用繡活來貼補家用,但好歹能為夫君做一件貼身的小衣。男人呀,看著粗心大意,實際上這種潤物無聲的小細節(jié)更容易打動他們。 有許夫人守著,許明雅也不敢像之前一樣讓丫頭代替她繡,再說她也想讓周琛哥哥身上,穿戴由她親自做的衣服。想到這里許明雅臉一紅,坐在窗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拿著繡架繡花樣。 許夫人在旁邊看著滿意的點點頭,這時候一個小丫頭走進來,小聲的在許夫人耳邊說了一句話。 許夫人站起身看了許明雅一眼,見她難得收起性子,也沒因人來了,而停下手中的動作。她微微一笑,對著小丫頭說:“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小丫頭恭敬退下后,許夫人對著許明雅囑咐:“明雅,你今天就在娘屋里好好待著,等下娘回來要檢查你的女紅。要是被娘發(fā)現(xiàn)你又讓丫鬟替你做的話,這個月新制的衣裳就減半。” 許明雅撅著嘴,不滿嘟噥:“娘您放心,我知道的,一定好好繡?!?/br> 許夫人對著身邊的嬤嬤使了個眼色,讓她好好看著許明雅,她自己理了理衣服,提步向正堂走去。 一路走,她一路上想,周琛怎么會來許府,如今晉兒已經(jīng)離開安陽府了。許夫人忽然想到前幾日,她去周府讓杜玉茹處理了一個小丫頭,據(jù)明雅說周琛很寵這個丫頭,難道周琛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想到這里許夫人心里涌起一股怒氣,若周琛真是這件事來興師問罪,哼,她會讓周琛知道許家和劉家也不是軟柿子! 今日許離正好休沐,聽管家說周琛來了府里。連忙把官府換掉,穿了身家常的長袍,去前廳接見周琛。 許離到廳中時,周琛正端坐在下首的位置上,一身蟹殼青云紋直綴,烏發(fā)修眉,眼神清亮,靜坐其間也只有一種如切如磋的君子之風。 許離撫摩著長髯笑了笑,這樣的年輕有為的青年夠資格做他的女婿。 周琛見許離走進來,起身對著許離拱手問候:“許伯父?!?/br> “松陵,你快坐。在我家不用這么客氣。”許離拍了拍周琛的肩膀,讓他坐下,神情態(tài)度完全沒有把周琛當做外人。 周琛聽后沒有坐下,反而對著許離做了個請罪的禮:“晚輩不敢擔伯父的厚愛,今天周琛來是來向許伯父你請罪的?!?/br> 許離剛坐下,茶都還有喝上一口,就被周琛的態(tài)度弄暈。他把茶盞放在一旁,滿肚子的疑問:“請罪?請什么罪?” 周琛迎著許離的目光,不躲不閃:“今天周琛是來是希望許府小姐提出退婚的!”說完周琛從袖中取出一薄薄的張,遞到許離身前。 許離正撫著長髯的手一僵,放在長髯上一動不動,好半晌他才反應(yīng)過來周琛話中的內(nèi)容,一雙眼銳利的看向周?。骸澳闶钦f你要退婚?” 許離是北方人,面容偏粗狂,橫眉冷怒的模樣,看起來有幾分恐怖。 “不是晚輩退婚,是讓貴府的小姐退婚?!敝荑∮S離怒意盎然的臉,平緩冷靜的把話再說了一次。 現(xiàn)在周家和許家的親事還沒有傳的人盡皆知,如果是由女方提出退婚的話,那么對許明雅的影響其實是很小的,完全不會影響到她以后的婚事。 許離聽出了周琛話里的意思,他瞇眼細細打量周琛面上的表情,他語氣陰測測的問:“你是覺得我的女兒配不上你?” 周家在安陽傳家百年,他許家在安陽的根基也不弱,若是周琛不能給他一個很好的解釋,他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我配不上貴府的小姐?!敝荑∫徊?jīng)]退,偏冷清的面容上沒有一切怯懦。 縱然心中怒氣橫生,許離心中也忍不住嘆了一句可惜了,他家無法無天小崽子看到他都怵得慌,周琛現(xiàn)在只不過一介白身,就能這樣的膽量,已經(jīng)不俗了。 欣賞是欣賞,可周琛的行為無異于上把許家的臉面放在地上踐踏,這一點許離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的!如果周琛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么兩家就算結(jié)親不成結(jié)成仇,他許離也是不懼的! “不知道賢侄是看上哪家的高門了?若是當初你們周家無意,我們許家的女兒也不是嫁不出去!”許離從心里認定,周家肯定是另攀高門了,所以現(xiàn)在才想來反悔! 周琛語氣誠懇解釋:“許伯父,您誤會了。晚輩暫時沒有成婚的念頭?!?/br> 許離懷疑的目光落在周琛身上,他不信周琛會無緣無故的突然提出退婚。 許夫人來時,周琛已經(jīng)走了,只有許老爺一個神色復雜的坐在上首。 “老爺,周琛呢?他怎么就走了?”許夫人上前親自給許老爺續(xù)了一杯茶問道。 許離長嘆一口氣:“府中有事,我就沒有多留他讓他回去了。若是周琛這次貢試沒有失手就好了,哎,真是可惜了。” 許夫人揉著許離的太陽xue,一步步的套著話:“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看周府的意思,不是兩年后再送周琛去考一次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