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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紙喜糖喜幔,整個府里都掛滿了紅色。 就在一片喜氣洋溢的氛圍中,薛老爺卻扶著腦袋在書房嘆氣。 老三死了,大夫人被關起來了,老二懷著身孕又不可近身,眼下石榴也要出嫁了,這府上一下子冷清了起來。薛老爺一個半百老人,怎能不感慨。 “老爺,奴婢給您送蓮子粥來了。”正在薛老爺黯然神傷之時,一個丫鬟敲響了書房的房門。 “進來。”薛老爺抬起頭,只見是個二八年華的裊娜少女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 “什么粥?”薛老爺?shù)溃拔覜]要粥啊?!?/br> “是奴婢看著老爺連日辛苦,自作主張給老爺熬了一碗粥送來。”那丫鬟嬌滴滴道。 “不當之處還請老爺責罰?!毖诀哒f著,端著粥撲通一聲跪在了薛老爺面前。 薛老爺瞧著面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心里一陣憐惜。 “哎呀呀快起來,送粥這是好事,哪有什么責罰不責罰的。”薛老爺連忙起身扶起了丫鬟。 丫鬟的小手白嫩嫩的,薛老爺忍不住多摸了兩把。 “你叫什么名字呀?”薛老爺扶起丫鬟問道。 那丫鬟羞答答的望了薛老爺一眼道,“奴婢名叫寒籟。” “寒籟,嗯,好名字?!毖蠣斃[坐下道,“別老端著那碗粥了,多累呀,快坐下歇會兒吧?!?/br> 薛老爺說著,接過了寒籟手里的那碗粥放在了桌子上。 寒籟在薛老爺身邊坐下,時不時大著膽子嬌羞的望上薛老爺一兩眼 薛老爺見此一陣心神蕩漾,雙手不知不覺就爬上了寒籟的身子。 見寒籟半推半就,薛老爺欣喜的吹熄了蠟燭,拉著她在書房的臥榻里倒了下去。 一連幾日,薛老爺都將寒籟留宿在書房。 想來這寒籟也是深得了薛老爺?shù)南矏?,想到這府里如今人丁零落,薛老爺決定將寒籟扶正,正式迎娶她為薛府的四姨太。 日期薛老爺也定好了,就在九月初九,和石榴出嫁同一天,給薛府來個雙喜臨門。 “什么呀,爹爹怎的這么不正經(jīng)?!笔竦弥@個消息之后氣的對明遠嘟嘴抱怨。 “別這樣說,他畢竟是咱們的爹爹?!泵鬟h說道。 “好啊,你這是向著爹爹說話咯?”石榴無端的將不滿牽連到了明遠身上。 “怎么,難道以后你也想娶十個八個姨太放在家里?”石榴擰眉盯著明遠。 明遠苦笑一聲連連解釋,“怎的會呢,我一個出家之人……” “出家之人還不是準備娶我,可見也不是真老實?!笔癫坏让鬟h說完就搶先道。 “是是是,我不是真老實,”明遠順著石榴的話頭道。 “不過我只對你一人不老實。”明遠說著,欺身將石榴逼到了墻角里。 “你,你要干嘛?”石榴望著明遠突然變得深沉的眸子,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貼在了墻壁上。 剛才的怒氣消散的全無蹤影,石榴現(xiàn)在滿腦子里都是如何打破眼下的曖.昧氣氛。 可是明遠根本不給她逃離的機會。他一俯身就吻上了石榴的香唇。 溫溫軟軟地唇.齒相觸,帶著柔.情和火熱。明遠的唇蹭過石榴的豐潤紅唇,鼻尖也同她的鼻尖廝磨,他的氣息灌入她的鼻腔,熟悉的味道勾得石榴身體發(fā)軟。 明遠吮吸著溫軟的唇瓣,讓它透出玫瑰花瓣一樣的紅潤色澤,越發(fā)顯得嬌艷勾人。明遠的舌尖描摹著流連不舍,想急切索取又舍不得一次品完,唇舌輾轉綿長不絕。 在明遠的攻勢下,石榴忍不住勾上了他的脖頸回應著他熱情的吻。唇齒間偶爾漏出的破碎呻.吟讓她自己聽了都覺得面紅耳赤。 石榴喘.息的溫熱的氣息灑在了明遠的頸窩,癢癢麻麻的連帶著燒熱了他的體溫。 明遠忍不住將石榴緊緊的壓在了墻壁上,他的大手向下,抬起了石榴嬌軟的右腿,石榴覺得有什么東西好像正抵著自己的腿窩,她忍不住呻.吟一聲,向后仰了腦袋。 這一仰不要緊,腦袋正好咚的一聲撞在了墻壁上。 “疼。”石榴忍不住哼唧出聲。這一聲輕喚將明遠從迷.情中喚了回來。 他松開手微微撤離了自己的身子,平復了一下喘.息幫石榴系好了胸前的衣衫。 明遠輕輕揉揉石榴的腦袋道,“還疼嗎?” 石榴想到剛才羞人的一幕,抬腳在明遠小腿上踢了一下嗔道,“你,你欺負我。” 明遠悶聲一笑,將石榴攬在懷里正經(jīng)道,“你是我娘子,我欺負欺負你怎么了?” “無賴?!笔裨诿鬟h懷里蹭了蹭,忍不住揚了揚嘴角小聲嘀咕道。 九月初九。 天蒙蒙亮,石榴和明遠背上包袱悄悄出了府。 兩人看了一眼薛府的大門,牽著手漸漸離去了。 回春堂對面的圣手廬已經(jīng)關門三天了。 薛云庭得意的在回春堂里望著對面緊閉的門楣。和他作對,下場一定慘得很。 “公子?!闭谒靡忾g,陳新突然拱手在他耳邊開了口。 “怎么樣了,今日她又睡在了何處?”薛云庭理了理衣衫慢理斯條的抬眼問著。 只聽陳新道,“前兩日她都睡在了城北的破廟里,那里聚集了好些乞丐。不過小的一時沒有察覺,好像從昨晚開始破廟里就已經(jīng)不見了賈姑娘的蹤影……” “什么?”薛云庭停下了整理衣衫的雙手,他皺眉盯著陳新道,“那她去哪兒了?” “賈姑娘離開破廟后去了哪兒屬下也不知道,只是,她好像已經(jīng)不在這春云城里了?!标愋碌皖^答著。 “不在城里了?”薛云庭擰眉沉了臉龐。 他無聲的磨了磨后槽牙,瞇起眸子憤怒的一拍椅背道,“我看她能逃到哪兒去,給我追!” 薛云庭的話音還沒落地,他自己就先轉動輪椅火急火燎的出了回春堂。 陳新見狀急忙跟上,他心里一陣緊張,跟了薛云庭這么些年,他還從未見過公子如此憤怒失措的模樣。 天色漸漸大亮,迎親的大紅花轎在吹吹打打的喜樂下逐漸靠近了薛府。 薛老爺穿著大紅嫁衣甚是得意的在薛府門口等著。 他并未發(fā)覺另一對新娘新郎早就已經(jīng)雙雙逃婚而去,更不知道他辛辛苦苦找回來的大兒子也因為一個姑娘而匆忙離了春云城。 什么都不知道的薛老爺?shù)靡獾暮咧∏鷥?,等待著他人生中的又一個新婚之夜。 “十六新娘六十郎,蒼蒼白發(fā)對紅妝。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十月中旬,石榴和明遠回到了安平縣。 “來人,把城門口那兩個外來人員給我抓過來。”兩人剛走到城門口,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懶洋洋說道。 城門口站了好多侍衛(wèi),有兩人走上來架起石榴和明遠就將他們帶進了城門里面的一輛馬車前。 石榴定睛一看,“謝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