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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也不認識?!泵鬟h與石榴臉對著臉,他望著石榴鼓起的腮幫說道。 “你騙人,不認識你們還一起撿花,不認識她還找你喝茶?!笔駩瀽炚f著,將頭埋在了明遠胸前。 一顆淚珠落在了明遠脖頸上,只聽石榴抖著嗓子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石榴?”明遠抬起石榴的臉蛋兒瞧著,只見她委屈的咬著唇,眼里都是淚花。 明遠心里一疼,有些慌亂。 他小心的將石榴摟進懷里,親了親石榴的眼角道,“傻姑娘,怎么可能?!?/br> 停了一會兒明遠又小聲道,“我沒騙你,之前我真的不認識她,她怎么可能比得上我的石榴呢?” “真,真的嗎?”石榴小手揪著明遠的衣裳眨著濕潤的眸子問道。 我的石榴這四個字讓她很是受用。 “自然是真的。”明遠瞧著石榴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那,那她找你說的什么事???”石榴還是想知道。 “明天你就明白了?!泵鬟h拉起石榴道,“這會兒天不早了,快回去睡吧?!?/br> “我不要,”石榴耍賴的雙手雙腳攀住明遠的身體道,“我今天要和你一起睡?!?/br> 明遠一愣,將石榴從自己身上揪下來按回被窩里道,“你知道一起睡是什么意思嗎?” “我知道啊,”石榴枕在明遠的臂彎將小腦袋靠在他胸前打著哈欠道,“就是兩個人靠在一起睡覺的意思。”石榴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一動不動的睡著了。 明遠傻眼,他聽著石榴沉下來的均勻呼吸煩惱的揪了揪自己的頭發(fā)。 他想像那天一樣含住石榴的嘴唇親一親,可是又怕吵醒了她。 掙扎了半天,明遠還是放棄了。 他伸出手指在石榴嬌嫩的香唇上婆娑良久,最后平躺了身子嘆了口氣。 這個只管煽風點火卻不管滅的丫頭,可把自己坑慘了。 明遠摟著石榴睡了一會兒,見她睡的沉了,便起身將她抱回了床上。 三月的夜晚多少還帶著些涼意,自從被砍傷又經(jīng)大雨淋浸之后,石榴的左腿但凡受著些寒氣就會疼痛不止。 這一直讓明遠頗為自責介懷。 明遠給石榴掖好被腳,他可不忍心讓石榴睡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石榴又被一陣喧鬧聲吵醒。 她揉揉眼睛坐起來歪頭納悶,難不成今日又有狀元走馬嗎? “還來得及嗎?” 走廊里一陣嘈雜的聲音。 “當然來得及,快點快點!” “這等美事怎能錯過?記得穿的好看點!” “對,那梁老爺就喜樣貌俊俏之人!” “哎呀老子不等你們了,慢的要死,先下去了!” 幾個男人說著話匆匆下樓去了。 “你醒啦?”明遠見石榴坐起來了,給她放好鞋子道,“快起來吃飯吧?!?/br> 石榴應著,轉頭看到了明遠的裝扮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只見明遠穿著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間束著條月白祥云紋的寬腰帶,上面還掛著石榴給他刻的那把雙刃流螢劍,紅木材質看起來顯得古樸沉著。 明遠這半年長出的烏發(fā)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發(fā)絲被窗外刮來的暖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當初清秀稚嫩的小和尚,不知不覺間就蛻變成了清新俊逸的美少年。 石榴瞧得愣了,呆呆的開口道,“你,你……” “怎么了?”明遠問著。 “你從哪里來的衣裳?”石榴張了張嘴問出了腦子里的第一個疑問。 她覺得這樣打扮的明遠好看的讓她直咽口水。 明遠看著石榴傻呆呆的模樣輕輕一笑,他清澈的眸子亮晶晶的問道,“我這衣裳不好看嗎?” 石榴使勁點點頭。 明遠又道,“馬公子因為婚約提前結束了學劍的課程,”他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銀子遞給石榴,“所以我便去買了新衣裳。” 明遠放下銀子轉身走到了床尾的柜子跟前,石榴的目光直直的跟著明遠的身影打轉。 只見他從柜子里拿出一套衣裳遞給石榴道,“這是給你的。” “給我的?”石榴懵懵的指指自己的鼻尖。 見明遠笑著點了點頭。石榴方才接過了衣裳。 展開一看,是件素白色的長錦衣。 上面用淺色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一條枝干,紅色的絲線在枝干上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石榴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 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帶著些石榴花瓣垂在一旁。 里衣是件乳白攙雜著粉紅色的素面緞裙。 整套衣裳看起來與明遠身上那件相應成章,十分漂亮。 石榴歡喜的不得了,也顧不得吃飯就先將外衣套上了。 只見她對著銅鏡樂得合不攏嘴。 “明遠明遠,你真好!”石榴杏眼彎彎的對明遠夸贊道。 吃完飯換好衣裳,石榴方才想起來問,“明遠明遠,今天外面怎么那么吵?。吭蹅兇┑倪@么好看,你是不是要帶我去賞花???”石榴期待的眼睛眨呀眨。 “出去你就知道了?!泵鬟h幫石榴撫平了袖子上翹起來的衣角,領著她出了房門。 只見酒樓大堂里的人都匆匆往外走著,石榴瞧了一下,發(fā)現(xiàn)都是些男人。 跟著明遠在街上走了一會兒,石榴發(fā)現(xiàn)這些男人跟她和明遠所走的方向一致,他們似乎要去同一個地方。 石榴納悶,難道是哪里又有好玩的事情了? 待轉過街角一看,石榴明白了。 前面梁府的望鳳閣上面掛幔結彩,大紅的喜字貼滿了樓閣。 雕紋鏤金的柱子上掛著幾個大字“繡球招親”。 石榴一拍腦袋想起來了,難道這就是前幾天酒樓伙計說的拋繡球招親事件? 可是明遠帶她到這兒來干嘛呀?石榴不解。 望鳳閣前擠滿了前來湊熱鬧的人群。 明遠拉著石榴擠到前面,只見樓閣上坐著個頭發(fā)灰白的中年人,劍眉鷹目,嘴角下耷,一副很有脾氣的樣子。 一排家仆站在座位后面,旁邊立著一個大鼓。 石榴左瞧右瞧,到處都不見梁家小姐的影子。 想必是還沒出來,石榴想著,不知這小姐是何模樣,她還真有些好奇了。 石榴又想起酒樓伙計說的那梁家小姐跟明遠如何相配云云,握緊了明遠的手臂嘴巴撇的老大。 “出來了出來了!” 眾人突然哄鬧了起來。 人群不由得往前擠了又擠,明遠趕緊護住了石榴。 石榴踮起腳尖往繡閣臺上瞧著,只見一個穿著祥云織錦大紅嫁衣的姑娘聘聘裊裊的走了出來。 那姑娘完全一副新娘子的打扮,額上貼了朵紅色梅花,頭上戴著鳳冠,肩上披著霞披。 嫣紅的唇色襯的肌膚似雪,眉目間的一絲羞態(tài)更是顯得弱柳扶風。 她身后跟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