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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宣禪師握緊了拳頭,“我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他上前握住了常和大師的手掌咬著牙含淚道,“師兄,我一定會讓你瞑目的?!?/br> 智宣禪師站起身擦了擦眼淚拍拍明遠的肩膀道,“逝者已矣,保重身體。” 隨后趕到的雪正、慧覺、可悟等人,見此情狀無不淚灑當場。 天色漸晚,星星也黯淡的爬上了天空。 常和大師的遺體已經(jīng)被運走了,而明遠仍是在常和大師死去的地方呆呆的站著。 他水也不喝,飯也不吃。 石榴既哀痛于常和大師的突然逝世,又心焦于明遠此時的狀態(tài)。 她見明遠嘴巴上因急火攻心而起了一層干皮,于是端了一碗水想要明遠喝一些。 “明遠,你好歹喝點水吧。”石榴心疼道。 明遠沒有反應(yīng)。 石榴又帶著點哭腔叫他,“明遠,你別不說話呀?!?/br> 明遠的眼珠動了動。他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一碗水,猛地揮手推開。 石榴一驚,只見明遠雙手抱頭仰天痛吼一聲,轉(zhuǎn)身跑進了竹林里。 石榴嚇壞了,趕忙跟在他身后跑進了竹林。 竹子刮的明遠的衣裳嘩嘩作響,他發(fā)了狂似的飛奔著,往日與師父相處的點點滴滴從腦子里一一浮現(xiàn)。 明遠跑了一陣,跪倒在滿地碧綠的竹葉上痛哭了起來。 “明遠!”石榴叫著他,追上來之后急忙走到明遠身邊。 石榴抱住明遠抖動的雙肩抹著淚哽咽道,“明遠明遠,以后就剩咱倆相依為命了?!?/br> 明遠緊緊抓住了石榴的手臂,一滴又一滴的淚珠落在了石榴的衣袖上。 這一天的劇變讓兩人都筋疲力盡了。 東方漸白,又是新的朝陽。 一大早石榴就找不到了明遠,正在園子里急的團團轉(zhuǎn)之際,忽聽得常和大師房里有些動靜。 石榴開門一看,見明遠正在常和大師房里打掃著衛(wèi)生。 “明遠……”石榴小聲的叫著他,怕他又變成昨天那不吃不喝的嚇人樣子。 明遠回了頭,見是石榴,沖她招手道,“師父生前最討厭東西亂放了,咱們幫他整理整理房間吧?!?/br> “明遠明遠,你沒事了?”石榴眨眨眼松了一口氣。 只見明遠搖了搖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道,“師父常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shù),生死在天,盡力活過了就好?;钪娜饲胁豢蔀樗廊サ娜颂^耽溺傷神,應(yīng)該歡歡喜喜的送他們回另一個家?!?/br> 石榴聽了點點頭道,“對,常和大師一定不愿意看到你為他傷壞了身子。” “所以我要振作起來,盡早查清師父的死因?!泵鬟h握起了拳頭。 石榴也激動的握著拳頭想去拍拍明遠的肩膀。 一個沒注意裙角勾到了竹節(jié)書架,她向前一走,整個書架眼看就要倒下。 明遠急忙扔了笤帚跑過去扶住了書架,書架晃了晃,這時一個竹筒從里面滾落了下來。 石榴撿起竹筒瞧著,“這是什么呀?” 明遠接過竹筒,只覺得有點眼熟。他拿起來瞧瞧又一想,是了,這就是那天師父讓他拿的那節(jié)竹筒。 石榴盯著竹筒的底部,只覺得那兒有些奇怪,她伸手向外扯了扯,只見竹筒嘣的一聲被打開了。 石榴一愣,一張帶字的白紙晃晃悠悠的落到了地上。 石榴撿起來一看,“明遠……明遠我走?” 石榴皺眉念著第一排小字,明遠我走?什么意思?難道大師知道他自己要走嗎? “明遠我徒,”這時明遠拿過紙張念了起來,“人生相遇,自是有時,伴君數(shù)載,終須一別。當你看到這封書信,恐為師不在人世已矣。天地之大,靜云寺終究不是你的歸宿。見信速去,不必尋仇,切記切記?!?/br> “什么意思?” 石榴琢磨著信里說的話問道,“怎的常和大師像是知道自己會被人害死似的?” 明遠捏緊了書信,他抿起嘴巴含著淚目光堅定道,“我一定要為師父報仇!” 石榴往竹筒里翻了翻,只見里面還有兩本書。 她拿出來一看,眉頭皺的更高了,“這,這不是嗎?” 剛?cè)胨聲r因這本書鬧出的風(fēng)波她可記得,所以將這幾個字記得牢牢的。 “這靜云寺的鎮(zhèn)寺之寶怎的會在常和大師這兒?難道……” 難道是常和大師偷的?難怪他前段時間的行跡總是躲躲藏藏的。 石榴沒有將后半句話說出口,而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明遠。 只見明遠也疑惑的皺了眉,他拿起另一本書一看,是一本宋代提點刑獄官所寫的。 明遠不解,他翻開了書本,只見在書的尾部夾著一片書簽似的竹葉。 明遠仔細看了一下,夾著竹葉的這一章分明記載的是正常溺亡與死后拋尸江河的區(qū)別。 明遠腦子里有什么東西閃了閃,有些片段好像很重要,可又連不起來。 一連幾日明遠都處于眉頭緊鎖冥思苦想的狀態(tài),像極了先前的常和大師。 “明遠,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終于忍不了的石榴問道,“是在想常和大師的事嗎?” 明遠點了點頭,“有些地方不太對?!?/br> “哪里不對,你說出來嘛。”石榴不滿道,“你為什么什么都不告訴我?你把我當外人?” “沒有沒有,”明遠急忙解釋道,“我怕你知道太多了會遇到危險。” “危險?危險就更應(yīng)該告訴我了,難道我會眼睜睜看著你遇險嗎?”石榴氣道。 明遠見石榴氣鼓鼓的模樣,想了想只得將所想和盤托出。 “你還記得嗎?之前師父問過我,溺水的那次鼻口之中有沒有灌入泥沙。” 石榴想了想,點點頭道,“記得?!?/br> “我說有,之后師父就疑惑了搖了搖頭,說沒有泥沙。他說的是誰口鼻之中沒有泥沙呢?” 石榴又想了想,那段時間正好是濟度住持剛剛溺斃身亡,她一拍桌子道,“大師說的是濟度住持!” 明遠點了點頭,拿出又道,“這書里記載,溺斃身亡的人因為嗆水,口鼻之中定有泥沙的存在。而人死之后再將尸體拋入水中,則口腔之中不會有泥沙存在。” 石榴聽了心里一驚,這豈不是…… “你是說,濟度住持是死后被人扔到清涼河里去的?” “恐怕是這樣?!?/br> 明遠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怕是師父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殺人拋尸的兇手,所以被兇手滅口了?!?/br> “那,那兇手是誰?”石榴脊背一陣發(fā)涼。 明遠皺著眉搖搖頭,他心里只有一個猜測而已。 “師父曾說過,沒看過,他怎么會知道里面的內(nèi)容。這個他,九成就是兇手。所以師父才去藏書閣盜了經(jīng)書,肯定是為了驗證兇手說過的話。只可惜我們不知道是誰?!?/br> 石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又道,“當初常和大師問你,說不定就有深意所在呢,不然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