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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原因,秦崢極淡地勾了下唇。 他是一個軍人,為國家為使命,必須一往無前不留后路;可他也是余兮兮的丈夫,為她一句話,他又必須學會惜命如金。 可世間安有兩全法。 * 睡得太晚,余兮兮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整,窗外陽光燦烈,身旁空無一人。她呆了呆,揉著惺忪大眼起身下床,拉開臥室門一看,沙發(fā)上趴著一個高大身影。 秦崢只穿了條褲子,面向下,背朝天,精壯赤條的背肌上好幾道陳疤;腿太長的緣故,腳踝往下全都支在沙發(fā)的邊沿外,小腿鼓囊囊的,肌rou緊實修勁。 余兮兮眸光微閃,輕手輕腳走過去,半蹲下來,湊近看;這男人呼吸低沉平緩,雙眼緊閉,睫毛濃而長,在頰上投落極淡極淡的陰影,仍舊熟睡未醒。 這人的作息一貫規(guī)律嚴謹,鮮少睡到這么晚,可見前些日子是有多累多疲乏。她心疼,目光在他身上掃過一圈兒,接著起身回房間,拿出一件薄毛巾被輕輕給他蓋上,然后才踮著腳進衛(wèi)生間洗漱。 今天天氣不錯,紅日當頭,連風中都漫著陽光的味道,一切似乎都和往日沒太大不同:樓下的初中生依然在練鋼琴,還是那首熟悉的;樓上的大爺大媽好像又在為煎蛋面放不放蔥拌嘴;窗外飄來油辣子的香味,還有一陣接一陣的犬吠…… 卻已的確是全新的一天。 余兮兮把圍裙系腰上,打開冰箱門。 家里好幾天沒有開過火,食材很少,整個冷藏室空空蕩蕩,只剩幾個雞蛋和半瓶醪糟。她指尖點下巴,思索一陣,然后把那些東西都拿進廚房,放上料理臺,又從儲物柜里拿出一罐子冰糖。 洗鍋,加水燒開,然后放入醪糟和冰糖一起煮。 沒過多久,鍋里開始冒細泡。 余兮兮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又打進去兩個生雞蛋,蓋上鍋蓋。外邊兒是大太陽,灶臺邊上又悶熱,她額角很快便沁出細密的汗珠,幾綹發(fā)絲黏在微紅的臉蛋兒上。 背后冷不丁響起個聲音:“你干嘛呢?!?/br> 秦崢嗓音沉沉,是剛被廚房里的乒乓響動吵醒,到門口一看,熟悉的纖細身影兒站在料理臺旁,背對他,圍裙里頭是件寬松的淺色襯衣,下擺齊腿根,底下兩條長腿光溜溜的,白如冬日的雪,小腿和大腿銜接位置分別有個小凹窩。 余兮兮轉過身,烏黑分明的雙眸里帶上一絲詫異,然后沖他笑,“你醒啦?我還說等煮好再叫你呢?!?/br> 太陽剛好從背后的窗戶照入,她嘴角彎彎,笑容溫柔,明光一般落入秦崢深不見底的黑眸。 他盯著她,半刻都移不開眼。 余兮兮毫無所覺,很快便把頭扭過去了,揭開鍋蓋,甜甜的米酒香瞬時四溢,充滿整個廚房空間。 秦崢的視線直勾勾追著她游移,看見她腮幫鼓鼓地呼氣,又拿起個大勺子,把荷包蛋分別裝進兩個碗,然后盛湯。 短短幾秒,熱騰騰的醪糟蛋新鮮出鍋。 余兮兮一只手端一碗,被燙得不停吹氣兒,轉身抬眸,那男人高大的身形像堵墻,把廚房門遮得嚴嚴實實。 她著急,皺眉跺腳:“快點兒讓開!” 秦崢沒讓,而是從她手里把兩個碗接了過去,轉身朝門外走。余兮兮瞪大眼,趕緊拿了筷子小跑追出去,嘴里說:“這是剛煮好的,燙手,你當心一點哦?!?/br> 他語氣淡淡:“rou厚,沒感覺。” 余兮兮:“……” 秦崢把兩個碗擱桌子上放好,掃一眼,“這也是在網上學的?” “不是呀?!彼芽曜舆f給他,淺淺地笑,“我和我姐小時候都愛吃醪糟蛋,mama做的次數也多,我去廚房里看了幾次就學會了,也不難?!?/br> 他盯著她嘴角的那抹笑,問道:“今天心情好些了?” “……嗯,已經好多了,你別擔心?!闭f著,余兮兮沖他面前的醪糟蛋努了努下巴,語氣里帶著點兒小期待:“這是我第一次自己動手煮。嘗嘗?!?/br> 秦崢挑起蛋開吃。 她湊過去幾分:“……怎么樣?還可以吧?” 秦崢:“挺好的。你做的我都喜歡?!?/br> “……”余兮兮臉微紅,清了清嗓子,夾起荷包蛋也咬了一口,含混不清道;“哦對了,我今天起來看見你睡在沙發(fā)上?!?/br> “嗯?!彼届o點了下頭,沒打算多解釋。 “……嗯?”她卻反應不過來,追問道,“你為什么大半夜跑出去呀?” 秦崢碗里的醪糟蛋已經見底兒了,半刻,撩起眼皮看她,“硬了一晚上,再不出去還有命活?” “……”余兮兮后知后覺,瞬間整張臉都紅透,支吾著小聲罵他:“……誰讓你成天想那事兒,流氓?!?/br> “誰讓你成天勾引我?” “……亂講,我哪兒勾引你了?昨晚上我早睡著了好嗎,胡說八道!” “哪兒勾引?” 秦崢極緩慢地重復一遍,漆黑的眸緊緊盯著她,精銳玩兒味,像荒野上鎖定獵物的狼。半刻,他起身大步朝她走過去。 “……”余兮兮被看得心慌,女性本能地想要逃離,然而剛站起來,還沒走出半步就被他逮了回去。 “往哪兒跑?”秦崢挑眉,單手托著她的腰臀舉起來,她低呼,下一瞬被他直接放到了吃飯的桌子上。 她心臟砰砰亂跳,他弓腰貼上來,捏住她下巴,粗糙的指肚輕輕摩挲緋紅guntang的頰,聲音低啞得要命:“臉,”手指往下滑,“胸,”再往下,“腰……哪兒都勾引我?!钡阶詈笾皇3脸恋臍庖魞?。 “……”余兮兮身子發(fā)軟,撐在兩側的胳膊微微有些抖。 秦崢貼緊他,每個字音都落上她粉嫩的唇瓣兒,呼出的氣息guntang:“你給我灌了什么藥,我他媽看見你就想上你,嗯?” 她耳根子都燒起來,被燙得往后縮,后腦勺卻被他扣住固定,他吮咬她的耳垂,啞聲逗她,“寶貝兒,喜歡不喜歡被老子上?” 青天白日,還是在桌子上,余兮兮羞得想死,忍不住小聲頂嘴:“……你就不能文明一點換種說法嗎?” 秦崢靜幾秒,果然換了種說法:“那你喜不喜歡上老子?” “……”她拿腳踢他。 他順勢捏住她腳踝分開,往上折,埋頭親吻她的唇。她仰著脖子羞澀回應,兩只胳膊輕輕纏上他的脖子。 半刻,他低聲問:“行不行?” 她睜開霧蒙蒙的大眼,有點茫然:“什么?” “摁你在桌上……”最后一個字他故意貼她耳邊說。 問完,他懷里的姑娘臉蛋兒通紅,沒說話,軟軟的小手卻順著往下滑,摸到他堅硬緊碩的腹肌,小貓似的撓。 秦崢渾身一僵頭皮發(fā)麻,余兮兮仰頭吻住他的喉結,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