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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是早期,手術(shù)一做就能慢慢兒康復(fù)。像咱程院長這么負(fù)責(zé)敬業(yè)的老師,好人有好報的?!?/br> 聞言,余兮兮頓時捂著心口長舒一口氣,又聽見班長說:“來,這邊兒,程老的病房在五樓。其它同學(xué)都先上去了,咱們也走快點兒?!?/br> “嗯,好?!?/br> 說著話,三人乘坐電梯直達(dá)五樓。張偉航帶路,余兮兮和周易則安靜跟在后面,順著鴉雀無聲的走廊往前走,幾分鐘后,張偉航的步子停下。 “就是這兒。”他伸手指了指,隨后便推開房門提步入內(nèi)。 屋子的隔音效果不錯,門關(guān)著聽不清,一打開,歡聲笑語瞬間飄滿整條廊道。然后便是一道粗嗓門兒,大喇喇質(zhì)問:“我說張偉航,你剛才跑哪兒去了?程老一直在找你。” 張偉航笑笑,“我下樓接人?!闭f著轉(zhuǎn)頭,目光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俯身湊近了點兒,音量拔高說:“程老,余兮兮和周易也來了?!?/br> 程院長是退休后又被返聘回華農(nóng)大的,現(xiàn)年已是七十二歲高齡,耳朵眼睛都不大好使。他沒聽清,皺緊眉頭問:“你說什么?誰和誰?” 張偉航聲音更大:“余兮兮和周易!” “誰和周易?” “余兮兮和周易!” “余兮兮和誰?” 班長快哭了,“……余兮兮和周易啊程老師!” “哦。”程院長遲遲地點了點頭。 一陣腳步聲傳來,屋里的眾人下意識地轉(zhuǎn)頭去看,只見兩個年輕女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門。前頭那個容貌清麗,穿一件寬松襯衣配牛仔褲,打扮隨意中偏向中性,看上去干凈,爽利;后頭那個則嬌美而嫵媚,五官精致,眉眼楚楚,一身淺粉色的及膝連衣裙,裙擺下,小腿細(xì)弱雪白。 余兮兮抬眸;屋子里數(shù)張臉孔有的熟悉有的陌生,她并不能一一叫出名字,只好微笑著點頭示意。然后走到病床旁邊。 程老院長躺在床上,滿頭銀發(fā),臉上的皮膚也干癟,遍布深深淺淺的皺紋。那雙記憶中精明有神的眼眸顯得有些迷茫,渾濁,不大清靈,但他的唇角卻在笑,和藹可親。 余兮兮和周易同時輕聲喊:“程老?” 程院長的目光仔細(xì)在她臉上端詳,有點兒困惑:“……你們倆是?” “我是余兮兮?!?/br> “我是周易。” 老院長皺眉,還是沒想起來。 同學(xué)們有人接話:“程老,余兮兮和周易您都不記得了呀?以前她倆經(jīng)常幫對方打掩護(hù)翹課,還幫答到,您發(fā)現(xiàn)之后罰她們掃了一個月實驗室呢?!?/br> 兩個人:“……” 程老院長仔細(xì)想了下,瞬時恍然大悟:“哦哦哦,是那倆搗蛋鬼?那我可忘不了,記起來了記起來了?!?/br> 兩個人:“…………” 屋子里哄堂大笑。 師生重聚,聊聊過去談?wù)劕F(xiàn)在,氣氛輕松而融洽。余兮兮坐在邊兒上給大家削蘋果,程院長轉(zhuǎn)頭看她,又看看她身旁的周易,笑著道:“當(dāng)年你們剛上大學(xué)的時候,都是長頭發(fā),大眼睛,又老愛黏一塊兒,院上的老師都有點兒分不清誰是誰。這么多年了,你們還是好朋友,難得?!?/br> 話音落地的同時,余兮兮蘋果也削好了,周易伸手接過,拿刀切開分給其他人。 張偉航用手夾起一塊兒放嘴里,邊嚼邊含混不清地問:“對了余兮兮,你結(jié)婚證都領(lǐng)了,打算什么請大家喝喜酒?我這可是幫大家伙問的?!?/br> 老同學(xué)們都默契得很,霎時一呼百應(yīng)紛紛附和:“就是就是,什么時候請喝喜酒?” “……”余兮兮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應(yīng)該是年底之前吧?!?/br> 周易轉(zhuǎn)頭看她,低聲:“準(zhǔn)備年底辦婚宴?” “差不多?!庇噘赓饷蜃煲还创剑驳吐曊f:“到時候你給我當(dāng)伴娘?!?/br> 周易眸光黯了一分,淺笑:“可以的話,我肯定給你當(dāng)伴娘?!?/br> 余兮兮:“有什么不可以的?” “萬一出什么意外呢?未來的事誰說得清?!?/br> “比如什么意外?你跟人閃婚?”余兮兮一臉嫌棄,“小姐,您不會這么饑渴吧?!?/br> 周易給她氣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去你的。” 這時,一個穿藍(lán)色格子衫的男同學(xué)還在狀況之外,清秀的面容寫滿驚訝:“……余兮兮都領(lǐng)證了?和誰?” “知道和誰又咋滴?林平,你還準(zhǔn)備搶親吶?得了吧,就你這弱不禁風(fēng)的小身板兒,她老公又高又帥,一根指頭能把你甩火星去?!?/br> 林平紅了臉,一聽更不服氣:“照片兒拿來我看看!” “馬上我給你翻!” “……”余兮兮在旁邊清了清嗓子,“那個,大家不用翻照片了?!?/br> 眾人怔住,全都抬眼看向她。 她雙頰泛起絲兒紅暈,嗓音輕柔,語氣里帶著點兒幾不可察的小驕傲:“我老公吃飯的時候會過來,到時候,都能看見?!?/br> * 吃飯的地方叫陽春巴人,中等消費,勝在價廉但物美,廚師和老板都是地道巴蜀人,做川菜是一絕,在云城的名氣極大。 從醫(yī)院出來,一行人分批坐車去酒樓。 晚上七點左右,夜幕低垂,大街小巷錯落亮起燈火,遠(yuǎn)遠(yuǎn)望,整個城市似星河,火光閃爍,便像墜落人間的星。 周易先跟著張偉航他們進(jìn)了包間,余兮兮在外頭等秦崢。不多時,黑色吉普的車燈貫穿夜色,她眸子一亮,搓了搓胳膊小跑迎上去。 秦崢從車上下來,轉(zhuǎn)頭就看見她俏生生地站在后邊兒,小臉微紅,一雙纖細(xì)雪白的小腿微微發(fā)抖。他蹙眉,一把將她扯懷里,半摟半抱地帶進(jìn)酒樓大門,斥道:“穿這么少跑出來,不知道晚上降溫?” “不知道?!彼悬c兒委屈,噘嘴辯駁:“我上午出門的時候明明是大太陽,誰知道晚上會冷?!?/br> “冷還站外邊兒。” 余兮兮說:“我是怕你看不到我要著急……” 秦崢讓她逗笑了,手指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兒,說:“以為都像你呢,回回都是看不見我就哭,上哪兒都想跟著。小黏人精?!边呎f邊往她身后看了眼,語氣平淡,“周易和你其它同學(xué)呢?” “哦,他們都先進(jìn)包間了。” 余兮兮應(yīng)著,視線微轉(zhuǎn),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是正裝西服,筆挺的純黑包裹著一副寬肩窄腰和修長雙腿,不禁愣了下。 這男人平時糙慣了,衣著隨意,舉止隨意,什么都隨意,她從沒見過他穿西服。乍一見,竟相當(dāng)好看,渾然把西服穿成了黑色軍裝,沉肅而冷硬。 她覺得有些驚喜,輕輕撓他粗糙修長的手指,壓低聲:“你怎么忽然穿成這樣?” 他看她一眼,“不好看?” “沒有呀。好看,你特別好看?!庇噘赓饽樜⒓t,大眼亮晶晶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