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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她:“小姐, 嫁給我至于這么激動么?!笔种更c了下紙張面, “余字兒都寫成‘佘’了?!?/br> 她嚇一跳,當(dāng)真湊近了仔仔細細地看,狐疑地嘀咕:“沒有啊, 這豎我出了頭的啊,沒寫成佘……”說著頓住,猛反應(yīng)過來他逗她,白生生的臉蛋兒漲得更紅,又羞又惱:“誰激動了?我……” 他倒淡淡點了下頭,表示理解,“畢竟你一輩子就嫁這么一次,激動也正常?!?/br> 余兮兮:“……” …… 秦崢低眸,嘴角彎起個弧。 風(fēng)靜靜地吹著,陽光也斂了幾分戾氣,柔和繾綣,空氣里有初秋的味道彌漫。他抽了口煙,然后便拉開車門坐進去。 兜兒里手機震了下,有新短信。 秦崢把煙叼嘴里,垂眸,視線冷淡掃過發(fā)信人,然后滑開,查看短信內(nèi)容。 何剛:有新進展。 秦崢面無表情,沒回復(fù),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幾秒就接通。 何剛先是笑了下,有點兒尷尬的意思:“和你媳婦兒領(lǐng)完證了?” “嗯,回來了。”他應(yīng)得冷淡,單手把方向盤,底下踩油門,把車開出了軍區(qū)宿舍,一點兒不兜彎子:“你的線人又給跟你聯(lián)系了?”吉普沒入車流,后視鏡里,站崗的哨兵立正,肅著臉敬禮目送。 何剛那頭頓了半秒,沉聲:“對。” “什么情況。” “云城有個外號叫‘李老四’的角頭,我們盯他很長時間了。這個角頭,見錢眼開,黃賭毒什么都做,這兒半數(shù)以上的娛樂會所都是他的場。你上次抓劉萬的那個‘夜來香’,也是他手底下的?!焙蝿偵ひ粑⒊粒拔揖€人得到可靠消息,說李老四從金三角新購入了一批海洛因和大麻,供貨商極有可能就是南帕卡?!?/br> “量大嗎?” “具體什么量不清楚,只知道,李老四買這批貨,花銷不小。” “這么大批貨入境,南帕卡一定會找最信任的人押送,并且負責(zé)交易。”秦崢笑了下,眼底卻如布嚴(yán)霜,“在中國,他唯一信任的伙伴,應(yīng)該只有一個?!?/br> 聽筒那頭,何剛的語氣壓得更低:“公山魈?!?/br> “就算他不現(xiàn)身,青衣和花旦少說也會來一個。” “……”何剛沉吟著,瞳孔驟然收縮,“難怪在石川峽沒找著人。我們以為沈荷是收到風(fēng)聲畏罪潛逃,其實并不是,她是到云城來押貨?…沈荷一定就在云城?!?/br> “極有可能?!鼻貚樀哪抗饫涠o,“這三只鬼,只要抓住其中一個,剩下的就好辦了?!?/br> “說得對?!?/br> 前方十字路口,綠燈跳成猩紅。 秦崢停車,抽空摸出根煙塞嘴里,微垂眸,邊摁火機邊問:“交易時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后天晚上23點。” “地點。” “城西廢紙廠。” 說完,秦崢掛斷電話,微擰眉,背靠著座椅閉目養(yǎng)神,左手夾煙隨意支在窗外。不多時,燒透小半截兒的煙灰驟然抖落,他睜開眼,聽見手機又有新消息傳入。 拿起來一看:……聽完我的告白就這么冷漠嗎,一點兒想對我說的話都沒有嗎,我對你的好感度正成直線下降【攤手.jpg】【再見.jpg】 他斜挑眉,指肚無意識地摩挲打火機齒輪。 短短幾秒的光景,前方紅燈變綠,停滯的車流重新提速向前。秦崢瞇眼咬著煙,拇指隨意在對話框里扣出幾個字兒,最后發(fā)送鍵一摁,扔開手機重新發(fā)動了汽車。 * 家里這邊兒,余兮兮剛把兩本紅色結(jié)婚證收納完畢,就聽見手機連著“?!绷藘陕?。 不用看也知道信息是誰發(fā)的。 她還沉浸在“告完白被無視”的情緒中,氣呼呼的,鼓了鼓腮幫,遲疑好幾秒才不情不愿地滑開了手機,察看。 短信箱的確有新消息,也的確是那人發(fā)的,而且,一次兩條。 第一條:我他媽想cao死你。 余兮兮:“…………” 第二條:愛你,媳婦兒。 * 下午的天氣持續(xù)良好,陽光燦爛,惠風(fēng)和暢。 午飯在樓下的飯館里隨便解決,余兮兮吃完以后在小區(qū)了逛里逛,覺得無聊,出門左拐前往地鐵站,上班兒去了。 今天基地難得地清閑,一沒軍犬生病,二沒領(lǐng)導(dǎo)視察,余兮兮時間自由,在科室里坐了會兒跑去了軍犬生活區(qū),和李成一起給山狼喂食。 她蹲地上,舀起一勺營養(yǎng)餐倒進食槽,山狼立刻埋頭吭哧吭哧地吃,湯汁四濺。 余兮兮嘴角彎彎,伸手輕輕摸軍犬的腦袋,好笑道:“誒,你好歹也是老虎團里最有名的站犬,能不能注意點兒吃相?又沒人跟你搶?!?/br> “……”山狼像能聽懂她的話,頭頂蹭蹭她掌心兒,毛茸茸的大尾巴搖個不停。 畫面美好,一人一犬相處得格外和諧。 軍犬兵李成在邊上看著,撓撓腦袋癟癟嘴,心里有點不是味兒:“余醫(yī)生,山狼是真喜歡你啊。我?guī)Я怂辏淮挝舶投紱]對我搖過呢?!?/br> 余兮兮:“噗。怎么,嫌山狼冷落了你,吃醋呀?” “……”李成黝黑的兩旁瞬間微紅,用力清了清嗓子說:“怎么會?軍人是人民的軍人,軍犬也是人民的軍犬!作為山狼的飼養(yǎng)員,看到它跟自己的責(zé)任醫(yī)師相處和睦,我打心眼兒里高興!” “是哦?” 李成用力點點頭:“是哦!” 余兮兮稱贊:“不錯啊小李同志,你這思想覺悟挺高的?!?/br> 李成撓頭,一下就不好意思了,支吾著說:“余醫(yī)生,您別老夸我啊。我奶奶從小就教育我,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后,您這么夸我,我要驕傲的?!?/br> 這孩子年紀(jì)不大,為人忠厚,心思也單純,余兮兮對他的印象一直很好。聽他提起奶奶,她好奇,不由轉(zhuǎn)眸看向李成,問:“對了小李同志,聽你口音不像云城本地人,你家鄉(xiāng)在哪兒呀?” 李成說:“我是合湘的。” “合湘離云城這么遠,一年能回家?guī)状???/br> “一兩次吧?!崩畛尚?,“其實回不回也沒啥關(guān)系。我老爹走得早,老娘在我十歲那年就跑廣海打工去了,再沒回來過。我是奶奶拉扯大的。” 余兮兮皺眉,“奶奶年紀(jì)應(yīng)該挺大了,一定更希望你能經(jīng)常陪著她?!?/br> 李成嘴角的笑容微僵,聲音低幾分,“我奶奶走兩年了。我現(xiàn)在每年回一次老家,就為給她上個墳?!?/br> 她一怔,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不好意思啊……” “沒事兒?!崩畛纱蟠筮诌值財[手,“我奶奶最大的愿望就是讓我當(dāng)兵,我現(xiàn)在這樣兒,她老人家在天上看著也高興?!?/br> “嗯,肯定的。” 李成笑著,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板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