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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僵,尷尬擠出四個字:“……吵醒你了?” 秦崢沒吭聲。 “不好意思……”她悻悻把毛巾收回來,剛要走,一股大力猛襲她的腰。她猝不及防,幾乎是直接撲進他懷里,被男人環(huán)得死緊。 “你干什么?”余兮兮紅著臉掙扎,聲音小小的:“快點放開?!?/br> 秦崢guntang的呼吸灼燒她耳垂,聲音低啞得要命:“乖,讓我抱一會兒?!?/br> 她眸光微閃,不動了,只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柔聲問:“我兌了蜂蜜水,要不要喝一點?” 他拿下巴蹭她的臉蛋兒,笑了下,答非所問:“知道是自己給你男人開的苞,心里爽不爽?” 余兮兮:“…………” 秦崢吻她的鼻頭,然后往下輕啄那軟嫩的唇,流連半天,抵著她,似有若無地說了句話:“我等夠久了。再不娶你,怕以后會來不及?!?/br> 余兮兮沒聽清,狐疑,側耳靠過去,“你說什么?” 他呼吸平穩(wěn),已睡過去。 第53章 再剛強的男人也有柔弱一面, 余兮兮抬眸,瞧見秦崢像已睡著,薄潤的唇緊抿著,眉目難得舒展,英俊的面容平和無害。 她試著離開, 不料他擰了下眉,雙臂箍得更緊, 大手掐揉那段兒軟乎乎的小腰。她嚇一跳,臉色緋紅摁住那只討厭的手, 小聲罵他:“怎么睡個覺都不老實!撒開, 不許在我身上亂摸?!?/br> “……”秦崢壓根兒沒醒, 剛才那些動作全憑本能,仍閉著眼, 很快, 呼吸重新平穩(wěn)規(guī)律。 余兮兮無奈扶額,片刻, 忽然失笑出聲,抱抱他, 又嘟唇親他的臉, 覺得果真應了那句風水輪流轉。以前她嬌氣, 總是心安理得地享受寵愛被他伺候, 現(xiàn)在囫圇打個調,要換她照顧他了。 她勾嘴角,又推他一次, 輕手輕腳站起了身,進洗手間,拿出熱毛巾重新替他擦臉擦手,完后給他脫下鞋,整整齊齊擺在邊兒上。忙活完看時間,已經兩點多,她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不放心,干脆拿了棉被在他身邊躺下,靜靜看他,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次日,秦崢把余兮兮送到單位大門口,完后調轉車頭,又找何剛去了。 頭頂晴空萬里。 離開基地將近兩個月,再回來,所有人和景都異常親切。李成老遠就在門口等,看見余兮兮后興奮揮手,直接跑過來,表情別提多高興。 “余醫(yī)生,你可算回來了,大家伙兒都說特別想你!” 她心情也受感染,一勾唇,忍不住逗他:“都特別想我?那你說說,大家伙兒都有誰?” 李成老實巴交,聽了這話,居然真的扳起指頭跟她歷數(shù),念叨道:“我,我們宿舍的,你們主任,還有山狼……” 余兮兮好笑,邊往辦公樓走邊道:“我說小李同志,你什么時候也學會夸大其詞不實事求是了?別的人我不知道,至于山狼……”她瞄李成一眼,“合著你還通犬語呀?” 李成趕忙擺手: “不是,余醫(yī)生,我沒夸大其詞,山狼真的特想你?!闭f著嘆了口氣,續(xù)道:“你走以后,山狼整整絕食了三天,不吃東西,也不搭理人,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隨時都沒精神。我犯愁,請了你們科室的其它醫(yī)生來,說不是生病,純粹心理問題。能試的法子都試了,半點兒用沒有,到第四天,主任實在沒轍,只能給它麻醉了強行輸營養(yǎng)液?!?/br> 話聽完,余兮兮臉色微變,兩道細眉用力往里蹙,追問:“那山狼現(xiàn)在怎么樣?” 李成答道:“比你剛走的時候要好點兒了,但一頓飯還是吃不了多少,倆月不到,瘦了一大圈兒?!?/br> 余兮兮抿了抿唇,沒答話,調轉方向直接往生活區(qū)去了。 * 門口處,照例有軍犬兵發(fā)放防護服,余兮兮擺了擺手,沒要,提步直接往里走。光線明亮,通道很長,空氣里漂浮著她熟悉的來蘇味,兩旁屋舍內,退役軍犬們或坐或臥,一雙雙眼睛警惕而防備,盯著闖入領地的陌生人。 沒過多久便走到盡頭。 余兮兮眸光閃了閃,步子放緩,看向右手邊那間鐵護欄隔開的犬舍:一只成年昆明犬趴臥在地上,耳朵耷拉,向來精銳冷酷的眼中透著一絲迷茫,斷肢蜷在胸前,喉嚨深處有一搭沒一搭地嗚,看上去,沒精打采,絲毫不復往日的威風雄健。 她心口突的一緊。 老虎團里最英勇無畏軍功赫赫的戰(zhàn)士,此時的精神狀態(tài),甚至不如一只普通犬類。 李成也不好受,低低道:“軍犬忠誠,通人性,最重視和飼養(yǎng)者之間的感情。山狼其實很認可你。你離開基地的這兩個月,它一直在等你回來?!?/br> 余兮兮眼眶微紅,靜半刻,抬手敲鐵欄,吸吸鼻子,盡量讓自己的語調松快平常:“誒,狼哥,您老曬太陽呢?” 趴地上的軍犬愣住,猛抬頭,漆黑的眼睛精準無誤看向她,一時沒有任何舉動。 李成拿鑰匙開鎖,推開門,她走進去。 山狼盯著她,完好的三只腳掌著地,一下兒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抖抖毛。這反應挺平靜,瞧不出半點兒久別重逢的喜悅,余兮兮挑眉,蹲身沖它拍了拍手,笑說:“怎么,一段日子沒見,都不認識我……” 話還沒說完,一道黑影兒便迅雷不及掩耳地撲了上來。她錯愕,毫無防備來不及閃開,瞬間就被撲倒在地,山狼哈哈地喘氣兒,伸舌在她頭發(fā)和臉上胡亂地舔,眼睛烏亮,長長的尾巴翹老高。 余兮兮不停地躲,“行了行了,別鬧……我勒個去,住口!你把我粉底都舔沒了!” 山狼像能聽懂,頓住了,吐著舌頭瞧她。 “……”余兮兮忙不迭地站起來,頭發(fā)和臉頰濕噠噠的,全是軍犬的唾沫。她無語,有點兒惡心又有點兒動容,打個手勢,它瞬間端坐下來,搖搖尾巴,像只乖巧的大狗寶。 她居高臨下,目光打量山狼幾秒鐘,道:“以前對我愛答不理,看不出來,你還挺喜歡我的嘛?” 山狼一雙眼睛巴巴的:“嗷。” 余兮兮惡寒,“這么五大三粗的,別學那些寵物狗賣萌。不適合你?!?/br> “嗚……” 軍犬眼里的光芒噗噗兩下,熄滅了,蔫頭耷腦,右前腿在地上畫圈圈。 從宿舍區(qū)出來,余兮兮先去洗了把臉,然后便回科室報道。剛換上白大褂,主任就把她叫過去,七七八八說了一大通,又是安撫,又是鼓勵,最后有意無意提道,“無論如何,該受罰的人沒撈著什么好果子,小余,你也就別再多想了,把全副精力都投到工作上。聽我的,好好干,以你的資質,前途不可限量?!?/br> 風波平息后,余兮兮再沒見過陳梳。 法律上對軍犬并沒有特殊的保護政策,陳梳對軍犬投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