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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準(zhǔn),迅速扎進(jìn)去。 手法嫻熟,疼痛只短短瞬間,余兮兮幾乎沒什么反應(yīng)。 藥物有安神效用。 不多時(shí),她沉沉睡去,淡粉色的小臉陷進(jìn)柔軟的黑發(fā)和枕頭里。 秦崢安靜坐在床邊,護(hù)士長收拾完東西后回過頭,蹙眉,壓著嗓子道:“秦營長,你這身上又是泥又是雨的,干脆先回宿舍換件兒衣裳?” 男人的臉色和語氣都很淡,“沒事兒。” 年輕護(hù)士也接話,“您今天帶隊(duì)野外實(shí)戰(zhàn)訓(xùn)練,累一天了,還是回去休息會兒吧。您夫人這兒有我們呢?!?/br> 他說:“不用。你們歇著去吧。” 兩人見狀相視一眼,也不好再說什么,轉(zhuǎn)過身,拿著東西出去了。 腳步聲漸遠(yuǎn),最終徹底消失。 秦崢垂眸,大掌捏住她纖軟的小手揉了揉,嗓音低低沉沉,自嘲似的笑,“敢走么,醒了要看不見我不得哭死?!编止揪?,“真是個小祖宗?!?/br> * 不知是藥物原因還是其它,余兮兮這一覺睡得極好,甜甜沉沉,半個夢也沒做。 她閉著眼,皺著眉,仍覺得有點(diǎn)暈。隱隱約約想起來,自己從基地出來后,神思恍惚頭痛欲裂,想起前一晚和余衛(wèi)國的爭執(zhí),想起那記打在她心上的耳光,想起陳梳端莊清貴卻無比令她惡心的臉…… 然后又忽然想起,秦崢走之前對她說,“如果可能,我把命交到你手上”。 那一刻,她像在孤獨(dú)黑夜里看見了一道光。 想見他的沖動猛然便蓋過了所有,包括病痛,包括理智。 她按照之前查找的路線前行,火車倒大巴,大巴倒的士,忍病顛簸整天,十點(diǎn)不到出發(fā),將近傍晚才看到石川峽的影兒。可縣城還是太大,她沒有具體地址,到了也只能靠一張嘴問,輾轉(zhuǎn)打聽,終于在一個好心大爺?shù)闹敢纶s到駐地。 之后的事,記憶卻都模糊了…… 忽的,有人啄吻她的唇,低沉微啞的嗓音從很近的地方傳來,仿佛緊貼著她白嫩的耳垂:“醒了?頭還疼不疼?” “……”眼皮沉重,余兮兮掀得吃力,試著動了動,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都被裹在一副火熱堅(jiān)硬的胸膛里,暖得幾乎guntang。 她微微呆愣??匆婎^頂上方是一副棱角分明的下頷,堅(jiān)硬,粗糙,帶著些許性感的胡茬,陽剛味兒十足。 幾秒后,下頷的主人低頭,粗糙修長的手指捏她臉蛋兒,黑眸隱含笑意,“不認(rèn)識了?” “……你……”余兮兮瞪眼,視線往下掃一圈兒,驀的臉通紅:“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大清早就耍流氓嗎!” 第37章 天亮了, 清晨的第一縷光透過窗戶照入,風(fēng)輕輕地吹,深藍(lán)色的窗簾搖曳晃動。偶爾帶進(jìn)一片葉,綠油油,好似還沾著昨天殘留的雨水汽。 山區(qū)地帶, 氣溫比云城低,空氣也比云城清新, 但余兮兮沒工夫品咂。此時(shí),她大眼溜圓, 臉頰上的紅潮一路蔓延到耳朵根, 舉目去看, 那男人上身赤條條,古銅色的胸肌腹肌上油亮一層光, 體溫?zé)霟? 肆無忌憚炙烤她皮膚。 她腦子嗡嗡了陣兒,又羞又急, 雙手卯足勁兒推他,掙扎道:“喂!你怎么不穿衣服?大清早就耍流氓嗎!” 秦崢一只手就把她制住, 根本沒用力, 眉峰一挑:“我怎么不穿衣服?那得問你?!?/br> 那小女人瞬時(shí)呆住, “問我……什么問我?” 他好笑, 高挺鼻梁蹭她鼻尖兒,低聲道:“不是你給扒的么?!?/br> 余兮兮瞪眼,抬手指自己, 像被八哥兒鸚鵡附了身:“我、我扒的?” 秦崢嗤:“那不然呢?!?/br> 昨晚軍醫(yī)配的藥有兩大瓶兒,輸完已近凌晨,幾個值班護(hù)士困得不行,想著沒什么事了,收拾完東西便回去睡下??蛇@小祖宗連睡覺都不老實(shí),踢被子,說胡話,嬌軟嗓子動不動就嚷“秦崢”。他心疼進(jìn)骨頭縫兒里,寸步不離,親親哄哄地安撫。 到半夜兩點(diǎn),姑娘迷迷糊糊醒過來一次,撲秦崢懷里,蹭來扭去撒嬌,跟小貓似的。嫌他衣服礙事,便拿兩只小手蠻橫地扒,他好氣又好笑,只得順勢脫了T恤躺床上,長臂一撈,把她連人帶被裹進(jìn)懷里。 事實(shí)如此,可余兮兮大腦空白,根本不相信。只以為這人又變著法兒捉弄她,氣呼呼,掙得更厲害了:“你亂講,當(dāng)我是你么,隨便就扒人衣服。” 病中的嬌軀體溫偏高,體香軟而甜,絲絲縷縷竄進(jìn)男人的鼻息,誘惑,勾引。 秦崢眸色一深,鐵臂狠狠箍緊那段兒小腰,頭埋低,咬著她羞紅的耳朵沉聲威脅:“撩一晚上還不夠?再動,信不信老子干哭你?” “……”他字眼粗俗,她整個人羞成只煮熟的蝦米,齒尖磕唇瓣兒,小聲道:“下流。你、你說話就不能文明一點(diǎn)么?” 秦崢嗤:“說句話就下流,你扒老子衣服不下流?” 她惱得很:“胡說!” “敢做不敢認(rèn)?”他食指勾弄她下巴,唇一彎,似笑非笑,“要不是我動作快,褲子都得讓你扒下去。怎么,一個多月沒見旱成這樣兒,發(fā)著燒都想上我?” “……”余兮兮的臉已熱得沒知覺了,羞得踢他:“臭不要臉的流氓,上你個頭呀?!?/br> 秦崢沉沉笑出聲,不逗她了,薄潤的唇輕吻她的額頭,眉心,鼻梁,蜻蜓點(diǎn)水般柔緩下移,然后停在她粉粉的唇瓣兒。 輕柔碰了下,流于表面,并不再深入索取。 可余兮兮還是不自覺地輕顫,手勾上他脖子,貼上去,主動又碰了下,帶著一絲試探意味。 他黑眸盯著她,呼吸微亂。 她一雙大眼巴巴的,小聲道:“我感冒還沒好,不能舌……”話沒說完,男人的唇已狂風(fēng)暴雨壓下。溫柔的偽裝剝離開,只知兇猛掠奪。 舌撬開兩排牙齒,探進(jìn)去,逮住那根慌亂的小舌頭,狠狠翻攪吸吮,深吻得她連呼吸都困難。 余兮兮悶哼,十根纖細(xì)的指頭不自覺蜷緊,在他懷里回應(yīng),乖順而青澀。 直到懷里的小人兒全身發(fā)軟,他才終于離開,摟緊了,身軀高大沉重,把她壓進(jìn)床鋪里。 不知過了多久, 余兮兮呼吸平復(fù)下來,抬眸,視線正對上一雙漆黑深沉的眼。里頭有天,有云,有光,還有她。 她靜幾秒,退開一些距離看秦崢; 他的頭發(fā)應(yīng)該才剪過,仍是板寸,但比走之前還短;棱角分明的下頷長出了些許胡茬,蹭過她嬌嫩的頰,粗硬扎人;黑眸中的目光,冷靜中透出幾分狼性,凌厲兇狠藏在底下,整個人似乎更糙。 余兮兮撫摸他的臉頰,大眼晶亮,語氣很認(rèn)真:“誒,每天訓(xùn)練那么辛苦,你好像瘦了一點(diǎn)呀?” 秦崢捏住那只小手親了下,說:“沒。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