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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利索。 秦崢抽著煙看窗外,沒什么反應(yīng)。 邊兒上,董成業(yè)喘了幾口氣兒,探頭,目光警惕掃了眼那夜總會大門兒,咬牙切齒地嘀咕:“媽的,這龜孫子總算露了個影兒?!?/br> 秦崢吐出煙圈:“確定是眼鏡蛇本人?” “……”董成業(yè)目光轉(zhuǎn)回來,答得有點兒遲疑:“南帕卡武裝集團里,他是唯一一個有清晰正臉照的,看過應(yīng)該就錯不了?!比缓箢D了下,皺眉續(xù)道:“但一會兒要是真抓錯了人,也是個大麻煩?!?/br> 秦崢沒答話,又吸了口煙,濃烈煙霧從鼻腔里呼出,又被夜風吹散。半晌,他淡聲開口,平靜沒有起伏:“三年了,這是目前為止唯一的一條線?!?/br> 董成業(yè)聽了緩緩點頭,眸光堅定了幾分,“沒錯。只要抓住了眼鏡蛇劉萬,就算問不出南帕卡的下落,肯定也能順藤摸瓜找到其他線索,其他人。這條線丟不起。” 秦崢沒吭聲,頭靠椅背,咬著煙,黑眸冷漠平視前方。 夜,漫無邊際,像是沒有盡頭。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轉(zhuǎn)眼,差十分鐘到凌晨四點,夜總會的大門口仍然沒什么動靜。 董成業(yè)皺眉,煙癮犯了,一摸褲兜卻空空如也,只好略微往旁邊湊近些,說:“崢哥,給支煙唄。” 秦崢隨手把煙盒丟過去。 董成業(yè)點著一根抽,抿了抿唇,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崢哥,今晚這事情,要不要跟禁毒大隊那邊兒通個信兒?” “暫時不用。” “那,人盯上了,咱們什么時候動手?” 秦崢掐了煙頭,“等他出來。” 好巧不巧,話剛說完,夜總會的大門兒便被人推開了。一個男人從里頭走出來,白襯衣灰西褲,西裝外套反手搭肩上,走路姿勢晃晃悠悠,顯然喝了不少酒。 年齡三十五上下,臉型方正,厚嘴唇,單眼皮,鼻梁上架一副眼鏡。 董成業(yè)咬咬牙,低聲:“是他?!?/br> 劉萬。南帕卡武裝販毒集團華人翻譯,射殺陳安國的那個“眼鏡蛇”。 秦崢半瞇眼,手里把玩打火機,從后視鏡里看那灰西褲走近,黑眸冷厲,不動聲色。 空氣里,夜風捎帶而來的酒精味兒越發(fā)濃烈。 小片刻功夫,劉萬走了過來。 他口里哼曲兒,步子晃晃悠悠往前挪,未幾,拎外套的手換了一只,醉眼打懸,無意識瞟了眼那輛路邊上的黑色吉普。 駕駛室的車窗落下一半兒,路燈光線瀉入車廂,黑暗中,暗光照亮一副眉眼:眉峰凌厲,雙眸深邃,目光是超乎尋常的冷靜和內(nèi)斂,沉穩(wěn)鎮(zhèn)定,波瀾不驚。 劉萬沒多想,打了個酒嗝,很快便移開視線繼續(xù)往前走。 可剛邁出兩步,醉漢的動作驟然頓住。 風靜靜吹,他瞇了瞇眼睛,回頭;那輛車仍停在原處,牌照普通,并無任何特別,幾秒后,門兒打開,兩個挺拔高大的男人下了車,其中,個兒更高的那個薄唇緊抿,面容冷峻,頗有幾分眼熟…… 劉萬抹了把腦門兒,狐疑不定。 再往后頭瞧,只見兩個年輕小伙兒從夜總會里走了出來,表情尋常,但步伐卻筆直朝他所在的方向而來…… “……” 電光火石之間,眼鏡蛇臉色大變,拔腿就往自己的車跑。一輛白色大奔就停在幾十米開外,他滿頭大汗,手發(fā)抖,開車門,插入車鑰匙擰動,動作飛快。 然而,沒等汽車發(fā)動半步,一股大力便擰上了他左肩,力道可怖,幾乎能硬生把人骨頭捏粉碎。 劉萬吃痛,咬咬牙,轉(zhuǎn)頭一拳撼上。 背后那人面色極冷,車內(nèi)空間小,他卻未受半點兒影響,閃開,抓住那只右手狠狠一擰,干凈利落至極。 下一瞬,人骨發(fā)出脆響,劉萬脫力倒向一邊兒,攥著斷手,嘴里撕心裂肺慘叫。 董成業(yè)拉開車門,一腳踹過去,兇神惡煞罵罵咧咧:“他媽的,畜生玩意兒,老實點兒!”然后抬眼看秦崢,問:“崢哥,現(xiàn)在怎么辦?送禁毒大隊么?” 秦崢面無表情地垂眸,撲手上的灰:“不急。得先把一些事兒弄清楚?!?/br> * 將近黎明,夜幕黑得像墨,白色奔馳車里陰森黑暗,只能聽見人的痛嗚和喘息。 劉萬縮在副駕駛位置上瑟瑟逗著,滿頭冷汗,忽然,有人猛扯住他領(lǐng)子往前拖拽,董成業(yè)壓著嗓子威脅:“聽著,從現(xiàn)在開始,老子們問一句,你答一句,要有半個字兒假話就立馬宰了你!明白了?” 劉萬眼珠子亂轉(zhuǎn),緩慢點頭,顫聲:“好、好好好?!?/br> 然后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冰冷低緩,沉而穩(wěn):“南帕卡在中國的合作商是什么人?!?/br> 劉萬咽了口唾沫:“不知道?!?/br> “你們在中國一般直接跟誰接頭?!?/br> “哎喲喂我的親哥哥嘞,我他媽就一翻譯,哪兒知道這個!” “上次搗毀行動之后,南帕卡轉(zhuǎn)移到了什么地方。” 劉萬一副哭喪相兒:“哥!大哥,首長!我真啥都不知道啊……我本來就膽小,上回你們那行動之后,把我膽兒都給嚇破一半,回國之后隱姓埋名賣假酒,早金盆洗手從良了。” 董成業(yè)一拳揍過去,“少跟老子亂放屁!再問你一次,說不說!” “……”他鼻青臉腫,鬼叫一聲,“哥!別別……我是真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還是不知道??!” “不知道?” 秦崢淡笑一聲,然后,五指抓住劉萬右臂,狠狠一卸,空氣里頓時“擦咔”一聲兒響。眨眼功夫,那條人胳膊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態(tài)反剪到了背后。 眼鏡蛇面部扭曲,殺豬似的鬼哭狼嚎。 邊兒上,董成業(yè)眼睛都瞪直了,結(jié)巴道,“老三,你這是不是也太狠了,這廝是個要犯,不能這么整吧……” 秦崢斜眼睨他。 董成業(yè)悻悻笑了笑:“得得,當我沒說,當我沒說?!?/br> 劉萬嘶聲罵道:“我艸你大爺!” 秦崢拿舌尖舔了舔腮rou,拎起他另一條胳膊,瞇眼,語氣極淡:“我再問你一次,中國區(qū)合作商是什么人,你們一般跟誰接頭兒。” “……”劉萬疼得大汗淋漓,咬牙關(guān),沒吱聲兒。 他勾嘴角,笑了,“裝啞巴?行?!痹捯魟偮?,劉萬的左手腕骨開始往上猙獰翻扭。 “別!哥!”他頓時嚇得大吼,“我說,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都告訴你們行了吧!” 董成業(yè)譏諷道:“還以為你這孫子骨頭多硬呢?!?/br> 秦崢松了手,眼神冷漠隨意,視線中,人高馬大的男人爛泥巴似的癱軟下去,全身因為劇痛而微微抽搐。 后座上的年輕士兵一腳蹬過去,狠聲:“少裝死?!?/br> 劉萬悶哼。 秦崢后仰靠上椅背,點了根煙,